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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刀客》第十四章

雲中嶽作品

  八表狂龍與柳思兩人相chu的確令人詫異,像兩頭雄虎,在勢力範圍外緣的邊界相遇,似乎不張牙舞爪示威一番,日子就難過似的。見了面,似乎暴風雨隨時皆可光臨。

  “剛回來?”八表狂龍冷冷的神情頗具威嚴。

  “忙了,早上,剛回來。”柳思也冷冷地回話。

  “從何chu回來的?”

  “河對岸。”

  “我知道,你昨天下午過河的。”

  “對,盯上了要命閻王,反而被他蹑在身後行凶。我看,以後的活動愈來愈難了,一個已暴露身分的眼線,已失去活動的價值。”

  “你休想偷懶。”八表狂龍語氣凶狠,“你沒查出幾個老凶魔的藏匿chu?”

  “要命閻主反而盯在我身後,還能查嗎?”柳思說得理直氣壯,“誤打誤掩,反而查出小襖巫的蹤迹。”

  “你真的查出小妖巫的蹤迹?”八表狂龍冷笑:“不是在夢裏查到的?”

  “一個高明的調查專家,不會靠做夢境中找線索蹤迹。”柳思傲然一笑,“我,就是高明的調查專家。”

  “昨天傍晚.咱們查出小妖巫的藏匿chu,作了周詳准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急襲。”

  “唔!似乎你們並沒成功。”柳思搖頭苦笑,“各方面與你們爲敵的人.一而再用老把戲來愚弄你,你也一而再上當,真是嗚呼哀哉。我想,你一定撲了空。”’

  “撲空?你知道……”

  “知道,因爲昨晚小妖巫一群人,躲在河對岸的奇芳園,那是一chu供應上等雛妓的豔窟。你在縣城附近襲擊她的藏匿chu,能找得到人嗎?一南一北相差二十裏,中間隔了一條河,你要我相信我的消息不確嗎?”

  “你這混蛋得到消息,爲何不趕快回來禀報?”八表狂龍憤怒地猛拍桌子,老毛病又犯了。

  “我是一早才得到的消息,前往查證,妖巫們剛撤走,是乘船走的,我回來如何票報?有用嗎?”柳思也跳起來大叫大嚷:“去你娘的!我不管你的事了。”

  “好了好了,你這小子不要放潑撒野。”西嶽煉氣士阻止他大叫大嚷:“你的消息十分正確。可惜獲得太晚了些。昨晚咱們撲了個空。那家農舍布下了不少坑人的機關秘術。外面又來了九華劍園的一群人,咱們損失了六個巡緝營力士。你沒追查她們的下落?”

  “我已經請人查船只。”柳思在西嶽煉氣士面前,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態度,“我需要休息。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午後我再出去找線索。我猜想她們並沒打算遠走高飛,狡猾地又躲到縣城附近.等機會向你們要一萬五千兩銀子,多少騙一些到手才會溜之大吉。”

  “該死的!原來這些人都躲到河對岸去了。”

  “對,小妖巫、要命閻王、白發郎君,至少昨天都在河對岸。你們找不到他們,他們也無法向你們襲擊。似乎有意在短期間暫避風頭,可能已經知道你們暗中抵達的高手太多。”柳思說完,出廳回房歇息。

  “這混蛋可惡。”八表狂龍怒氣未消,“他以爲我少不了他,所以敢在我面前放肆,我……”

  “算了,何必計較他的放肆?”西嶽煉氣土加以勸解:“事實證明咱們真少不了他,他的消息准確無比。昨晚憑咱們自己人的消息,結果小襖巫根本不在,故布疑陣把咱們戲弄得不亦樂乎,而且又損失了六個人。真要把他逼走了,不啻自斷一條得力的臂膀。咱們也該休息養精蓄銳了,午後將有一場空前猛烈的大搏殺呢!”

  ***

  人都在休息,突然從兩間客房中,傳出震耳的吼叫聲,然後有人外出大叫大罵。

  原來是南京巡緝營,趕來參與行動的幾個力士頭頭,藏在腰袋的金葉子、銀票、莊票、鹽引……莫名其妙失了蹤,如何去的?

  誰也不知道,直至現在休歇期間,有一個人心血來chao加以檢查,這才發現不見了。

  —個人發現,其他的人也就跟著發覺失竊。

  金葉子換成了鉛塊,銀票鹽引換成廢紙。

  不是失竊,而是高明的調包。

  一陣好吵,誰也別想休息了。

  八表狂龍認爲必定是自己人所爲,憤怒地下令所有的人逐一搜查。對那些本來名氣就惡劣的人,搜索得最爲徹底。

  柳思和黑虎,以及死剩的隨從,三個人的嫌疑最小,因爲他們住在客院最差的房間內,與神氣的巡緝營力士保持距離。

  而且柳思一直就在外面奔忙,很少在客店逗留,不可能下手從這些高于名宿的貼身腰帶中行竊調包。

  腰袋是旦夕不離身的,怎麼可能被調包?除非這些人睡死了,或者得了短暫的昏厥症。

  柳思三個人,也受到徹底的搜查,當然毫無所獲,他們的嫌疑本來就最小。

  吵吵鬧鬧到了近午時分,柳思借口找線索離店走了。

  ***

  走在鬧哄哄的碼頭大街,柳思的神情有點潇灑。他覺得,這場與他無關的鬧劇,應該讓他自行發展或落幕了,他應該tuo出劇外做一個旁觀者,不必再扮演劇中人。

  所有的劇中人,沒有一個是值得他提拔一下的。巡緝營鏟除勢力範圍內的江湖群雄,可以任意摧殘轄區的百姓已成定局。四個鹽運區內,沒有人再敢幹涉他們橫行不法的勾當了。

  其實,那不關他的事。各方面的人,雖則都不是好東西,但對他沒有威脅,他又何必進一步介入?

  本來,他對月華仙子甚有好感,這小襖巫敢向強權挑戰,令他刮目相看。而且,小妖巫也的確是美得令人心動的小女人。

  可是,小妖巫卻將綁架的肉票,放在豔窟迫令爲娟賺錢,未免太不講道義。

  想起來他就感到氣憤填膺,甚至惡心,對小妖巫的好感一掃而空,美好形象破滅而産生憤恨,他真想掐住小妖巫的喉嚨……

  他十分失望,決定從此撒手不管了,讓這些人互相殘殺,早點了斷吧!巡緝營即使因此而凶焰更爲高漲,那也與他無關。

  他已經發現有人跟蹤,毫不介意。

  出了北門,進入碼頭區,他便有計劃地到了渡船碼頭,坐在候渡棚最外側,悠閑地觀看渡船往來。

  身側的棚凳有人落坐,但不是候渡的人。

  “喂!你到底在弄什麼玄虛?”發話的人是白發郎君,另一個是飛虎鍾雄。

  他扭頭瞥了兩人一眼,臉上神se漠然。

  “你以爲如何?”他冷冷地問。

  “你真是徐州一家車行的小夥計?”

  “我曾經在七猛獸手下做秘探。”

  “他娘的!你是扮豬吃老虎的可怕人物。”白發郎君搖頭苦笑,“你忍受我對你的煎迫,忍受巡緝營的混蛋驅策,表現得十足一個三流小混混,一個逆來順受的可憐蟲。但你的武功,至少比我強一倍。”

  “呵呵!誇獎。”他笑了,這位風流郎君坦率得可愛。

  “在徐州你從老凶魔手中,輕而易舉救了我和星鬥盟的殺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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