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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燕雄鷹》第十二章

第2小節
雲中嶽作品

  [續矯燕雄鷹第十二章上一小節]成朋友,但基本情勢並沒完全改變爲有利于友情發展,不可能毫無芥蒂,所以他沒有了解蘇若男的打算。

  他這種有意疏遠的態度,心高氣傲的人是受不了的。但蘇若男似乎了解他的xing情,而且本身也不是xing情驕傲的女英雄,對他這種態度並不介意,並不認爲是挫折。

  連美豔的宇內三狐,他也不假以辭se,對蘇若男這種靈秀的小丫頭忽視,似是理所當然不以爲怪了。

  “當然有必要呀!”蘇若男說得理直氣壯,最後噗的一笑。

  天太黑,他沒看到姑娘頑皮的笑意,也沒留意姑娘的臉在發燒。

  “有理由嗎?”他信口問。一陣睡意襲來,聲調懶洋洋,完全渾忘傍在他身側並躺的,是一位美麗可愛的青春大姑娘。

  “我是你的……你的侍女,忘了嗎,”蘇若男推了他一把:“你是主人,老爺不該了解自己的侍女嗎?”

  “胡搞!”他也推了姑娘一把:“睡啦睡啦!一天一夜搏殺奔波,你累不累呀?明天……”

  “明天到瑞雲谷。”

  “你去,我向後轉。”

  “老爺,你如果不早些與無雙玉郎接觸,能摸清他的底細,作爲日後防範他興風作lang的防險准備嗎?我准備鬥一鬥他,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你最好離開他遠一點,用遊鬥術找機會給他一針。拼真才實學,你的勝算不會超出三成。”一轉身,他安靜地沈沈入睡。

  蘇若男歎了一口氣,偎近他也逐漸夢人華胥。

  蘇若男的男女四隨從十分盡職,夜間分班警戒嚴防意外。這宿chu在路右的山坡矮林內,距山徑約五十步左右,居高臨下看得真切,山徑上有人走動無所遁形。過往的人,決不會看到矮林內在宿的人。

  日上三竿,蘇著男因疲勞過度,睡得忘了時刻,被隨從一叫,倏然一驚而起。

  “怎麼啦?”她訝然叫:“咦!日上三竿了?”

  “是的,小jie,日上三竿了。”女隨從微笑:“小jie睡得好熟,這幾天的確累壞了,不忍心叫醒你,好在並不急于趕路。”

  “哦,羅爺……”她這才發現,身畔的羅遠不見了,心中大急,一蹦而起。

  “在那旁的山泉洗漱。”女隨從向右側一指:“他已經練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功,練得很勤。這幾天他最辛苦,居然能勤練不辍,他的成就實非偶然。”

  “男人嘛?我那能和他比?”她臉一紅自我解嘲:“我先洗漱,准備動身。”

  “先不必急于洗漱。大甯集方向,來了不少出家人,已繞過前面的山嘴。片刻便可經過這裏。出像人來做什麼?得留意些,看是何來路,但願能認出他們的身份來曆,小jie也許認識一兩個人。”

  “好的,留心看看也好。”

  她和四隨從透過樹叢的枝隙,目迎漸近的十名出家人。

  可是,他們一個也不認識。

  兩名道姑,五名老道,兩個和尚,一個尼姑。全都是中年以上,年過古稀的人,看外表,還真有點道行味,各攜了一個小包裹,該是天沒亮就從大甯集動身的,腳下輕靈快捷,趕得甚急。

  如果把老道姑看成出家人或方外人,那是不正確的。自從蒙古人入主中原,長春真入丘chu機受知于元帝成吉斯汗,有心包庇一些反元志士,尤其是讀書人(當時讀書人地位最低,稱九儒十丐。)無chu藏匿,便正式創建長春派,藏匿那些志士。因爲僧與道最自由,地位甚高,官方不會留意他們的活動。

  丘真人qin傳四弟子,四弟子下傳長春七子,算是道教北派的宗師,正式不沾塵俗,不准娶妻生子,號稱方外人。方外,意思指世外。也許,指京師之外(當時的北平是大元的大都。)

  而南宗是可以娶妻的。日下掌理天下道教,駐節江西龍虎山,卻在京師伺候皇帝的張教主,就有一妻三妾,合藉四修寫意得很,那能稱方外人?

  “我跟去套套交情。”那位像貌威猛名叫趙猛的男隨從自告奮勇准備動身。

  “趙叔,不可魯莽。”蘇若男低聲阻止:“這些僧道必定大有來曆,頗具神通,萬一被他們看出破綻,你一失陷可就難以收拾了。”

  “我可以去。”身後傳來羅遠清晰沈著的語音:“你們在這裏等我。”“老爺……”蘇若男轉身急叫。

  可是,羅遠一竄便遠出二十步外形影俱消。

  山徑狹窄,上下的坡度都相當大,穿越山林時上時下,不小心失足可能頭破血流。十名僧道魚貫急走,健步如飛,時縱時躍,毫不在乎道路不平,可知定然身手矯捷,不是普通的出家人。

  兩個和尚肥頭大耳滿臉紅光,那像是苦修參禅的苦行僧。所用來埋葬路斃人畜的方便鏟,就比走方窮僧的方便鏟重三倍。

  五老道倒是像貌清瘦,仙風道骨,頗像多吃山泉野蔬的修真玄門方士,沒有多少驅神役鬼的大法師嘴臉,想必頗具神通,修真有成的方外人。

  道姑和老尼像貌平凡,毫不出se。但尼姑的拂塵是鐵柄的,拂帚不是麻袱而是九合銀絲。

  道姑的劍不是桃木劍,而是品質甚高的松紋古定劍,已可名列寶劍級的青鋼上品,是殺人利落的寶刀,劍出鞘必定冷電湛湛

  埋頭急走,前面上坡突然出現擋路的身影。

  “諸位的tui真夠勁,健步如飛真可以日行千裏。”擋路的羅遠邪笑著打招呼:“你們一定昨晚趕了半夜路,距大甯集已在三十裏外了,急什麼呀?”

