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駿發,強烈的懾人氣勢,似乎在這刹那間從他身上迸發。
煞神是名震天下的殺星,是屬于具有天生殺氣,不動刀也殺氣懾人的屠夫,看到符可爲的唯我獨尊勇猛懾人強大氣勢,也感到暗暗心驚。
他伸出的刀,在陽光下寒氣森森,反射的光芒閃爍如電,虎目中神光湛湛,嘴角噙著冷酷的冷笑線條。
玉樹秀士打一冷顫,往昔的狂態一掃而空。
在林家溝,受到符可爲的戲弄,認爲是一時大意上當,與武功的高下無關,目下手中有劍一定可以將符可爲打入地獄,卻忘了自己有劍在手時,被符可爲用凳腳慘揍的事。
符可爲眼神一變,突然迸發的懾人氣勢,把玉樹秀士的信心減掉一半,這才是真正強者的面目。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時要打主意退縮已來不及了,日後還用在江湖上叫字號?
橋對面的城樓上,已站滿了向外警戒的人,這時找借口退縮,臉往那兒放?
一聲冷叱,玉樹秀士已毫無選擇,劍發狠招亂灑星羅搶製機先,發起猛烈的攻擊,風雷乍起中,灑出虛虛實實難辨劍影的迸射銀星,速度太快,對面的人決難分辨那一顆銀星是致命的一擊。
一聲冷哼,符可爲雙腳絲毫不動,刀作小幅度地拂振,在原地接招。
“铮铮铮!”
三聲狂震連續爆炸上聲此一聲猛烈,火星飛濺,第三聲更是震耳慾聾。
乍合的刀光劍影和人影倏然中分,一接觸勝負立判。
玉樹秀士連人帶劍震起,飛退,青衫的前襟裂了一條斜縫。
暴退丈余,雙腳剛站穩,激光已如影附形禦尾追到,刀鋒已光臨口。
“左倒!”符可爲的沈喝聲已隨激光而至。
玉樹秀士非倒不可,倉促間拚命舉劍,以指天誓日斜封射來的激光,這是唯一的一線生機,非出此招封架便無法自救。
铮一聲狂震,玉樹秀士斜摔出文外,向左側倒地急滾兩匝,全身沾滿了塵土,躍起時臉灰敗,出了一身冷汗,算是死過一次了。
符可爲的刀,指向情急沖上的淩雲燕,冷冷一笑,虎目中冷電更熾。
淩雲燕及時刹住腳步,心中一寬,看到玉樹秀士躍起,知道情人無恙。
她心中雪亮,符可爲如果存心要玉樹秀士的命,她即使速度加快三倍,也無法搶救。
“我等你發射飛刀。”符可爲冷笑:“你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見過比你那回風柳葉刀更歹毒的暗器。”
“哼!你………”
“你知道女王蜂嗎?”
“江湖上只聞其名,誰也未見過其人。”
“她的蜂尾針可稱得上是暗器中的暗器,歹毒萬分。”
“不錯,傳言是如此。”
“她乘我不備之際,在伸手可及的距離內,向我發射了三枚蜂尾針。”
“結果如何?”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這就是結果。”
“你少吹牛!在如此近的距離,你能躲過她的暗殺?”
“信不信由你。你的回風柳葉刀,比起蜂尾針差了十萬八千裏。這種比蜂尾針大了一千倍的暗器,在我眼中並不比一條牛小,而且我……”
“而且什麼?”
“算了,我不想透露太多。喂!你不准備發射唬人的飛刀嗎?”
“飛燕,我們走!”玉樹秀士扭頭便走。
“姓符的,你在吹牛,我一個字也不相信。”淩雲燕咬牙道:“我警告你,今後離我們遠一些,不然我一定用飛刀奪你的魂,我一定可以殺掉你。”
說完,跟著玉樹秀士匆匆走了。
煞神用刀柱地,不住搖頭苦笑。
“主人,你不忍心殺她,在這裏不殺她,你以後同樣不會殺她,你麻煩大了。她已恨你入骨,今後你那有好日子過?”
符可爲搖頭苦笑。
口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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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緊挨著符可爲坐下,坐的姿態獨具女典雅的優美風華,假使地上鋪了錦褥,一定可以將她襯托成有教養的名門淑女。
這時的她,才真正散發出美麗動人的成熟女氣質,與
劍揚威的霸王花判若兩人。
“你放過他們,日後一定會後悔。”她的神情有點不安:“那淩雲燕名列武林七女傑,是衆所周知的驕橫女強人,玉樹秀士的春秋會更是橫行霸道,實力龐大的強梁組合,日後你在江湖行走,我……我真替你耽心。”
“我敢招惹他們,就不在乎他們的勢力如何龐大;這種半明半暗的強梁組合,其實是容易對付的。”符可爲的語氣變得溫和而誠懇:“不要爲我耽心,我會小心應付的。我大方的放過他們,是有理由的。”
“理由是……”
“製造春秋會與長風堡的裂痕,埋下他們反臉沖突的火種。我敢打賭,徐堡主不會放他們走,他們卻急于離開是非場,結果幾乎可以預見的。”
“如果他們反而結合……”
“可能嗎?兩個以利害結合的強梁,必將因利害沖突而分裂,那是必然的結果。”
“春秋會既是半明半暗的組合,在暗的人,無所不用其極,暗殺行刺在背後用刀子桶人,
謀暗算無所不爲的。”
“那是一定的。”符可爲笑道:“但他們找不到我的,此事了,符九這個人可能就會在世間消失,天下那麼大,要找我不啻大海撈針,我只是個江湖混混,隨時都可以改名換姓,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符兄,願意接受我易容術的技巧、心理、道具等等方法嗎?”花非花柔聲細語:“一個敢于自承是江湖混混的人,日後或許用得著的。”
“我本來就是沒有名望的江湖混混………”
“那你是答應了?”花非花興奮的搶著叫:“符兄,我好高興!”
“咦!我答應什麼?”
“你答應了的,可不能反悔哦!”
口口
口口
口口
二堡主斷魂刀韓志堅,出現在橋頭,手中握著一把連鞘長刀。
“我要見符九。”斷魂刀沈聲說。
堵住橋頭的人換了花非花,左手握著連鞘長劍,美目狠盯著斷魂刀。
“爲何?”
“和他談解決之道。”
“好,你說吧!我可以作主。符爺需要歇息,他不會見你的。”
“在下一定要和他談。”斷魂刀堅決的說。
“你的份量不夠,你只配和我談。”
“在下要……”
“你要先通過我這一關;或許符爺會見你。”花非花的語氣更堅決:“你不談,何不向後轉?”
“好,就和你談。敝堡不希望血肉相見,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希望化幹戈爲玉帛,請符老兄開出價碼來。”
“符爺已經交代一清二楚。”花非花一字一吐:“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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