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符可爲等九人離開平湖鎮北上同時,一匹健馬向北飛馳。
這是平湖鎮通向沛縣的小徑,四個村婦分別躲在路兩側的大樹後,目迎飛馳而來的騎士。
健馬飛馳而至,騎士那有余暇察看路旁的景。
塵埃一動,一名村婦猛地拉緊一條粗繩,貼樹勒緊纏得牢牢的。
絆馬索,簡單實用,而且非常危險的玩意,對付飛馳的健馬萬試萬靈,當然必須計算得十分准確。
一聲馬嘶,健馬砰然倒地。
騎士猝不及防,被抛離馬鞍向前飛。
另一面的一位村婦飛射而出,好高明的輕功提縱術,半空中一掌劈在翻騰的騎士背心上,抓住一只手斜飄而降,砰然一聲將半昏迷的騎士抛入路旁的草叢。
路旁另兩位村婦搶出,一個將人拖入林深。一個一腳踢中健馬的額心,健馬雙蹄已折,注定了必死,早些殺死,可減輕馬兒的痛苦。她一個人,就輕易地把死馬拖入樹林藏妥。控製絆馬索的村婦再重新掩埋絆馬索。
幾記耳光把騎士打得神智一清。
“你……你是……”騎士大駭。
“傳什麼訊?說!”村婦凶狠地說,但嗓音悅耳。
“姓……姓符的動……動身了,好……好像要……要公然硬……硬闖……”
“你的口信傳到何?”
“四十……裏外的三家店,那是傳……傳遞站……”
一耳光再加上一劈掌,騎士立即昏死,村婦解開騎士的腰帶,熟練地捆人,撕勒嘴,把人塞入草叢中。
“他們動身了。”村婦向同伴說:“我們不要等啦!先走一步好不好?”
“好哇!辛苦些,繞野走!”這位村婦是銀花女煞:“早一步布置,多一分先機!”
四人撤掉絆馬索,從樹後取出四個背籮,越野而走。
“符大哥真會來硬的?”一位村婦問,她是金文文。
“毫無疑問。”歐玉貞肯定地說:“他是什麼都不怕的,所以我們必須在暗策應他,彌補他的不足。”
“不怕他生氣?”
“你別讓他生氣的鬼樣子唬住了,文!”銀花女煞接口頭:“我了解他,死老虎不吃人,樣子難看唬人而已,他是真心對我們好,關心我們。咱們快趕一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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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燕不但美,而且武功暗器皆出類拔萃,逍遙仙客是中餓鬼,難怪指定要她作爲進住觀中的條件之一。
玉樹秀士也是鬼,但爲了活命,只好忍痛割舍。
“今晚咱們就要搬入景雲觀住宿,你先准備一下。”玉樹秀士一面品茗一面交代淩雲燕。
“雲飛……”她粉面變。
“你怎麼啦?”
“我不去!”她一咬牙,斷然拒絕:“那妖道是中餓鬼,天不怕地不怕的惡魔。如果他打我的主意,你抗拒得了他嗎?”
“你在說不可能的廢話!”玉樹秀士冷笑:“咱們是求他保護的人,也是他的財神爺,他一代高手名宿,決不會做出犯忌的事!”
“那可不一定哦!徐堡主就敢出賣他庇護的人。”
“徐堡主那能與逍遙仙客比!哼!”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你太多慮了……算了,不去就不去,要死,我們死在一起好啦!”玉樹秀士突然改變態度,換上了讓她心蕩的溫柔笑容:“你天生麗質,沈魚落雁,其實我心中也擔心,以後我得好好看緊你,憐惜你……”
先抱緊,再一面吻一面毛手毛腳,手探上了懷,輕憐蜜意地揉撫那高聳的酥
。
“嗯……”她感到渾身火燙,激情地作象征的掙紮:“雲飛……不……不要……大白天……”
“房門是上了闩的,小……”
一聲嘤咛,一聲喘,迷亂的玉手反而更熱烈地糾纏正在忙碌的玉樹秀士,已陷入意亂情迷半昏眩境界。
片刻間,上呈現了一雙大白羊。
半個時辰後,玉樹秀士下了。她卻赤躶躶直挺挺地仰躺在
上,不但啞穴被製,雙肩井、雙環跳也被封住了,成了渾身癱軟的可憐蟲。除了呼吸和轉動滿是淚
的眼睛外,全都不能自由活動了,呼天不應,叫地無門。
“別怪我,小寶貝!”玉樹秀士一面撫摸完美的胴,一面邪笑:“妖道指名要你,作爲我們住進觀中的條件,我已走頭無路,只有你才救得了我,原諒我,寶貝!”
她不再流淚,只用怨毒的目光,死瞪著這位她一度癡愛、甘願生死相許的狼心狗肺的情夫。
突然,她想起了符可爲批評玉樹秀士的話。
“天啊!我真的瞎了眼!”她心中在狂叫著:“玉樹秀士你這畜牲!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
她後悔,已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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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始終無法傳抵景雲觀,信使一一在途中失蹤了。
當九匹健馬馳過三家店時,傳遞站的人大吃一驚!九個陌生人竟然揚長而過,事先爲何沒接到任何信息呢?
三家店位于三岔路旁,也是平湖鎮至沛縣的小徑,向東北至景雲觀十五裏,至縣城廿五裏多一點。
這裏的傳信站,快馬傳信至景雲觀,片刻可到。
符可爲九個人是有備而來的,他要以雷霆萬鈞的實力擊潰包庇兩個怕死鬼的人;今後,敢收容兩個怕死鬼的人,就沒有幾個了。
急訊傳出了,強敵壓境。
不能讓強敵直搗景雲觀,兵臨城下豈不顔面盡失?
卅年來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景雲觀的人急怒交加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
最先迎出攔截的七人七騎,在一聲忽哨下,左右一分,七匹馬堵住了三丈寬的官道。
中間的騎士高大猙獰的中年人,長相非常可怖。
其余是六名穿青袍的中年老道。
“幹什麼的?”猙獰中年人聲如乍雷,據鞍沈喝。
符可爲九匹坐騎,分兩路小馳,不徐不疾,在三丈外緩緩勒缰。
“混蛋!”符可爲大罵,聲如洪鍾:“光天化日,你們公然扮強盜劫路?沛縣難道是沒有王法的地方?”
“少給我裝糊塗,狗東西!”猙獰中年人伸手拔出劊刀大喝。
“狗雜種,你下來!”煞神跳下馬,倒垂著劊刀:“劊刀對劊刀,我煞神從來沒有碰上使刀的對手,來來來!吃我一刀!”
“你是什麼東西!”中年人跳下馬,憤怒地揮刀沖進。
“來得好!”
“铮!”一聲狂震,中年人斜震出五六步。
“你亦接我一刀!”煞神怒吼。
刀光電閃,刀氣襲人,人與刀渾如一,雙手運刀勢如天雷下擊。
中年人一刀便吃了虧,這才知道煞神名不虛傳,不敢硬接,刀隨身走一閃一旋,快速貼上煞神右後側,蹈隙反擊刀發如電掣。
煞神一聲狂笑,半旋身鋼刀疾沈,“當”一聲刀背擊偏對方劊刀,一旋一挑,立還顔。
“嗤!”一聲輕響,刀尖劃破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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