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蛟索縛龍第20章上一小節]的大力神花施主,也絕不會同意讓步,他一輩子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女擅越出面幹預而不站在他的一邊,這是十分危險的事,請趕快離開。”
大力神更不知道辛夫人是何許人,對有人幹預大感不悅,但由于辛夫人的高貴風華極爲耀眼,一時不便發作,知道這位膽敢出面幹預的美麗女人不好惹,犯不著橫生枝節樹敵。
“小女人,你走吧:“大力神不悅地揮手趕人:“這件事已成定局,各走極端無可挽回,只許一方雄霸天下,你沒有幹預調解的份量。”
麗質天生的女人巧妝打扮之後,尤其是在夜晚光度有限的地方,不易看出年齡,大力神還真以爲辛夫人是年輕的少婦,叫小女人理所當然。
“小娘子,你如果是趕來看風,隔岸觀火看熱鬧的人,最好趕快轉閃開封,遠離是非之地。”勾魂使者善意地說:“看風
是十分犯忌的事,池魚之災你受不了的,走吧!你真不配強出頭做說客調人。”
好如命的花花太歲眼都直了,身分地位低不便發言,以行動表現心意,身形一晃,便到了門口,兩人門內門外面面相對。
“小娘子……”花花太歲婬笑著說,腔調充滿邪味。
正想伸手有所舉動,毛手毛腳是這惡賊的慣技。
“你的狗爪子如果敢伸出,我一定砍掉你的狗爪子。”外面門側傳出悅耳但飽含怒意的女嗓音:“或者弄瞎你一雙狗眼,絕不寬貸。”
原來門外側有人藏身,門內的人當然聽聲不見人。
心念被人料中,花花太歲心中暗驚,伸手抓人的念頭並沒有完全消退,左手食中兩指徐徐升起。
這惡賊功臻化境,射天指絕技是指功中,最具威力最可怕的一種,威力可遠及丈八左右,猝然一擊,應該可以將遠不及丈的辛夫人擊倒。
“我們走吧!這些人已注定了在劫難逃,沒有人能阻止這場大劫發生。”辛夫人向藏身門側的人揮手,轉身歎息一聲以背向敵:“花花太歲,我饒你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剛才你的手想伸出時,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花花太歲心中一抖,勁已蓄滿待發的手指一松,悚然退了兩步,竟然不敢出指攻擊辛夫人的背部。
話說得太托大,誰敢斷定是虛言恫嚇?他不想死第二次,駭然後退。
人影一閃即逝,辛夫人的身影像是幻沒了,出指攻擊的機會消失,他又嚇了一跳,就算他剛才不畏恫嚇出指攻擊,也無法擊中如此快速的人。
“話己傳到,貧憎也該走了。”大悲僧整而起,拈起擱在椅側的羅漢竹製手杖:“施主們,貧僧告辭,後會有期。”
三人出了店門,大悲僧轉身,默默地立左掌深深稽首道別,泰然轉身走了,眼神怪怪地,似乎在等對方動手。
“咱們該放手一博的。”勾魂使者低聲向大力神說:“至少可以殺一殺賊禿驢的威風。”
大力神和右手一拇指向肩後一伸,搖頭示意表示屋後有人潛伏。
“他們人多。”大力神也低聲說:“賊和尚就希望咱們提前發動,你以爲他們三個人,就敢在這裏等候嗎?老弟,一比一,咱們也勝算有限,賦和尚的金剛禅功火候精純,我的大力金剛掌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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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認爲自已有必勝的把握,因此不惜作孤注一擲,一舉殲滅對方一勞永逸,誰勝誰就可以主宰江湖,就可以任所慾爲號令天下。
兩方面的人,都把一部份注意力,擺放在正義鋤團方面,誰能先一步爭取到該團,誰就可以獲得絕對優勢。
即使無法爭取合作,能誘使該團袖手中立,就成功了一半,至少可以減少壓力,避免第三方介入。
可是,正義鋤團的人,似乎平白失了蹤,反而令正邪雙方暗暗焦急。
在沒有獲得正義鋤團正式表明態度之前,正邪雙方皆有所顧忌,暫時采取觀望守勢,不想搶先發動暴露實力,暗中則積極准備,風雨慾來前暫保片刻的甯靜。
正邪雙方的人,都無法阻止前來看風的人南下,看熱鬧的各方人士紛紛抵達尉氏縣城。
這些人爲了防範意外,逐漸與同道組成小集團相互呼應,氣候漸成,以至正邪雙方皆不敢忽視這些小集團,不敢再幹涉或驅逐,以免引起反感另樹強敵。
九天飛魔一家老小,住進大東門附近的悅來老店,實力比其他小集團強大,風雲會的人再也不敢派人找他們示威了。
正邪雙方都又恨又怕的鬼神愁,不知躲在何落腳,所有的眼線,都沒發現他的蹤迹,很可能在城外某一
角落投宿,兩方面的人,都把他看成最嚴重的威脅,都在找機會除掉他永絕後患。
其實他無意保持神秘躲起來,一是趕不及進城落店,再就是不希望與辛姑娘母女再起糾紛。
他的確對辛姑娘母女深懷戒心,最好能避免碰頭。
玄門弟子對煉丹與冶金學有專精,煉丹難逸涉及毒物,天下間所有物質,多少都具有毒,飯吃多了也會把人脹死,懂得愈多,愈覺得毒物可怕。
他懂,所以深懷戒心,除非萬不得已,他不希望與玩毒的大宗師玩命,天下間絕無可解多種毒質的解葯,連九州毒王也怕另一宗師的毒物。
再就是他發覺辛姑娘對他的敵意相當薄弱,他又何必逞能樹立強敵?其實,他對自稱宮主的辛姑娘頗有好感,雖則他曾經上當大吃苦頭。
他在城北郊找到一小村落,在一家人口簡單的農戶借宿,放心大膽睡大頭覺,次日天
大明,寄了包裹,弄一根束木棍做手杖,悠哉遊哉覓路進城打聽消息。
小村落向東伸出一條小徑,三裏左右與大官道接,三岔口小徑的南北兩側,各生長一株半腰精粗亭亭如蓋,枝濃葉茂的大槐樹,所以也叫雙槐口。
雙槐口大官道向南五裏,就是尉氏縣城,向北五裏,則是本縣三大鎮之一的廬館鎮。
兩株人槐樹下,建了露天的歇腳固定式長排凳,另一側則樹了栓馬欄樁,便利乘馬的旅客栓坐騎。
他施施然抵達雙槐口,已是日上三竿,天不早了,大太陽逐漸炎熱,官道上北行的旅客漸稀,南下的旅客已近乎絕迹。
北上的旅客早就動身了,南來的旅客還遠在府城十裏莊附近呢?因此往來的行人,幾乎全是北鄉的居民,看不到鮮怒馬的旅客。
遠遠地,便看到槐樹下的排凳上,坐著兩個穿青直(及膝短衫)的人。
走近之後,才看清是一男一女中年人,女的年約四十出頭,青布裙青帕包頭,生了一雙白多黑少的死魚眼。
身側,各有一根形如鴨槍的鐵手杖,烏光閃亮份量不輕,用來做兵刃,雙手使用威力絕不比鴨
槍差,已可算是重兵刃,絕不是作爲問路杖的玩物。
兩雙怪眼目迎他到來,眼神極爲淩厲,女的死魚眼中,更多了一份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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