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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笑魔》第4章

第2小節
雲中嶽作品

  [續邪道笑魔第4章上一小節]

  “你知道清河縣城在何chu?”

  “不怕莊主見笑,小可從沒到過清河呢!”

  “清河在東南方約百余裏,你卻從南面來”“咦!這怎麼可能?”他吃了一驚,方向錯得不可以道裏計呢!

  “該說你是從清河來的。你知道這是何chu嗎?”

  “莊主不是說貫莊叫南漳莊嗎?”

  “對,南漳是早年的稱呼。漳河經常改道,咱們附近幾州縣,在冀南大平原中最低窪,目下已成了漳東啦!敝莊東北偏東約二十余裏,便是遷建了三十余年的南宮縣城,舊城已被大shui沖掉了。你如果繼續往北走,可以到達京師呢!你要到清河,簡直是南轅北轍。”

  “老天爺!我竟然走上了相反的方向。”他叫起苦來,“南下變成北上,錯得太離譜了。”

  “夜間走錯路是常事,並不足怪。”魏莊主臉se突然變得yin森冷峻,豪邁的笑容消失無蹤,冷冷一笑盯著他,“我相信你的話不假,但不能無疑。”

  “咦!莊主的意思……”

  他心中一動,知道即將有變故發生了,魏莊主的神se變化,就是事故將要發生的先兆,必須提高警覺嚴防意外。

  那種神秘的微妙壓力,已經消失了。

  “你知道魏天樞是我,對不對?”

  “魏天樞?”他坦然搖頭,“沒聽說過。莊主的大名,不是北辰嗎?”

  人不是“通常取名,古代只有一個字;所以古代的人,都是單名。

  字,才取兩個字以上,當然也有些人只取一個字。號,字數比較多而複雜。那麼,北辰是莊主的字了?”

  “該聽說過北鬥星君吧。”魏慶主答“那是傳說中的主死之神呀”“不要給我裝糊塗。”魏莊主沈叱,聲se俱厲。

  “咦!莊主,我沒說錯呀!”

  “你知道北鬥星君這個人,或者踩探這個人,是嗎?誰派你來的?”

  “咦!莊主怎麼胡說?”他訝然反問。”我從山東來、沿途受到一大群槽河的shui賊追殺,曆盡凶險,第一次離開本鄉本上,沒認識幾個人,怎知道北鬥星君是指神呢!抑或是指人,與莊主素昧平生,走錯路途經貴地而已,莊主請勿誤會。”

  魏莊主用奇怪的眼神,不轉瞬地向他凝視良久。

  他也用坦然的神se,留意魏莊主的反應。

  那種神秘的壓力增加了一倍,眼神探索的壓力增加三倍。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增加抗力的必要。

  當然)必需引發另一種情緒波動,表示對魏莊主的錯誤指控,流露驚訝與不安的反應。

  “潛河shui賊?”魏莊主終于說話了,打破沈靜凝視久久的僵局。

  “是的,那是他們自行說出來曆的。”他無意隱瞞,也用不著隱瞞。

  魏莊主扭頭注視一位隨從。隨從微微颔首。

  “晤!有這麼一回事。”魏莊主轉向他說,“潛河在東面百余裏而已,風聲傳播是很快的。”

  “他們的首領,聽他們說是叫什麼鬧江龍。”他進一步說明。

  “我曾進一步查明。迄今爲止,你所說的話,絕大部分是真的,但仍需詳細查證釋疑。在本莊chu理緊急事務期間,你必須留在本莊暫住,直至事務解決,才能決定你的去留。”

  “莊主的意思……”

  “有一些人,正確的說,是危害本莊的人。這些人已陸續向本莊展開行動,本莊也在布置天羅地網。你的出現,也可能是巧合,但我們不能大意,必須慎重chu理。不管你是否與他們有關,我都必須計算是否有利用的價值。我已經上了年紀,對殺戮已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不想采取甯可惜殺一百,不可放走一個疑犯的手段對付你。”

  “可是,莊主……”

  “你不要說了。”魏莊主整yi而起:“你們暫時住在賓館,不可隨chu走動,尤其不可擅離賓館,以免在送xing命0、“我們要趕路……”他心中大急.顯然將有重大事故發出,而且是殺戮與血腥事故,他怎能留在此地,扯入這些可怖事故中?逃避災禍,是求生的本能,他也不例外,不想剛逃出殺戮屠場,又闖入刀山劍海。

  “我已經決定了。不許違抗。”魏莊主在廳口轉身:“你練了武,身強力壯,但根基太差,只會舞槍弄棒而已。你的小mei弱不禁風,像受驚的可憐小鹿,按理對方絕不可能派你們前來踩探。但事關本莊的存亡,不能按常情估計情勢發展是否合理。

  對你們沒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已經情至義盡了。”

  不等他再分辯,魏莊主帶了兩隨從走了。

  客院立即出現一個健壯的警衛,要他不可外出。

  招待他們的那位大嫂也不見了,換了一位舉動靈活的年輕健美女郎。

  他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

  “世間怎麼會有這許多是非,我怎麼偏偏接二連三碰上了?也許真的流年不利,觸了煞撞了邪!豈有此理。”他喃喃自語大發牢騒。

  ※    ※    ※    ※

  如果他是江湖人,如果他見過世面,便可知道魏莊主如此對待他,是如何寬厚有人情味了。

  “任何一個豪霸,任何一個具有競爭xing的組合,對待影響他生存的疑犯,所采用的手段必定是暴烈的,會令人不寒而栗。

  把一個無辜折磨死,絕不會覺得良心有愧,都是玩“絕不可放走一個疑犯”把戲的專家,“把甯可惜殺一百”的手段視爲金科玉律。

  變相囚禁在賓館,確是天大的恩惠了。

  悄然推開小姑娘歇息的內房門,他注視chuang上的小姑娘片刻,歎了一口長氣,心中很亂。

  他可以一個人穿透天羅地網遠走高飛,有信心從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但身上背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小姑娘睡得正香甜,露在外面秀麗的面龐,呈現安詳恬靜的表情,似乎不知人間有醜陋險惡。

  他能爲德不卒,獨自一走了之?

  “我該怎辦?”他心中自問。

  其實他不需回答,他知道該怎辦。

  第一個念頭是:又得找一把劍。

  當他殺出重圍時,便把劍丟掉了,以便減輕重量,盡快遠走高飛。現在,他又需要劍了。

  悄悄掩上門,他回到隔鄰的臥室。

  這些珍寶,是否可以用來買命?”他的目光,落在那兩包珍寶上。

  通常,金銀珍寶都可以買命。

  沒錢請郎中治病,死得一定很快。

  沒錢買食物充饑,也會死得很快。

  沒錢在上公堂時打通關節,很可能在挨刑棍時被打死。

  誰說金銀珍寶不能買命?說這話的人一定是瘋子。

  把這些金珠送給魏莊主,魏莊主會不會放他們一馬?

  答案令他懷疑,世間有些人,對金珠是無動于衷的,他就是其中之一。

  魏莊主不會進一步盤問他,也沒向小姑娘诘問身世。

  他的包裹,連那位大嫂也懶得瞥上一眼,更不用說打開檢查了,可知南漳莊的人,根本不在意他所帶的東西是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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