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憐花印珮第6章 殺機四伏上一小節]道要逼程家就範仍非其時,不可之過急,因此暫時不作入堡的打算。
回到廖家,他將所見告知廖樹仁與教師方揚,說出自己的打算,然後著手准備。
廖家開設的店面,紛紛准備重新擇日開張。
玉芙蓉彭容若被囚禁在一間鬥室中,堅韌的牛筋索捆住了手腳,她像是失的魚,完全絕了望。
她不甘心做待決之囚,不斷下工夫要掙手腕上的束縛,唯一的辦法是在光滑的磚地上磨擦,磨了好半天,連一
牛筋也無法磨斷。
四周的牆皆是光滑的木板,根本不能磨擦。房中沒有其他的家具,無法加以利用。
總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身逃走。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瓷製燭臺,心中一動,猛地挺身而起,用口咬住了燭臺,運勁向地面扔出。“乒乓!”燭臺發出響聲,但並未破裂。
她不死心,躺倒用並捆著的腳猛地一挑,燭臺飛起,“啪”一聲撞在板壁上。
糟,又白費工夫,燭臺仍然完好無損。
她再次用腳撥出燭臺,准備再次挑出,運足腳勁,猛地急撥。
腳距燭臺不足半寸,燭臺突然上升,被一只伸下的大手拾走了。
她吃了一驚,火速扭頭。
印佩站在一旁,微笑著不住打量燭臺,笑道:“百密一疏,這座燭臺幾乎被你利用了,如果是磚牆,你定可將燭臺打碎,用碎片來切割手腳的牛筋索了,必須取走。”
她心中大爲不甘,卻又無可如何,挺身坐起問道:“印三,你打算把我怎樣?
印佩在她身旁蹲下,笑問:“玉芙蓉,你想我能怎樣?”
“你如果不釋放我……”
“在下不放。”
“彭家寨高手齊至,你將被千刀萬剮。”
“真的?”
“家父決不會饒你。”
“哈哈!如果在下怕你彭家寨,便不會手了,對不對?我看在下要替你打算打算。”
“你最好乖乖放我走。”
印佩虎目一轉,突然在她的粉頰上掏了一把,笑道:“有了,想起來了我真傻。”
“你想起什麼?你……你毛手毛腳……”
“玉芙蓉,你不是很美麗?”
“你……”
“同時,你不是心狠手辣麼?”
“你想怎樣?”
“同時,你眼高于頂,美麗,任,驕傲,自以爲是含笑殺人,不留余地。”
“你配教訓我麼?”她愠怒地叫。
印佩不加理會,繼續往下說:“不過,彭家寨威震江湖,狂風劍客跺一下腳,天動地搖,論威望,武林無出其右。”
“你知道就好。”
“在下初出江湖,是個江湖無名小卒。”
“你知道就好。”她模仿著印佩的口音說。
“牡丹雖好,終須綠葉扶持,又道是英雄是捧出來的。如果有象令尊這種江湖名宿提攜一二,在下不難在江湖上占一席地,對不對?”
玉芙蓉冷笑道:“如果你身事外,放我平安離開,也許本姑娘可以在家父面前,替你美言一二。”
他鼓掌大笑道:“妙哉!如果令尊是在下的嶽父,如何?”
玉芙蓉大吃一驚,粉面變,叫道:“什麼?你……你昏了頭不成?”
“哈哈,在下清醒得很。”
“你……你這鬼念頭……”
“我這念頭十全十美,是成名的捷徑,是登龍的妙方……”
“你少做夢,家父不將你碎屍萬段才怪。”
“哈哈!他再狠,也不至于將女婿碎屍萬段,這點我可以保證,你也可以保證。”
“你並不是家父的女婿。”
“當然是,咱們倆郎才女貌,珠聯壁合,今天就雙宿雙飛鴛鴦比翼,令尊難道就不承認是在下的泰山丈人?哈哈!他不承認也不行,生米已煮成熟飯,你想他敢不認?哈哈……”
怪笑聲中,他抱住了玉芙蓉。
玉芙蓉掙紮,狂叫道:“放手!你……你……”
他輕狂地了一吻,兩手捧住了玉芙蓉的雙頰向後推,啧了一聲說:“麗質天生,我見猶憐,真想喝口
把你咽下。你我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還有什麼可埋怨的?”
說完,將她抱上,輕薄地替她寬
解帶。
玉芙蓉這一生中,第一次遭遇這種無助的絕境,竟然嚇糊塗了,不知如何是好,居然聽由他的擺布。
外裳解開,酥半露。
手接觸她嫩的
肌,她方如遭電殛,往昔的氣焰完全消失無蹤,驚惶地,淚光閃閃地低叫:“印三,你……你不要如此侮辱我……”
印佩的手在發抖,這是他破天荒第一次觸摸到少女凝脂似的肌膚,第一次看到少女半露的酥,先前的有意作弄念頭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勇氣也化爲烏有,放手扭轉頭,喃喃地說:“老天!我……做了些什麼?”
做了些什麼?他在替一個美麗的少女寬解帶。
他臉紅耳赤,心跳如擂鼓,像是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拼鬥。
他轉身走開,說:“抱歉,彭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玉芙蓉反而愣住了,嗫嚅著說:“你……你可惡……”
“在下本想嚇唬你,磨一磨你的驕氣。”
“你……”
“你一生沒饒過誰,我真想……”
“你……”
“你用毒銀花傷我,幾乎要了我的命。我想,我有權向你報複。”
“但……你不能……”“我不侮辱你,我要殺死你。”他一字一吐地說。
玉芙蓉突然崩潰了,死的恐懼,比受辱更令她害怕,虛弱地說:“印佩,我……我不想死。”
“你不死,你會再去殺別人。”
“我……”
他回身,拔劍出鞘向接近。
玉芙蓉打一冷戰,臉死灰。
劍尖徐伸,伸向暴露在外的白嫩頸。
玉芙蓉閉上了鳳目,流下了兩行清淚。
劍尖停在她的喉之間,冷氣徹骨。
玉芙蓉渾身發抖,淚下如雨。
他突然收了劍,翻轉玉芙蓉的軀,解開捆手的牛筋索,轉身便走,在房門口轉頭沈聲道:“你走吧,從後門出去,希望你不要再回來。”
說完,大踏步走了。
玉芙蓉好半天動彈不得,像是僵了。
她只感到渾身力,身上膩膩地冷汗仍在流,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似乎感到
口的劍尖仍然存在,空茫死寂的感覺湧上心頭。
久久,她方惶然而起,像是做了一場惡夢,艱難地解開腳上的牛筋索,幽靈似的踱出門外。
沒有人攔阻他,廖勳站在天井中,冷冷地向她說:“印兄弟要你從後門出去,前門街上有個叫令狐楚的人等你,敵友不明,因此印兄弟不放心,這是你的劍與百寶囊,物歸原主。”
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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