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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印珮》第21章 婬僧孽行

雲中嶽作品

  次日一整天,只送來飯食就是沒有酒。

  兩人深陷在絕望中,時光飛逝,夜來了。

  掌燈後不久,外門傳來了腳步聲。室內沒有燈,但可以從小窗縫中看到射入的一線燈光。

  把守囚室的大漢,倚在壁上假寐,聽到腳步聲,睡意全消倏然站起,看清了來人,笑問:“老七,你怎麼啦?”

  老七是俞百川,腋下挾了一只大型的五斤酒葫蘆,醉眼惺松,腳下跟跪,走近笑著道:“好家夥,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你喝醉了。”

  “哈哈!誰不知我俞百川是酒鬼?只有酒鬼才知道缺酒人的可憐。今晚師父要與銀菊調和shui火,賞酒賞肉你們不知道?”

  “平常得很,你這不是大驚小怪麼?”

  “師父今晚要所有的人不許在四更前就寢,怎會平常。”

  “哦!你是來找我聊天的?”

  “不!我給印兄弟送酒來了。”

  “什麼?執事兄長吩咐下來,不許送酒……”

  “廢話!你們克扣他兩人的酒,總不能也禁止別人送,對不對?”

  “老七,這……”

  “哼!日後印弟拜師之後,大家見面,看你們內殿弟子有何臉目見他。”

  “老七……”

  “你讓開,不然我去禀告師父。”

  看守歎口氣,說:“好吧,下次可不行。”

  俞百川拉開小窗門,叫道:“印兄弟,酒瘾發作了麼?”

  印佩走近窗口,強按心頭的興奮,愁眉苦臉地說:“別提了,俞兄。”

  “我給你送來五斤酒,熬一兩天大概無妨,拿去吧,以後若有機會,我再給你送來。”

  “謝謝你,俞兄,兄弟感激不盡。”

  俞百川短著she頭說:“咱們日後將是好弟兄,不必言謝。我要走了,下次再替你多帶些酒來,再見。”

  印佩興奮得氣血浮動,咕噜噜一口便喝了半葫蘆酒。

  玉芙蓉亦爲之雀躍,喜悅地問:“佩哥,五斤酒夠了麼?”

  “夠了,太好了。”他興奮地說。

  “這是說,我們絕chu逢生了?”

  “是的,只要我能排出余毒,我帶你出險。”

  隱憂又爬上玉芙蓉的臉,她苦笑道:“那魔僧功臻化境,你……佩哥,一個人走要安全些,你還是獨自tuo身吧,我……”

  他喝光了一葫蘆酒,按住王芙蓉的雙肩,沈聲道:“只要我能恢複功力,即使明知要死在他們手中,我也要將你帶走,我們是一條命,生死與共。”

  玉芙蓉忘情地投人他懷中,激動地飲泣,語不成聲地說:“佩哥,我如……如能死……死在你的懷中,死亦心……心甜,九……泉……無憾。”

  “不要說傻話,現在,你好好安歇,我要試行聚氣,酒力已經行開了,機會稍縱即逝。這期間千萬不可亂我的心神,不然大事休矣!”

  “佩哥,有岔氣的可能麼?”

  “是的。”

  “這……這太危險了。”

  “已別無他途。”

  “我能幫助你麼?”

  “不能,你也失去了功力,不然助我導氣可以事半功倍。”

  “可是我……”

  “你只要安靜些便可。”他沈靜地說,盤膝坐下,深深吸人一口氣,開始試行凝聚先天真氣。

  一次,兩次,三次……

  氣機流動,但無法凝聚只要試圖真氣納入丹田,全身便感到tuo力,窒息,軟弱,整個人似乎崩潰了,難以引氣歸元。

  十次,二十次……

  他只覺渾身大汗,信念漸失,呼吸開始沈重,頭暈目眩,ti內似有千萬蛇蟻行走。

  五十次,六十次……

  他想:他失敗了。

  玉芙蓉看不見他的神se,只聽到他沈重的呼吸聲,本能地知道他遇上了困難,正常的練氣,不可能發出呼吸聲。

  她的心已提至口腔,焦灼不安地等候結果。

  印佩自然更爲不安,但他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他決不能灰心放棄這唯一的希望,無論如何,他不能失去信心。

  八十次,九十次……

  真氣仍然無法凝聚,他已疲倦得坐都坐不住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毫無所成。

  “唉!”黑暗中,傳出他一聲困倦絕望的歎息。

  “佩哥怎麼了?”玉芙蓉忍不住緊張地問。

  “我想,葯力太霸道了我失敗了。”他泄氣地答。

  “能找出失敗的原因麼?”

  “這……我並未發覺自己的錯誤。”

  “那麼,我們……”

  “彭姑娘,只好看開些了聽天由命啦!”

  玉芙蓉一陣慘然,哀傷地撲入他懷中飲泣。

  他麻木地環抱著玉芙蓉的胴ti,歎息著說:“不要灰心,我們還有幾天好活。”

  玉芙蓉怆然地說:“是的,我們還有幾天光yin,讓我們好好把握這幾天寶貴的時光;佩哥,我並不感到遺憾能與所愛的人同死,我……”

  他酒氣上湧,心中一酸,空茫死寂令他一陣悚然。接著,人生幾何的心念無端湧上心頭。

  蓦地,他吻上了玉芙蓉的臉頰。

  玉芙蓉如中電殛,血脈贲張,他火熱的chun令她窒息,令她感到一陣昏眩。一陣戰栗,一陣迷醉,一陣快意和一陣激情。

  她熱烈地回吻印佩,雙chun相接,兩人激情地滾倒在草堆中,不知人間何世,渾忘一切。

  絕望的意念,反而激發了自暴自棄的瘋狂潛意識,也激發了生命的本能。

  室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意念飛馳一切衆生相與仁義道德,在一雙男女之間已不存在了。

  他的手在發抖,也在摸索,氣息粗沈,渾身冒汗。

  玉芙蓉這幾天來yi不解帶,ti氣甚重,那是一種似香非香,似臭非臭的少女特有的異香,是令異xing興奮激動的特殊ti氣。

  除非對方不是正常的男人,不然決難避免動情。

  yi袂半解,他的灼熱大手,觸及了姑娘溫潤的肌膚,那是他一生中破天荒的奇異感受,令他百脈贲張,喉間發幹,掌心冒汗。

  “佩哥……”她半昏迷戰栗半沈醉地低喚。

  手移至她的酥song,她成熟的胴ti在他的手中*攣。

  她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用強力的擁地和激情的吻迎接征服者。

  印佩突感昏眩,氣機似有逆轉之象。

  “容若……”他喘息著低喚。

  “佩哥……”

  “我……”

  “我……我把身心交付給……給你,我……我們時日無……無多……”

  他如受雷擊,tuo口叫:“誰說我們時日無多?我們不是甘心就死的人,來日方長,咦!我……我怎麼氣機逆轉?”

  腦中靈光一閃,神智倏清。

  他強有而力的臂膀開始松弛,*火漸消。

  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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