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水陸兩棲人二十九 答辯或宣戰上一小節]條人中的魚和第一個魚中的人，伊赫利安德爾是無法不感到孤寂的，但是假使旁的人也步他的後塵，到海洋裏去，生活就會完會換一個佯兒，那時人類會輕易地戰勝威力強大的自然力——
。你們知道嗎，海洋的面積等于36105平方公裏。地球表面十分之七以上是遼闊無邊的海原。這個有著無窮盡的食料和工業原料的海原能容納數以億萬計的人類。36105平方公裏以上的地方——這只是面積，只是表面。但是要知道，人類在裏可以分好幾層居住。數十億人可以毫不覺得得狹窄擁擠地安頓在海洋裏。”
“海洋的能力可大啦！你們知道嗎，海吸收的太陽熱的能量等于790億匹馬力的功率。假如熱不散放到空氣中，也沒有其他損失，海洋老早就沸騰了。它簡直蘊藏著無窮的能量。陸地上的人類把它利用得怎樣了呢？簡直沒有。”
“還有海流的能力呢：單是哥列福斯恃裏海流和佛羅裏達海流每個鍾頭就推動著910億噸，這比大江河所流下的要多得多，是1000與3之比。而這僅僅是一條海流呀！陸地上的人把它們利用得怎樣了呢！簡直沒有。”
“還有海
和漲
的能力呢！你們知道嗎，波濤的沖擊力在每平方米的表面上往往有38000公斤，即38公噸，波抛起的高度達到43米，這時波可以擡起重達100公斤的東西——壁如說，岩石塊——而漲的高度達到60米以上——四層樓的高度。人類把這些力量利用得怎樣呢？簡直沒有。”
“在陸地上，動物不能夠高高升到地面的上空，又不能夠根深地鑽到陸地裏面去。在海洋裏，
可以生活，——從赤道到兩極，從面到將近十公裏的深。”
“我們把海洋無限的財富利用怎樣了呢？我們捕魚——我要說，我們只是在海洋最上面的薄薄一層捉魚，深的地方完全沒有利用，我們采集海綿；珊瑚、海藻——僅僅是這樣。”
“我們在底也多少做了些工作：建造橋和堤壩的支座，絞起沈沒的船只——僅區是這樣。可是我們作這種事也費很大的勁，冒很大的危險，往往有人犧牲，可憐的陸上人，他們在底不一會兒就淹死了！還談得上什麼工作呢？
“假使人不穿潛服，不帶氧氣設備而能在底生活和工作，那就不同了”
“人會在底發現多少寶貝呵！就拿伊赫利安德爾說罷。他告訴我……不過我怕引起人類貪慾的惡魔。伊赫利安德爾從海底給我帶來了稀有金屬和岩石的樣品。嗅，別激動，他帶給我的樣品非常小，可是它們在海洋裏的礦
會是很大的。
“還有沈沒了的金銀財寶呢？”
“請回憶一下‘魯濟坦尼亞號’郵船就行了，一九一六年春天，它被德
人在愛爾蘭海岸附近擊沈。除了1500個遇難乘客隨身攜帶的珠寶以外，‘魯濟坦尼亞號’船上有15美的金市和5萬美元的金條。（大廳裏響起一片驚歎聲。）此外，‘魯濟坦尼亞號，上藏有兩小箱預定要運往阿姆斯特丹去的金鋼鑽，這些鑽石中間，有一顆世界上最好的‘哈裏發’，價值億萬元。自然羅，就連象伊赫利安德爾這樣的人，也不能夠下沈到根深的地方——要沈到根深的地方，必須創造出象深魚那樣的能夠忍受很大壓力的人。（檢察長憤怒地叫喊一聲。）雖然如此，在這樁事情上，我也並不認爲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不能一下子做到。”
“看來，您是把萬能上帝的神通妄加在自己身上了？”檢察長說。
薩裏瓦托爾不理會這句話，繼續說：
“假使人能在裏生活，那未，開發海洋，開發海洋的深就能大踏步地進行了。海洋對于我們不再是要人犧牲的可怕的自然力。我們再也不必痛哭淹死的人了。”
所有在大廳裏的聽衆都仿佛看見已經被人類征服了的底世界。征服海洋會帶來多麼大的好呵！甚至連院長也忍不住了，他問：
“那您爲什麼不公布自己的研究結果呢？”
“我並不忙著要坐到被告席上，”薩裏瓦托爾微笑著答道，“而且，我擔心在我們社會製度的條件下，我的發明帶來的害比益多。爭奪已經圍繞著伊赫利爾德爾開始了。是誰出于報複而告發我呢？就是這個把伊赫利安德爾從我這兒偷去的佐利達。”
薩裏瓦托爾住了口，接著，驟然改變了腔調，繼續說：
“不過，我不談這一點了，否則，別人會粑我當作瘋子的，”薩裏瓦王爾帶著笑容朝鑒定人望了一眼。“不，我不接受做瘋子的榮譽，即使是天才的疥子也不要麼我不是瘋子，不是狂人，難道我沒有實現我所想的嗎？我的全部創作你們都
眼看見了。如果你們認爲我的行動是犯罪的，按照法律從嚴判罪吧。我不請求寬容。”
《水陸兩棲人》二十九 答辯或宣戰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三十 決死時分”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