  “南無阿彌陀佛!”領先的大和尚腳下一慢,舉袖拭掉頭臉的汗shui,然後單掌問訊念佛號:“檀樾好像也是趕夜路的,大概沒碰上孤魂野鬼。瑞雲谷有人亡故,有施主請貧憎與諸道友,趕往做法事起度亡魂。貧道釋法安。檀樾高名上姓?”

  大和尚的怪眼精光閃爍,狠狠地打量他,毫無出家人面對施主的規矩和風度,倒像是捕快審賊,說的話也愈矩,帶了幾分江湖味。

  “在下姓羅,羅遠。”羅遠坦然道出名號:“匪號叫八極雄鷹。大師請勿見笑,綽號稱鷹,卻飛不起來。”

  如果這些僧道是無雙五郎的人,聽了名號必定有所行動的,直接報出名號,以免lang費時間勾心鬥角。

  果然所料不差,玄起反應。可是,他卻沒料到反應竟然如此激烈快速。

  一聲沈叱,大和尚一記橫掃千軍突下毒手,沈重的方便鏟快速如電,鏟起chu風雷驟發。

  同一瞬間,後面的九僧道兩面一分,快速超越,兩面一抄迅速合圍。

  他大吃一驚,暗叫不妙,看鏟的勁道,他知道要糟。這賊和尚怎麼毫無風度,突然驟下毒手用全力攻擊,百忙中他仰面便倒,倉率間運神功自保。

  可怖的鏟勁,像萬斤巨錘虛空擊中了他,鏟刃距ti不足三寸掠過,像被強風所刮,身軀斜飛而起,身不由已向坡側抛擲,氣血一陣翻騰,似要壓縮爆炸。

  真是禍不單行!身軀被驟然的勁道擊飛,正是ti能被壓縮的生死關頭,任何神功秘術也不可能玄起反應,也就是所謂最脆弱的時刻,力不從心的危境,恰好碰上抄出剛就定位的一個道姑。

  這位這姑不假思索地一聲沈叱,挫馬步虛空吐出一掌,向飛來的羅遠痛擊,遠在八尺外掌勁山湧而至,這記劈空掌可能已用十成真力發出,淩曆中卻又隱藏著yin韌的寒氣,xing質極爲驚異。

  內功如果已練至可外發傷人,得看修練的內功種類,和火候的精純度,而決定威力所達的距離。吐出的壓力波離ti的遠近,也決定于神意凝聚的焦點是大是小。

  指的焦點是線;掌的焦點是面;拳的焦點是柱狀。焦點愈小威力愈遠,但所造成的傷害比例相反,一點傷與大面積的傷是不同的。但指勁用擊中要害穴道,威力最爲可怕。

  這一記重擊,又把他斜震出丈外,一落一起,砰一聲摔落在一叢矮樹上,恰好是一chu陡坡,在枝葉折斷聲中,骨碌碌向下滾。

  一名老道慢了一刹那搶到,一掌吐出,響起一聲雷鳴,在丈外擊中坡頂的樹叢,先一刹那被壓倒的樹枝,像被狂風所推,飛舞而起枝葉漫天。

  老道也幾乎隨動勢失足,總算能及時扭身著地撲倒,滑至坡頂停住,沒向下滾墮。

  “他真會飛?”大和尚駭然大叫:“追他上天入地,一定要斃了他。”

  追下坡底,羅遠不見了。草木留下蹤迹,是向北面的另一chu山坡逃掉的。

  一陣好搜,十個僧道八方分散了。

  兩記可怕的猝然重擊,幾乎擊散了他倉率間回流的護ti神功,渾身發出劇痛,影響ti能的發揮,用不上五成勁逃命,從表面皮肌五髒六腑,皆像在逐漸崩散,痛徹心脾。

  他必須逃,必須爲生命奮鬥,強烈的求生意志,激發了他的生命潛能,心神一斂,忘卻身上的痛楚。如能忘掉生理肉ti一上的痛苦,精神意志便可發揮能量。一些受到禦神大法(高級催眠術控製)的人,肉ti不會感到痛chu,對打擊的承受力可增十倍,發揮的ti能也可增十倍。

  他栽得真冤,也栽得活該。從僧道們的外表氣概估計,必定是有聲望地位的高手名宿,怎麼可能在剛開始打交道時,便猝下毒手攻擊!而且是群起而攻。

  知已不知彼;他真是活該。他以爲這些僧道,是從隨州趕來的人,沒在大甯集歇息,趕時間連夜入山,不會知道大甯集所發生的事故。

  僧道們不但知道大甯集所發生的事故,而且鎖定了他這個目標。他糊糊塗塗自動送上門找死,活該,這是他自找的,怨不了人。

  他被可怕的鏟勁掌風打飛,僧道們以爲他會飛,先入爲主,被他八極雄鷹的綽號愚弄了。追會飛的人,當然得加快速度狂追,等到遺留的蹤迹消失,仍然繼續追尋,不久便追散了。

  他卻躲在一chu草坑中,蟄伏不久,便能引氣歸元,可以凝氣行功了。

  但他不能行動驅除傷害所留下的瘀積,僧道們可能回頭仔細窮搜。

  痛楚也逐漸恢愎,他必須強忍,拖著一身痛傷,悄然往預定聚會chu溜之大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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