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劍嘯荒原第5章上一小節]的命,給你一次異數,如果我是你,還是回去反省反省,免得爲那小畜生送命,遺臭武林。”
古二爺目光噴火,一聲厲吼,揉身撲上,攻擊一招“流星趕月”,無數銀芒疾射,劍氣直迫丈外蓦地風雷具發,凶猛地狂攻而上。
二姨神一整,一聲
叱身前突然湧起一道劍牆,光芒織成窟不透風的劍網,向前一湧,劍動之際,隱隱殷雷似的劍嘯,懾人心魄。
人影乍隱乍現,倏進倏退,兩照面再來三;盤旋,急似電光石火,擴散撤招變招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幾疑眼花。但見一青一白兩道電芒,吞吐閃縮天如龍,兩丈內飛騰,撲擊,纏繞,閃動,飛射……只聽風雷怒發,劍嘯聲耳,劍氣撕裂並爆之聲,令人聞之心血下沈,怪!卻沒聽到雙劍相颌而發的震鳴聲,可見兩人的造詣已至爐火純青之境,也雙方各有顧忌,不將招式使老,以便搶製先機,各以通玄劍術,行專家捷絕倫的生死拼搏。
兩個武林出類拔萃的高手,各展絕學中,雙方的同伴,皆被似慾裂膚澈骨的劍氣,迫得逐步後退。
旁觀的小中原,膛目結渾身冷,只覺心往下沈,毛骨悚然,他一生中,從未見過真劍,在洞中與玄
書生,已舍劍用杖,他的劍術也並不足以雄峙江湖,中原的內功和拳掌,造詣確是不凡,但是論起兵刃,他便差遠了。
他看了兩人拼鬥的招式,不由駭然,那快速絕倫地搶攻,那生死一發的瞬息奇變,皆令他看得心中發冷,他目力超人,悟特強,兩人的招式雖快,仍難逃他的神目,也由于看得真切,所以更爲心驚,在旁人看來,只不是兩團光影在厮纏而已。他心中暗自警惕,忖道:“這次遠赴邊塞,可能險阻重重,江湖上高手輩出,這些人又行徑怪異,可能我要和他們周旋沖突,也許是生死相拼命刀頭舔血,我如果不好好用功,也許是埋骨異域,甚至未抵邊塞,便已送掉
命哩!”
他立下決心,要加緊苦練,天下無難事,只怕人沒有決心,這一場拼搏,對他來說益可大了。
場中人影八方飛騰,電芒逐漸變快,纏鬥中突然傳出兩人的同聲暴喝,電芒狂野地乍合。
“铮铮铮……”三聲清越的金鐵交鳴,人影乍分,兩人終于沈不住氣,全力一搏了。
人影飛退,身形未定,卻又重新撲上,同發叱吼,劍氣再發風雷,電芒又合。
“铮!”一聲震人心弦的金交鳴又響,人影向兩飛射,急逾驚雷。
古二爺飛退兩丈外,額上青筋直跳,臉泛紫,兩串豆大汗珠直墮下
襟,他踉跄站穩,持劍的右手不住顫抖,銀芒閃動,呼吸急促。
“好妖婦,你的功力值得驕傲。”他喘息著叫,徐徐舉劍,一步步向前進迫。
二姨退出五六丈,人落立地生根,上一陣搖晃,宛若風擺殘荷,她的劍徐徐下降,似乎纖手已無力舉起,額頰鼻尖,泌出無數晶瑩的汗
,粉面略泛白
,頰肉略略抽搐,酥
起伏,
巒挺得高高地。
她身形不再晃動,劍尖徐揚,嘴角泛上一絲冷笑,踏出一步說:“這五年來,你的功力和劍術,確已有長足的進步,難怪竟敢前來討野火找公道,接招。”
叱聲中,她身劍合一前飛射,略泛青
的電芒,飛旋而進,劍嘯刺耳,動魄驚心。
古二爺一聲大吼,急射而進,劍閃千百道銀虹再吐百十朵銀蓮共,迎著飛旋而至的薄芒,向前急湧。
一連串錯劍振擊,令人心向下沈的嘯聲乍起,青白劍虹愈收愈小,行將欺近生死立判了。
“铮!铮铮铮!”龍吟龍嘯聲暴起,銀芒一退,再退,眨眼間退出八尺外,青芒天如龍緊锲不舍。
十一名大漢大概知道有點不妙,一聲暗號,同時撤下刀劍,兩下裏一分。
正危急間,林中響起一聲震天長嘯,黑影在茫茫黃昏中閃在林外,共有二十名之多,刀光閃閃,劍氣飛騰,朝前猛撲,先前兩人身形最快,右首黑影大吼:“還等什麼?上?”
這時,畫舫中燈火通明,四艘小舟載著人,如飛而至。
鳳凰夫人一聲笑,拔劍迎上說:“群山三霸全來了,今天該是好日子。”
鳳珠也撤下寶劍,向一旁的中原說:“祝公子,請退到湖濱,先乘小舟,答應我。”
她聲音微顫,中含無比關切,中原往後而退,說:“姑娘請勿與我爲念,小心應敵,請恕我,我不能手助你退敵。”
“謝謝你,我…我不許你涉險,快退!”她再凝注他一眼。黑夜已臨,她無法看清他臉一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臉的輪廓,一聲叱.她已撲入人叢。
中原已退到湖濱,湖上小艇已到,一群男女距岸三丈余,便已飛躍而上。
他一伏,蛇行而向東退,遠出五丈余,方展開輕功向東北如飛而去,打破牢籠逸鳳,掙開金釣走蛟龍,他怎敢在這裏非場中久耽?盤纏路引不要也罷。
次日一早,他出現在嶽州對岸,遠眺對面雄偉的嶽陽樓,下望滾滾北流的湖,劍眉緊鎖,直著眼發愁?”
他身無分文,由這稱乘船過嶽州,沒有官渡,即是有仍是要錢,渡次不多,每人十文錢,他半文也無,想過嶽州他必須找錢,不然只好等天黑之後,泅而過,真是身上無錢,呼天不應。
他在湖邊傍惶不安,坐在渡頭不遠發呆,他曾經試過,向如狼似虎的舟子哀求沒有用,差點兒挨了幾拳頭,希望已絕。
渡頭上面,有十來家村店,有十來個村夫在嘻嘻哈哈胡聊天,在等渡船,船只有兩艘,兩面對開程需二個時辰以上,夠等哩。
朝陽已從對岸東茂嶺升起丈來高,身上已感到溫暖,但他心卻是飕飕地,千般感觸湧上心頭。
一月,出生入死,命朝不保夕,端的是
荊刺,險困重重,目下身無分文,今後天下茫茫,前途逆料?
他心中泛起一無窮酸楚,幾乎悲從中來,一早肚中空空,肚子也找他的麻煩,他正值青春發育期,需要糧食,肚皮沒有東西,真夠他受的。
師父一再要他忍,但如何忍法,當刀劍行將加頸之際,能忍嗎?當一掌拍到天靈蓋,能忍嗎?
天!那是無法想象,空言忍耐,那是理論,與事實相去十萬八千裏,無濟于事,世界上有許多事光憑忍受是行不通的。
他心中油然興起反抗的念頭,慢慢改變觀念了。
對面的渡船快靠碼頭上,村店上的人紛紛向上跳,人一空,三名船夫中有一人站在跳板,等待客人下船。
最後下船的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叫化子,一頭窩般的亂發,肮髒汙穢,五官端正,蛋形臉上全是爛泥迹,一雙透智慧的晶亮的大眼,看去極爲刁鑽古怪。
他眉清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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