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來助拳的朋友愈來愈多,一個個十萬火急趕來爲朋友兩肋刀,一個個氣大聲粗,口口聲聲爲道義不惜赴湯蹈火。
可是,真正能派得上場的人卻沒有幾個,連一個能撐大旗的人卻沒有幾個,只憑人多氣壯麗已。
這些人不但氣大聲粗,而且一個比一個神氣。
想請他們對付風雲會,絕大多數的人皆裹足不前;但一聽是對付一個幹了幾年車夫,初出道的狂妄小子鬼神愁,他們興高采烈湧躍得很。
具名敦請他們參予行俠盛舉的,全是紫靈丹土一群高手名宿,面子上夠光彩,何況要對付的鬼神愁名不見經傅,再了不起也只是一個車夫,有什麼了不起?所以來助拳的人都十分湧躍。
只有一些知道開封正邪沖究內情的人,利用各種藉口避免參予,甚至有些人不齒紫靈丹士一群人所爲,幹脆不加理睬。
紫靈丹士一群首腦心中有數,來的人數量雖多,真正可派上用場的人沒有幾個,難免心中焦灼,食寢難安,簡直慌了手腳。
铤而走險的計劃再三失敗,更是心急如焚。—狗急跳牆,道會法師硬著頭皮奇望在美人比免
好不容易等到孟念慈返回,一看孟姑娘臉上沮喪的神,道全法師的心涼了一半。
幾個人在內堂秘室,向孟念慈盤問經過。有些事不足爲外人道,這件事也照例避免讓助拳的人知道內情,以免另生枝節。
十方行者誘擒小魔女的事,被四海遊龍知道了,一怒之下與他們反目,就是最明顯的教訓,人多嘴雜,有些事是不宜讓大家知道的,美人計就是其中之一。
“女兒,到底怎麼啦?”幻劍功曹急急地問,心中有愧,口氣不怎麼自然,似乎並沒含有多少情的關切,僅有些少愧意而已。
“女兒失敗了。”孟念慈羞愧不安,慾哭無淚,也不敢哭。
“把經過說來聽聽。”紫靈丹士更爲焦急,右頰被姜步虛捆了一記耳光,紅腫還沒全消,因此臉特別難看,簡直就醜惡猙獰。
她只好含悲忍愧,將經過一一說了,最後將姜步虛所提的條件,原原本本詳細說出。
“他今晚一定會來的。”她最後說:“除非天黑之前能派人給他滿意的答覆。”
衆人面面相觑,直冒冷汗。
“如果正義鋤團也來趁火打劫。”大悲僧滿臉愁容:“南無阿彌陀佛!明天,咱們完整的人,恐怕就沒有幾個了。”
“罷了!情熱迫人,咱們只好走最後一步棋。”紫靈丹士咬牙沈聲說:“走一步算一步,總不能坐以待斃!”
“道長,請三思……”主人快劍柏鴻翔心驚膽跳:“那……那些人惹……惹不得……”
“事到如今,貧道不得不走險了。”紫靈丹士臉上有獰猛的神情:“你們願意接受姜小輩的條件嗎?今後,咱們這些人不但要在江湖除名,更可能成爲各方指責的目標和尋仇的對象,結果如何?你們願意發生這種結局嗎?”
沒有人願意回答這可怕的問題,誰也不願意以一生心血獲得的成就,作必定身敗名裂的孤注一擲,這種結果誰也承受不了。
“訂約由貧道出面,踐約的事,只要大家小心些,在作法上巧妙些,便不至于風聲外泄了。即使透露天機,有貧道一力承當,諒不至于連累你們……”
“道長,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幻劍功曹哭喪著臉:“秘密牽涉到第三個人,便不算是秘密了,咱們或許有自信不至于自掘填墓泄漏天機,他們呢?
天南雙毒和京都三惡煞羽衆多,分布南北非常活躍,一旦獲得俠義道朋友不幹預他們行事的保證,必定欣喜慾狂,任所慾爲,豈有不向外宣揚之理?結果如何?”
“今晚鬼神愁一來,結果又如何?”紫靈丹土冷笑:“日後的結果早著呢!誰也無法逆料,面今晚可能發生的結果,卻迫在眉睫。”
“這是飲鸠止渴。”幻劍功曹長歎一聲,神一怔:“道長,抱歉,一錯不能再錯,我不得不反對與殘毒的邪魔外道訂互個侵犯密約。
風雲會畢竟是有組織,有約束章規的黑道之雄,咱們可以和他們訂權宜的約定。而天南雙毒、京都三惡熬這種失去人的個人組合,一旦……”
“你反對?”紫靈丹土沈聲打斷他的話。
“是的,我堅決反對。許門主不在,他如果在,也必定堅決反對,尚義門十之七八是白道人士,邪魔外道橫行,首先受害的人就是他們。”
“那你的意思……”
“今晚鬼神愁不來便罷,來了,我孟家的人奮勇當先,死而後已。如果道長堅持與邪魔外道訂約,我孟家的人立即退出柏家。”幻劍功曹莊嚴地說:“我仍是一句話:一錯不可再錯,請道長三思。”
“白施主,你呢?”紫靈丹士向昊天一劍征詢意見。
‘我……我的勢力範圍,有天南雙毒的爪牙暗中活動。”昊天一劍苦笑:“九江最近兩年十七件慘案中,有三件有證據指向他們的爪牙。
假使江右群雄不再幹預過問,那……如何向江湖朋友交代?所以,白某期期以爲不可,這種惡毒的人少沾爲妙。”
“好吧!你們可以置身事外。”紫靈丹士不悅地說:“貧道以個人身分,,去和他們談談,也許可用同仇敵忾的理由,說動他們出面。
四海遊龍以俠義英雄自诩,心狠心辣豪情萬丈,從大江打到大河,早晚會與天南雙毒京都三惡熬有致命的利害沖突。圖謀須及早,他們應該知道利害和日後的情勢。”
“道長……”連柏鴻翔也慌了手腳;想加以勸阻。
紫靈丹士冷哼一聲,不悅地拂袖出室走了。
幻劍功苗一家老少,安頓在客院。
父女倆離開密室,沮喪地返回客院住。
“女兒,爲父抱歉。”幻劍功曹一面走,一面黯然地說:“諒我……”
“爹,女兒……女兒感到好……好委屈……”孟念慈忍不住掩面飲泣。
“女兒,我們還來得及拾回情,是嗎?”幻劍功曹熱切地緊攪住愛女肩膀:“不管我們能否度得過這次劫難,至少爲父已經知道往日之非,能向我的女兒表達歉意,爲父已經心滿意足了,女兒……”
“爹……”
院子裏站著許門主父女,用怪怪的眼神迎接他們。
“孟兄,怎麼啦?”許門主忍不住關切地問。
“沒什麼。”幻劍功曹笑得勉強:“我們父女倆話家常,發覺我一直就忽略了自己的女兒。呵呵!許兄,你了解你的愛女嗎?”
“也許說不上十分了解,但我愛我的女兒.卻是千真萬確的事。”許門主的笑容卻漾溢著滿足:“孟兄該知道,兒女們的想法,與老一輩的人多少有些歧異,想完全了解她們談何容易?我想,只要有愛,這就夠了。”
“我好慚愧,許兄。”幻劍功曹情不自禁再次攪住愛女:“這次我不帶兒子而……
蛟索縛龍第40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