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矯燕雄鷹第六章上一小節]”
白妖狐先是一怔,然後緊張的神情一懈:“原來你仍在打降伏他的主意,還不肯放棄嗎?把你的甚麼太乙真人找來,也對付不了他。我承認我怕他,有關他的一切底細,我真的一無所知。玉虛天師也一無所知,被他整治得損失慘重,讓老道告訴你好了。”
玉虛天師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將金剛禅寺所發生的事故一一說了。
“我確是認爲他是千手靈宮的人。”玉虛天師最後說:“可是無法證實。千手靈宮的人已經化暗爲明,聚集在一起自保,其中沒有他,僅偶或出現在一起而已。如果他是千手靈官的人,你們這些強梁組合,最好不要打網羅他爲羽翼的主意,那是自掘墳墓;你們唯一可做的事,是盡快埋葬了他。你們如果能把他和千手靈官殺死,貧道仍然願付兩千兩銀子爲酬。”
問不出所以然,蘇著男甚感失望,向兩位同伴用手式交換意見,手式只有她的人能了解。
“好吧!姑且相信你們真的不知道羅遠的底細,我另行設法求證。”她知道再煎逼也無濟于事,放松壓力:“白妖狐,你不是也想打武道門那一千五百兩黃金的主意嗎?見財起意並不足怪,你仍不放棄嗎?”
“當然我不配和你爭,你人多勢衆。”白妖狐心中一寬,冷冷地說:“你們已經把武道門的大將,飛天蜈蚣與飛虎弄到手,情勢已被你控製在指掌間,我還能不放棄嗎?”
“武道門會因爲兩員大將,落在我手中而將黃金換回他們嗎?”
“這……”白妖狐一愣。
“當然不會,對不對?換了你,你也不會。損失幾員大將平常得很,本來就人爲財死。”
“你的意思……”
“你們仍然大有可爲,看誰神通廣大早著先鞭。”蘇若男表現出江湖好漢氣概:“同是競爭者,我會表現出稱雄江湖的英雄氣概,不會黃金還沒看見,就消滅競爭者意圖獨吞。好好進行吧?祝順利。”
舉手一揮,躍登屋頂走了。四面屋頂上的蒙面人,有秩序地先後退走。
“她在搞甚麼鬼?”白妖狐惑然向同伴問。
“她在唆使你們去搶,情勢愈混亂,對她們愈有利,機會更多。然後再從你們手中,黑吃黑奪走。除非你們沒能搶到黃金,不然休想逃得過她們的手掌心。”玉虛天師自以爲是地分析,也頗有道理:“你們今後的一舉一動,皆可能在他們的有效監視下。”
“你們不打算參予了?”白妖狐已聽出玉虛天師的口吻不對,置身事外的意圖明顯。
“不管是否參予,我們都不會和你走在一起,你明白貧道的意思嗎?”
“我明白得很。”白妖狐冷笑:“好吧?那就各行其是,一切所議全部取消。”
“貧道正是此意。”玉虛天師也冷笑:“你們連兩千兩銀子也望銀興歎,無福享受,那能奢言享受一千五百兩黃金?放棄吧!狐狸。”
“你……”
玉虛天師再一聲冷笑,偕天絕星與同伴匆匆離去,留下宇內三狐恨恨地咒罵,頭也不回溜之大吉。遠離倒楣的人,以免沾上黴氣。
集外村民稀少的地方,打打鬧鬧無人過問,集內村民活動頻繁,最好不要鬧出事故,引起村民恐慌,一旦鳴鑼告警,可就麻煩了。因此在集內活動的人,保持江湖朋友的風度,如無絕對必要,不在大庭廣衆間打打殺殺。尤其是在都市繁華區,動不動就抽刀拔劍,是犯忌的事,會引來治安人員的幹涉法辦。
在這裏逗留的人,不論目的爲何,皆必須在外走動,以便打聽消息,觀察各方動靜,籌畫對策,監視仇敵的活動。距瑞雲谷僅有半日程,交贖期限還有四天,不能太早動身入谷。谷附近也沒有住宿的所,野宿隨時皆可能受到仇敵的殘滅
襲擊,沒有必要提前趕往冒險,大甯集是最後一
尚可安頓的地方。
市集已散,兩條小街反而顯得熱鬧。集場只留下一些清潔人員打掃整理。一些路途近並不急于動身返鄉的鄉民,仍在街上逗留,與街上的朋好友敘舊話家常。
外地逗留的人,也成群結隊在街上走動,小街的一些店鋪仍在營業,趕集的余興仍在。
走在這條路上的各路牛鬼蛇神,幾乎全是江湖名人,見過世面經厲過風,半數以上是聲
追逐場的豪客,一旦在荒僻的山村過往駐留,那種樸實寂寞的日子,委實難以適應忍受。
在這裏,唯一可以容易獲得的享受是酒,而且好的酒也無法買得到。能買兩條魚宰一只或鴨下酒,已經是難得的口腹享受了。
今天是集期,有豬羊肉填口腹之慾。三家小食店在集散之後,多購置了一些肉類備用。早知在這裏的這些懸刀佩劍好漢,將有幾天逗留,肉類平時沒有供應,多准備些以免麻煩。
街尾那家小店規模最大,集期兼營食棚門攤,供趕集的鄉打打牙祭吃一頓腥葷,收掉門攤則在食廳招徕食客,可擺十余副座頭,留有兩三位夥計照料。
食廳逐漸客滿,十二副座頭陸續坐滿了食客。一些本來想進食的鄉,一看氣氛不對,乖乖地自行走,以免受到毋妄之災。
所有的食客,十之七八是腰間佩有殺人家夥,一個個與凶神惡煞媲美的男女,平凡的村夫俗子怎敢接近?被瞪上一眼也被嚇走了三魂。
羅遠的一桌有五個人,同桌的四位仁兄他不認識,分別買食物互不相關,各占面前一塊角落。這種大八仙桌可坐八個人,這種地方也不可能有叫筵席十大碗的豪客,各占一角食具三兩碗盆,不會妨礙相鄰的同桌食客。
他占了一面,不許其他的食客同坐,坐在長條凳的中央,誰敢把他擁到一旁去?兩壺酒加上四五盤鴨魚肉,也占滿了他這一面的臺面。
宇內三狐的食桌在右廳角,三雙媚目不時向他瞟來瞟去,眼神複雜得很,並不怕他在這種場合裏生事興師問罪,他不是混世的潑棍癟三。
蘇若男有六名同伴,七男女占了一桌。一個個神情獰猛,擺出隨時准備接受他挑戰的氣勢,甚至像在向他示威;小子,有種你過來,比比誰的拳頭大。
一壺酒下肚,他有興趣打量全廳,觀察牛鬼蛇神們的造型氣概了,既然亮了名號,提前闖入莽莽江湖,就得勇敢地接受江湖現狀,與江湖朋友保持接觸,多露面就多幾分揚名立萬的機會。
桌對面是兩位中年食客,一佩劍一佩刀,人才一表,頗有幾分江湖豪客的氣概。
“老弟一個人來的?”那位留了小八字胡,生了一雙鷹目的中年人主動搭汕:“在下一劍愁黃允中,那是敞同伴追風快刀李勇李一刀。咱們從上江來,趕這場熱鬧見識見識來自天下各地的名家。老弟臺尊姓。”
“幸會幸會。”他擺出豪客氣概,嗓門不小:“在下八極雄鷹羅遠。也叫羅八極,天下第九只鷹,也來趕這場熱鬧。”
抓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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