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只爲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老天爺給了人一雙眼睛,要人多看;兩只耳朵,多聽;一又手一雙腳,多用手勤勞,多用腳走路。
但是,卻只有一張嘴,用意是要人少開口胡說八道。
地缺少了一條,走得不夠遠,逃出裏外便止步回頭,向後面的天空,揮動著大拳頭張口大叫大吼。
“鬼神愁四海遊龍,你兩個雜種小輩,只要我地缺有一口氣在,誓將你們化骨揚灰;”他向蒼天胡說八道:“老夫橫行天下四十年,從沒受過如此刻骨銘心的羞辱,我發誓一定……”
一旁的矮樹叢中,鑽出活行屍和天府魁星,以及兩名大漢,一個個汗流浃背。
“咦!孔客卿怎麼還在此地逗留?”天府魁星頗感意外:“副會主已傳下口令,要所有的人趕往錦屏岡孫家農莊,集中全力搏殺所有的鷹爪狗熊,我們正在尋找走散了的人,孔客卿像是十分狼狽,鐵拐也丟了?在發什麼誓呀?”
矮樹叢中,又鑽出八名蒙面青人,一字排開從容不迫,像是八個鬼魂現身,每個人手中皆沒有刀劍,八雙怪眼冷電森森。
“他在向蒼天發毒誓。”中間那位蒙面人語音森懾人:“發誓要將鬼神愁和四海遊龍化骨揚灰。”’
地缺五個人,都是超等的高手名宿,一點也不在乎八個掩去本來面目的蒙面人,藝高人膽大,對方既然蒙面,必定不是什麼有名頭聲望的高手名宿。
“什麼人?你們是誰?”活行屍可怖的面孔扭曲,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拉下你們的遮羞布,讓老夫看看你們是些什麼東西,哼!”
“你們已經不需看咱們是些什麼東西,這世間你們已經不需要什麼了,只需要最後一塊安身屍坑。”
“大膽!老夫……”
“我知道,你是活行屍冷寒,與那位地缺孔榮,同列七大畸形人,凶殘惡毒人神共憤,你的煞大潛能威力萬鈞,你的六尺長勾魂鏈殺死了無數英雄好漢。
那位地缺孔榮,左手的新月掌中刀、殺人手法之毒世無其匹.至于那位天府魁星,在四川殺人如麻……”
“住口!知道咱們的名號,竟然敢賣狂……”
“不是賣狂,而是爲正義而鋤。”蒙面人搶著說。
“正義鋤團!”一名大漢驚叫。
“不錯。”
一聲鏈響,勾魂鏈從腰間彈出,活行屍搶先動手。
“殺”喝聲似沈雷。
八個人十六只手,十六件可破內家氣功的霸道暗器,向五個人集中攢射,破風厲嘯懾人心魄。
勾魂鏈僅揮出一半,便順勢翻騰著飛出五六丈外,掃折了一大叢草木,聲勢依然驚人。
“呃……呃……”一代凶殘的活行屍,向前一栽,雙手抱著口蜷縮成猬,痛苦地掙命。
“找個土坑埋了,別忘了拾取兵刃同葬。”爲首的蒙面人下令,首先拖住一具屍。
從此,七大畸形人少了活行屍和地缺,江湖朋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猜想是尉氏孫家農莊正邪大決鬥之前,貪生怕死逃走,隱姓埋名找地方躲起來納福啦!
救火的莊丁都走了,只有盧大爺帶了十余名信,在火場善後。
火災並不算嚴重,僅燒毀了後進,沒波及其他房舍,但是所燒毀的卻是盧大爺一生聚積的精華。
站在充滿煙硝味的院子裏,面對著仍然在冒青煙的瓦礫場,盧大爺真有慾哭無淚的感覺在心頭。
跟在他身後的十余名信隨從,一個個憤怒地咬牙切齒。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他喃喃地埋怨。
“報應照彰,你還有什麼好埋怨的?”身後傳來不友好的語音。
隨從們警覺地轉身戒備,他也訝然轉身回顧。
“鬼神愁!”有人驚叫,人人變。
“不錯,那就是我……”姜步虛背手而立,神泰然自若:“與風雲會沾上邊的人,道災是必然的事。”
“鬼才與風雲會沾上邊。”他痛苦地說:“他那些人中,有我往昔的一位朋友,半夜三更帶了力劍來了一大群人,要求借地方辦事,我敢拒絕嗎?”
這是濫交朋友的結果,濫交朋友因而倒黴的人,不止你一個,用不著怨天恨地。”姜步虛著。
“你……你想怎……怎樣?”
“借你這地方歇息,找些吃的喝的,不傷和氣,有問題嗎?”
“老天爺,我敢有問題嗎?”盧大爺哭喪著臉,像一個面對債主的破落戶:“你們任何一方的牛鬼蛇神,我都不能得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只是受波及的受累人,不能爲任何一方,的人鐵肩擔道義……”
“我並沒要求你擔道義呀!盧大爺,我只要求借你這地方歇息,要求一些吃的喝的,不算過份吧?”
“我不得不相信你再來,只爲了歇息吃喝,是嗎?”盧大爺道:“請隨我來,這裏不便招待。”
盧大爺順從地往外走,走向另一棟大宅,工場附近有幾個人在收拾殘余雜物,每個人皆流露出警戒的神,但不敢有所舉動。
“你這些打手很乖,而且忠心。”姜步虛一面走,一面指點著跟在後面的十余名隨從說:“人手多,必要時可以放手一搏。”
“算了吧!沒有人願意和鬼神愁玩命一搏。”盧大爺苦笑。
“那就怪了,迄今爲止,我鬼神愁連一個人也沒殺,玩什麼命?”
“你沒公然殺人,但……”盧大爺吞吞吐吐。
“但什麼?”
“聽風雲會的人說,他們有許多人平白無故失蹤,有些是武功超絕的高手名宿,而你行蹤飄忽神出鬼沒,因此連活閻羅也懷疑失蹤的人,是被你秘密殺死的,只有你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掉他們。”
“這簡直是血口噴人,豈有此理。”姜步虛大感不悅:“活閻羅也算是一代凶粟,怎麼可以像三姑六婆一樣胡說八道!哼!下次碰上他,我要他說個一清二楚,打爛他的三姑六婆嘴。”
進入另一座大宅,直趨二進院西側的食廳,只有一名隨從領路,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後跟。
兩人談談說說並肩而行,賓主之間毫無敵意流露,雙方都表示出局外人身分,與正邪之間沒有幹連。
盧大爺不但乖順,而且一再抱怨是被波及的受害人,真像—個無可奈何的弱者,無力反抗任何一方的可憐蟲。
二進院的食廳不大,配住二進院的人,必定是身分地位高的工頭、管事、領班等等高階人士,人數當然少得多,食廳自然比前進院小。
“小的先到廚下招呼一聲,要廚下准備食物。”領路的隨從在廳口避在一旁,禀後從一側的走道,匆匆向後側的廚間走。
“姜爺請。”盧大爺伸手客客氣氣肅客人廳:“酒菜片刻便可備妥,希望能讓貴賓滿意。”
“盧大爺客氣。”姜步虛毫無戒心地入廳:“我這人天後勞碌命,對飲食的要求馬虎……哎呀!”
隨著驚……
蛟索縛龍第29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