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斬天斧第七章 堅、定、複仇心上一小節]。
在這種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下,宗興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因爲正是理智在告訴他不能死,也告訴他此刻沒有人能救他,只有他自己。
終于,他憑著堅強的求生毅力,克服了奇毒對氣機的牽製,凝聚起內的真氣,忍受著無邊的痛苦,讓真氣在奇經八脈中運行,一點一點地去疏通奇毒與重創在經脈中造成的淤積。
隨著經脈的逐漸疏通,痛苦的流也慢慢減弱,當最後那
至真至純的真力在
內各
經脈血絡中,毫無阻礙地貫通運行時,他知道終于重獲新生,不僅如此,那種奇毒所形成的劇烈毒
,激發了他
內的潛能,幫助他終于突破停滯了四年的高原境界,使他的九
六陽乾坤大真力的第九重至高難關,順利突破。
他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徘徊了多久,睜開眼四觀看,發現自己正
身于一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中,重獲新生的喜悅,並沒有消除他在九死一生關興掙紮的怨恨心態,他發誓要找出那個用暗器擊中他的,眼有紫陵的蒙面人,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奇毒排出,內傷也愈。“我沒有死,那將是太多人的不幸。”宗興心中暗道。走出這幾乎讓他埋骨的山林,看清方向,他象飄忽的鬼港一樣,仰空向府城飛去。
看星光,此刻已是天近三更,宗興並不知道他已在鬼門關前掙紮了三天四晚,當他回到京口驿碼頭的盛昌船行時,他呆住了。
盛昌船行的房屋,連同周圍的鄰舍,全成了一片廢墟,大火燒過的廢墟,他的家,他的船行,他的財産,一切的一切全被燒得一幹二淨。
他的心在狂憤,恨火在心際猛燒,什麼人幹的,他心中有數。仇恨的種子開始在他的心田盟芽生長,開花,這個打擊,造成了他嚴重的變態,真正的血雨腥風,即將掀起。
宗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個念頭湧上他的心頭,他一晃身,飄到了已成廢圩的閣樓,一陣細心的翻找搜際,他找出了一個大革囊,正是盛有斬妖劍的大革囊。火不侵之蛇皮革囊。沒有讓這件前古神器毀于火動,有心的
謀者,也沒有找到這柄凶物利器,終于又到了它的主人手中,它也即將在曆劫火之後,真正的他飲鮮血。
宗興發出一聲震天長嘯,他要告訴那些謀者,他沒有死,他又回來了,要讓他們驚慌,要使他們恐懼。
嘯聲久響不絕,驚醒了全城所有的人,早起的狗吠聲打破了深夜的甯靜。
第二天一早,當他出現在府城的時候聽引起的騒動是可想而知的。從官方的消息中,他知道那場大火燒死了近百人,“盛昌船行”的丫環、夥計、寄宿的船工沒有一個逃了出來。仇,仇上加仇,恨,恨上加恨,這筆血債,日後將不知用了多少人的鮮血來償還。
轉過十字路口,准備到福安軒去,迎面碰上了正在街上維護治安的量天一尺與兩個巡捕。三個人看見了宗興,擋住了他的去路。
“宗興,借一步說話。”量天一尺對他的稱呼改變了,不再是恭敬地稱宗公子,比上回他被人買通准備陷害宗興的嘴臉更加難看:“我有事要問你,跟我到衙門走一趟。”
宗興早就知道這位總捕頭曾企圖害自己,後來被自己扮黑蒙面人嚇破了他的狗膽,不敢再對自己擺臉
。今日般行被燒,這個家夥又擺出了鐵面無私的假面孔。看來他大概是忘記了厲害關系。宗興的臉
同樣十分難看:“什麼事?周捕頭,你是不是又打算以莫無須有的罪名抓我進大牢?”
量天一尺心裏一跳,難道這家夥又知道了什麼對他不利的風聲?于是臉下一沈,口中道:“盛昌船行”被燒,死傷近百余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今天才露面,你幹什麼去了?”
“有必要告訴你嗎?”
“當然有必要。”
“爲了查案?”
“可以這麼講。”
“那我告訴你,四天前我被幾個來路不明的蒙面人埋伏偷襲,差一點送了命,這幾天我躲在山區療傷,這些夠不夠?”
“聽說近來你殺了不少人?”他心中一動,眼中目光一凝,注視著星天一尺,捕捉量天一尺雙眼中的每一個變化。江湖仇殺平常得很,官方一般懶得過問,但一旦落案,而且讓公門中人著手調查,那可就成了大忌,九牛一虎也拔不出來,成爲官府的通輯犯,只有亡命天涯。
“你是以捕頭的身份與在下說話盤案嗎?”宗興緊緊地盯著他的雙眼沈聲問。
心中又一跳,量天一尺沈聲道:“廢話,我是捕頭當然要辦案了。”
“不爲錢?”他明笑著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種不祥的念頭湧上量天一尺的心頭。
“你心裏有數。”他仍舊笑。
“胡說八道!”
“好,我正式回答你。”宗興冷森地一字一吐:“就算我殺了人也不會告訴你任何有關的零狗碎事。我一概否認你所說的每一個與我有關的字,你要以殺人罪辦我,首先你必須有原告,有目擊證人,有行凶的凶器,爲證據。在本城,就算我的船行被人燒了,但我仍然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也許你可以從知府大人那裏拿到拘簽。但我有權利爲我的人身自由作出應有的保護措施。”
“你敢拒捕?”
“周捕頭,是不是那天晚上那個蒙面人沒有要你的命,你就不記事了?”
“你是……”
“不錯,我就是那晚的蒙面人。古往今來,貪賄裁髒逼供枉法的事,萬萬千千馨竹難書,千百年之後,這種事依然會不斷發生,但是,你別忘了,有些時候報複之慘一定會讓你今生今世永難或忘。你只不過是個小角,看你是官府中人,我不爲難你,但我問你,還有那些
謀算計我的人,提出嚴重的警告,”他的聲音既聽沈又響亮,象平地響起一聲閃雷,有意讓街上的行人都吸到:“有什麼事,叫他們光明正大地沖我來。傷及無辜的事,千萬不要再發生,報複的鬼神,從今之後會圍繞在他們的周圍,空前慘烈的打擊,將會使他們血流成河,屍堆成山。我宗興反正已是家破人亡,毫不在乎落不落案,你,周捕頭,我希望你不要僅僅爲了一點錢,而做出會麼憋理的事情,因爲那樣不止是你會送命,你的妻子,兒女,所有的家人都會送命,一定會死,知道嗎?”
“你……”
“哼!”他冷哼了一聲,大踏步走了。
那聲冷哼,聽得量天一尺心裏直發毛。
當宗興出現在福安軒大門口,本就心事重重的乾坤神手頓時心頭狂震,作賊心虛的感覺令他不敢望一眼宗興。因爲他就是那天七個蒙面人余生三個中的一員。郭堂主這位千手如來的地位比他高,他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一意孤行,人沒有殺得成,反而憑空樹下一個超極強仇。他的心中不斷地在罵千手如來該死一萬次。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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