[續劍壘情關第八章 曆盡艱辛尋愛侶上一小節]進入督府大堂。
都督罕慎與五名信已升堂久候多時,見到他立即沈下臉火爆地叫:“又是你,你是不是存心搗翻我這座城?”
他忍住一口惡氣,大聲說:“你爲何不問問你自己的人?惹事的不是我,我並未存心搗翻你的城。”
“你聽著,我給你兩條路走。”
“你說好了。”
“首先,我得問你。本督聽到不少有關你的謠言。”
“謠言止于智者。”
“你到底是不是王巡撫派來的人?”
“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說,暗訪既然無功,明查也許尚有希望,他將來意說了,最後忍氣吞聲地說:“當然,如果是貴衛的人所爲,都督大人少不了護短,血比濃,並不足怪。我只希望能將人贖回,以金珠百兩做贖金,尚請大人成全,贖了人我立即離開貴城,決不生事也不追究。”
他的話引起一陣騒動,左右的兵護軍竊竊私議,罕慎也低聲與
信們商量。
久久,那位任職長史的漢人問道:“林華,你是不是偷渡嘉峪關的不法之徒?有勘合嗎?”
“不,我請了出關的路引。我不是官差,不配領勘合。”
“何所發的?”
“肅州衛批發。”
“肅州衛無權頒發,須向行都司衙門請領。”
“你錯了,行都司衙門頒發至西域外的路引與勘合。哈密不是外
,肅州衛有權頒發,而且我有保證人,一切合法。”
“呈上來我看。”
他將路引呈上,長史接過瞥了一眼便向罕慎打眼,方默默地遞回。其實,這位長史本不是朝廷所派,是個黑市官。自從卅余年前北面的蒙酋也先攻破哈密城,俘走王母北走之後,朝廷便已撤回漢官,漢官的職位改由忠順王自派了。這位長史只在譯鋪知道一些朝廷政令概況,弄不清到底該由那一
衙門發路引。肅州衛確是無權發路引,須由行都司衛門頒發,如果不是有門路想請一張西行路引難比登天。朝廷的政策是閉關自守,嚴禁漢人出關。林華這張路引並非僞造,但卻在去向方面弄了手腳。
罕慎早已有成竹,說:“你的身份已經確定,本督可以指明你的兩條路了。其一,限你立即遠離本城,在明日午正以前,必須離開本衛地境,以免引起本衛的騒亂。其二,是……留在本衛替我效力,我替你找人。”
林華也成竹在,鎮定地說:“大人的兩條路,我都不能走。其一,事未了我不能離開。其二,找到人我必須回去,怎能留下?”
“找到人,我派人替你送至嘉峪關,你不需自送走。”
“這個……”
“恐怕你已別無抉擇了。”
他一咬牙,心說:“離開後我難道不能暗自返回嗎?”他淡淡一笑,大聲說:“那麼,我立即離境好了,反正我已查了將近廿天,人定然不在貴地了。”
右首的蒙目額圖千戶一看鬧僵了,趕忙向罕慎附近獻計,久久,罕慎笑著說:“林華,這樣好了,本督另有條件,如何?”
“大人請說。”
“本督負責替你尋人,你負責替我訓練天狼隊的兵,人找到後,你隨時可以離境,怎樣?”
“誰知道你是否肯替我找人?”
“你有任意活動的自由,也可以利用余暇自己去找。本督言出必行,必定傾全力助你將人找到,除非那位漢族姑娘不在本衛轄境之內。”
“這樣吧,以兩月爲期,不管是否可以找到,兩月後我必須告辭東返。”
“好,一言爲定,這樣好吧?明天我派人去接你前來。”
“好,一言爲定。”
至少,他認爲已經消除了都督罕鎮所加給他的壓力,不會再有人找麻煩了。兩月期限不算長,他可以安心尋找。也可等候安西盟與拉克威的消息,即使罕慎沒有替他找人的誠意,他自己也可以慢慢打聽,不怕有人阻撓了。
出了都督府,已是已牌初,風沙仍緊,但氣候顯得暖和了些,太陽叫風沙所掩,只能看到一圈黃蒙蒙的黃影。
從北街折人東街,轉角不遠有一條小巷,小街上行人往來衆多,一個個以巾蒙面難辨面目行
匆匆,誰想到身後有凶險?
兩名只露出雙目蒙裝打扮的人,從小巷中探頭朝外,看到林華身後一個穿回裝的人,用手向林華的背影一招,然後轉身走了。
兩人等林華將近巷口,方攪肩搭背相挽著出巷,恰好走在林華身後。
林華不知身後有警,頗爲放心地前行。
兩個家夥在林華身後,右面那人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喳”一聲刺入林華的右肋,力道甚猛,左面那人同時一掌劈下,劈向林華的背心,“噗”一聲劈個正著。
林華命不該絕,事實上兩人的刀掌不可能同時中的,匕首先至,刺在他的皮護腰上,恰好被一把飛刀所擋住。這瞬間,他本能的知道又有人暗算,反應出乎本能,向前撲倒,以避免隨之而來更凶猛更惡毒的打擊。
也在這一撲的同時,掌已及,無意中躲過了勁道及
最凶猛最沈重的勁道,僅余勁著
,可怕的余勁將他震倒在地。
他禁受得起,可是卻震得剛收口的傷口發出了疼痛感,令他無法及時躍起。他奮身一滾,心一橫拔出一把飛刀手飛擲,飛刀出手他仍未爬起,手法之快,駭人聽聞。
兩刺客認爲有把握得手,所以一擊便走,向巷口飛逃。
“啊……”慘號聲刺耳,用匕首暗算的刺客走在後面,剛到巷口,飛刀已貫入背心,人仍向前沖,腳下大亂,突然上身一挺,“蓬”一聲跌倒在巷口,滾入巷內去了,匕首擲出丈外,墜落在牆根下。
林華一躍而起,奮起狂追。可是,到了巷口一看,只看到倒地的人,另一人蹤影全無,陋巷甚多,不知逃向何去了。
一隊邏卒恰好趕到,急急奔近。
林華拾起匕首,一把抓起刺客,厲聲問:“誰指使你的?誰……”
他突然住口,刺客剛好籲出最後一口氣,雙睛上翻,氣息漸絕。
邏卒頭目奔近,喝問:“發生了什麼事?這人……”
他撥回飛刀,將人放下說:“這人在我後方刺了我一刀,另一人跑掉了。”
一面說:“這人……”
“死了,我用飛刀殺的。”
“你……”
“我叫林華,漢人林華,剛從都督府出來,都督聘請我任天狼隊教師。”
頭目將屍翻轉,取掉屍
的面巾,震出一張左頰刀疤刺目,留了金黃
虬須的猙獰面孔,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口叫:“是乜力克的凶匪金毛虎把塔爾,他……他怎麼會在此地出……出現?”
“你認識這個人?”他問。
“怎不認識,本城的人誰不知道凶匪的可怕?他是乜力克部人,凶殘惡毒心如蛇蠍,是橫行漠西北十匪首之一,搶劫時除了婦女,皆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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