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五嶽狂客第7章 拔刀相助上一小節]理上的壓力消除,逐漸放松心情,也逐漸易守爲攻。只要再拖片刻,兩煞必露敗象,想走也走不了啦!
兩煞也知道大勢已去,虛晃一劍如飛而遁。
“怕死鬼,你這老狗可恥!”旱天雷破口大罵,毫無顧忌狂追入園。
“小心埋伏,壯士……”穿雲玉燕急叫。
“娘!追進去策應。”高黛不假思索疾沖入園。
蘇州的豪門大戶人人自危,保镖護院不分晝夜全神戒備,因爲消息已經證實,天下四大飛賊的確已經潛抵蘇州。荀秋陽南貨店,更是戒備森嚴。
所有的走狗爪牙,奉命出動大舉搜捕五嶽狂客爲首的一群歹徒,不再暗中驅逐緝拿,公然出動搜捕,而且奉命格殺勿論。
這些人的罪名很簡單,威脅朝廷專使的安全。
出動魔道三煞星大敗虧輸,生死一筆知道情勢失去控製,如不大舉出動,日後將寢食難安,後患無窮。
所有的人,皆將注意力放在四飛賊,以及五嶽狂客一群人身上,城內的治安人員忙得焦頭爛額。
沒有人提及大盜旱天雷,鹹認早些天出現的旱天雷是假冒的。
天一黑,城內的巡夜人員增加了一倍。
旱天雷像一個幽靈,出現在虎丘普惠忠賢祠附近,隱身在花樹叢中,小心翼翼蛇行匍匐探進。
他仍然是亦手空拳,是否有兵刃他並不介意。
他已經造成有利情勢,走狗們留在城中戒備,防範五嶽狂客一群人,不知死活冒險入侵織造署賓館。
他故意暴露兩飛賊的行動;幫助穿雲玉燕母女,擊潰東廠特務的走狗;兩件事都轟動府城,把走狗們都吸引在城內了。
時機已至,是時候了。
估計中,普惠忠賢祠今晚防守的人,必定減少了許多。他一直就監視從府城乘船來的走狗,證實走狗們的船天黑之後,仍然不見蹤迹,可知必定留在城內不出來了,人手必定已調往織造署戒備啦!
如果生死一筆不曾與五嶽狂客公然沖突,不曾調動李太監與毛巡撫的人大舉搜捕,他是不會貿然前來窺探的,時機未到,底細尚未摸清,貿然行事風險甚大。
虎丘夜間沒有遊客,顯得冷清幽靜,整個地區黑沈沈,唯一光亮的地方是普惠祠。
接近至百步內,仍然看不見人影。
“警衛果然減少了,連巡邏的人也沒派。”他伏在草叢中偵伺,心中暗喜。
可是,祠內外光度大亮,不適于夜行人活動,接近不易。
他雖然是強盜,但發起劫掠之前,仍需踩探目標,也就是所謂踩盤子探道。
祠外懸挂了不少氣死風燈籠,四周不下三百盞之多,祠前的牌樓,另有十六個大型的照明燈籠,祠前的道路天沒黑就禁止通行,走動的全是丁勇。
祠門外,另有四名從蘇州衛調來的衛軍把守,全副戎裝穿了鴛鴦戰襖,與外圍的丁勇迥然不同。
從蘇州衛調派的衛軍有百余名之多,由一個百戶負責調度,宿在祠旁的兩排營舍中。朝廷養兵,卻被當作守祠的家奴役使,真是嗚呼哀哉。
以牌坊爲界標,繞祠一周八十步之內,不論晝夜皆不許閑人接近,劃爲禁區建了圍牆,牆頭堅有挂風燈的燈杆。
負責巡邏的人,通常繞圍牆外巡走,發現可疑的人一律逮捕法辦,反抗的格殺勿論。
他從祠左接近了圍牆,久久沒看到巡邏的人,認爲今晚人手少,巡邏也不派啦!
圍牆高僅丈二,聳身輕躍,手搭住了牆檐滑溜溜的檐口,緩緩引上升,側臥在檐的外瓦面。
左右各兩丈余,燈杆各有一盞風燈,迎風輕晃,光影搖曳。他的夜行是與檐瓦同
,人伏臥在上面,雖則兩側有風燈照耀,不走近決難發牆上有人伏臥。
伏臥可以隱約看到百步外的祠門,可看到四名衛軍,還有不時走動的四名丁勇。祠側方,也可以看到側門有四名丁勇把守,還在八十步外,由于燈光明亮,可以看到丁勇的刀隱在肘後,有一名丁勇挾著警鑼。
他不在乎這些衛軍和丁勇,這些人不可能發現他。
這八十步距離內,是草地和花圃,新栽的樹木高不及八尺,花圃中的花草也生長得不怎麼茂盛。樹小牆新,表示生祠是新建成的。
白天他已經把祠外圍的形勢摸清,對這段不易接近的花木新栽植區,有成竹接近並非難事。
看清了附近的情勢,他心中一寬,內圍也沒有巡邏,只須留心那四名丁勇的動靜便可。
滾過牆檐頂,飄落牆根輕如鴻毛,貼地一竄,便蟄伏在一排新栽的,已發枝葉的小樹下,身軀縮小致最極限,似乎縮小了三分之二,如不接近至八尺內,不可能發現樹下有人。
真妙,四個丁勇分爲兩,懶散地低聲聊天,似乎對警戒並不認真。
只要再兩起落,便可隱身在高牆下了。
看清了進路,他身形再起,有如無形的幽靈,乍起乍落竄伏在另一
花圃下。
糟了!地面突然向下沈落,是陷坑。
他手疾眼快,右手袖底吐出一根兩尺長的木手棍,手一伸便平空加長了兩尺,一搭坑沿,下沈的上半身隨即上升,一滾之下離坑口。
更糟,祠側牆根的暗影中,竄出十余頭巨型獒犬,狂風似的飛撲而來。
左右方不遠的花圃中,人影暴起,最先沖來的兩個人,在三丈外向下一撲。
崩簧聲清脆,兩枚背裝弩破空而飛。
後面的人有些發射暗器,有些用噴管噴出淡灰的霧狀物。
警鑼狂鳴,兩側人影來勢如。
應變之快,無與倫比,表示這些警衛人員,訓練有素默契圓熟。
“天殺的,我闖進了金城湯池!”他心中暗叫。
暗器與毒霧齊發,上面有人下面有獒犬,地下有陷坑,有些坑內藏有人。
他的反應速度,也無與倫比,人化輕煙,以駭人聽聞的奇速,沿來路撤走,快得令人目力難及,他用上了超絕的輕功。
牆外也有人大呼小叫,沒有人發現他越牆飛遁。
全祠內外大亂,大索入侵的人。
好一場雷霆萬鈞的天羅地網式兜捕,所展現的實力十分驚人,闖進一二十個超等的高手,能全身而退的恐怕十不得一,一接觸很可能便被擺平十之七八,防守之嚴密,真可媲美金城湯池,能進不能出。
進,也只能在外圍小作活動,勢必難進入祠內部,內部的布置必定更爲嚴密。
難怪黑妖狐兩個天下聞名的飛賊,也不敢打至生祠盜寶的主意,而向蘇州的豪門巨富下手,即使是天下第一的神偷,也進不了這座布了天羅地網的生祠。
二十余名經驗豐富的人,在查勘入侵者的遺痕,燈籠火把光亮如晝,牆內牆外禁止其他人走動。
爲首的人,正是巡撫署走狗總領飛天豹子葛雄,身邊帶著他的四名貼身保镖。跟著他勘察的,是十余名主要的執事人員,其中有見多識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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