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娘道:“你是人面獸心,狗屁不如的司介侯老賊!”
白衫文士身軀一震,道:“你是誰?咱們之間,有何過節?”
于大娘切齒接道:“你這是已經承認你是司介侯老賊?”
“我本來是司介侯,有什麼承認不承認的。”司介侯淡笑著接道:“說!咱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老娘本人,跟你談不上有什麼過節,但有一個人,卻跟你仇深似海,恨比天高。”
“誰?”
“就是這位文真真姑娘。”
此話一出,不但使司介候的身軀再度爲之一震,也使得文真真俏臉一變,口說道:“姥姥,您這話可真?”
于大娘長歎一聲道:“孩子,姥姥幾時騙過你的?”
“但您一再地說過,我只是一個身世不明的孤兒,如今又怎會平空鑽出一個大仇人來了呢?”
“以往,我是怕影響你用功,才不敢告訴你……”
可介侯忽然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這丫頭越看越像一個人……”
文真真截口問道:“像誰?”
“自然是像你娘。”
“你認識我娘?”
于大娘搶先苦笑道:“孩子,這名賊是你滅門毀家的大仇人,自然會認識你娘呀!”
司介侯笑道:“別疑心生暗鬼,他們全家都活得好好的,尤其是她母,可正在我身邊享福哩!”
文真真注目問道:“真的?”
“不信,你可以跟我去看看。”司介侯邪笑道:“先砍竹子後挖筍,真正是妙極了,哈哈……”
文真真還是一個純潔的黃花大姑娘,對司介侯那先砍竹子後挖筍的言外之意,自然還聽不懂,但她卻看不慣對方那一副婬邪的咀臉,和那有如枭鳴的怪笑,因而截口怒叱道:“閉咀!”
于大娘也怒叱道:“老賊,這種下流話,虧你也能說得出來!”
司介侯笑道:“我正准備這麼做,爲什麼不能說哩!”
文真真冰雪聰明,經于大娘點醒對方說的是下流話之後,再想到司介侯方才所說的,她娘正在他身邊享福的話,立即穎悟到“先砍竹子後挖筍”的言外之意,因而俏臉一變之下,已“嗆”地一聲,拔出了長劍。
但于大娘連忙一把將她拉住道:“孩子,還不到動手的時候。”
文真真目蘊淚珠,咽聲說道:“姥姥,快告訴我,我父究竟是什麼人?”
“還是由我來說吧!”司介侯邪笑道:“你,應該是白雲山莊莊主無雙大俠江自強的孫女,你父名江濤,母
叫文素文,是武林第一美人。”
文真真目注于大娘問道:“姥姥,這厮說的可是真話?”
“是的。”于大娘向司介侯沈聲問道:“老賊,方才你說江家全家,都還活著,此話可真?”
可分侯道:“絕對真實。”
文真真道:“姥姥,這厮看來並不老,您怎麼叫他爲老賊呢?”
于大娘道:“但他實際上,已是五十歲以上的人了,爲何不見老態,這一點,我也想不通。”
司介侯笑道:“這一點,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們,因爲我服食了那株千年芝馬,不但功力通玄,青春常駐,也成了金剛不壞的半仙之,我更不妨坦白告訴你,你娘文素文,目前外表上看來,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因爲,她也服食用千年芝馬的芝血!”
微頓話鋒,又含笑接道:“整個白雲山莊的人,都還活得好好的,唯一喪失生命,就是那株千年芝馬。”
于大娘注目問道:“江大俠他們,現在何?”
司介侯道:“你們既然進入了這一座分宮,我自然會讓你們團聚的。”
“……”于大娘長長地歎了一聲。
文真真蹙眉問道:“姥姥,我既然是白雲山莊的人,怎會姓文的呢?”
于大娘道:“那是令壽堂的意思,她叫你暫時從母姓。”
“當年,您又是怎樣將我救出來的?”
于大娘沈聲說道:“這些,以後再談,咱們先拏下這老賊再說……”
話聲中,她也亮出了肩頭長劍。
司介侯呵呵大笑道:“老婆子,你真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呀!”
緊接著,卻是冷笑一聲道:“老婆子,別說我過于小觑了你們,只要你們能在我這兩個侍兒手下走過百招,目前的事,就此拉倒,你們可以自由離去。”
仔細想想,這幾句話,足夠人氣炸肚皮。
于大娘是老江湖了,她心知對方如無絕對把握,決不會誇下此等海口。
因此,她不但不生氣,反而暗中提高警覺,並以真氣傳音向文真真說道:“真真,沈住氣……”
司介侯又冷笑道:“時間多的是,你們盡可以先行商討一番。”
于大娘也冷笑道:“我們毋須商量什麼——真真,咱們聯手上!”
那“上”字的尾音未落,兩道寒芒閃,于大娘,文真真兩人已雙雙振劍撲向司介侯,文真真並厲叱一聲:“老賊納命來!”
“嗆”地一聲震耳金鐵交鳴過,兩人那雷霆萬鈞的攻勢,已被琴兒劍兒分別截住。
琴兒截住于大娘,劍兒截住文真真,就在司介侯身前丈五遠,展開一場以快製快的精彩惡鬥。
琴兒劍兒兩人年紀輕輕,但身手卻高明得出奇,面對像于大娘,文真真這等當代武林中罕見的高手,居然有攻有守地毫不遜。
而且,這兩個女娃兒的內家真力,似乎比于大娘,文真真二人要強上一二籌,如非是于大娘,文真真臨敵經驗豐富,彌補了真力的缺點,才打成平手,否則,恐真會如司介侯所說的,支持不過百招哩!
惡戰一起,司介侯立即沈喝一聲:“來人,將這些人帶到一旁去!”
應聲由側門中進入了四個青少女,將杜少恒,冬梅,公冶十二娘等人逼退到室內的一隅,但司介侯卻仍然端坐原
。
好在這個“寢宮”十分寬敞,足夠目前這四位高手的搏鬥而綽綽有余。
戰況暫呈膠著狀態,誰也不曾將對方逼退一步。
不過,千招過後,于大娘,文真真二人已改取守勢,但由于她們仍然堅守原地,防守得風雨不透,因而究竟是被迫,或者是別有原因而采取守勢,就只有她們兩個當事人自己明白了。
這當兒,感到最不是滋味,也無所適從的,是退立一隅的杜少恒。
雖然他被琴兒點過穴道,但他已練就了移筋易穴的功夫,穴道根木不曾被製,憑他目前這一身特殊的功力,如果出其不意,向司介侯實行偷襲,則不論司介候的功力有多高,成功的希望還是很大而目前局面,也勢將立即改觀。
但苦就苦在他不知自己是否應該出手。
同時,由于于大娘,文真真二人出現時,不但不曾對他有過什麼表……
怒馬香車第10章 龍潭逃巾國 虎阱鬥巨枭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