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千年蟲人一 千年蟲二號危機上一小節]”
老衛問:“往哪裏去?”
我道:“加德滿都。”
凡是熟識洛雲脾氣的人,都知道我做人有兩大原則,第一是:言出必行。第二是:坐言起行。
所以,我很快就抵達尼泊爾的加德滿都。對于這個古老的城市,我是常客,絕不陌生。
加德滿都的際機場,距離加德滿都八公裏,各爲特裏布位(tribhuvan)機場,設備並不先進。
才通過海關檢查,出境大廳已有大量搬運員搶著要爲旅客拿行李賺取小費。我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直堅持自己攜帶行李。
在長途電話中,維夢已把落腳的居告訴我知道,換而言之,她將會像個皇後般懶洋洋地等候我爬到她的腳下,讓我激情地吻她纖秀動人的足背。
她是個混帳的女子,我恨不得把她當作是一匹雌馬,狠狠的騎在她背上,一鞭又一鞭的抽個不亦樂乎。
但每一次,她都在我背上扮演女騎師的角,把我鞭撻得
無完膚,我枉爲男子漢大丈夫,更枉爲驚奇俱樂部的會長。
她是我的靈魂,她是我的生命,兩句說話合湊起來,她便也就是我的死穴。
上一次,她只是懶懶閑閑的撥了一個電話,我便巴巴的飛到非洲好望角,再然後從好望角自駕駛一架海獵鷹式戰機,登上一艘奇哉怪也的核子航空母艦“偉大者號”。
在“偉大者號”我看見了天下間最匪夷所思的“猴子軍事會議室”,更險些把一只完完整整的右拳,斷送在一塊不是玻璃的魔術玻璃之上。(詳情請閱(新恐龍人))。
這都是拜方小大之賜。
人人都認爲,洛雲是一個又好奇又好勝又沖動的冒險家。
本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越來越比我更合符冒險家資格的未婚妻,這一點卻從來沒有人提及,更不會有人加以理會。
據說,她在早兩年前,中了6*彩頭獎,獎金對她來說不算太多,只有“區區三千多萬”,但卻已足夠讓她隨隨便便地推掉七八出電影的片約,來讓她休息、充電。
但我知道,這是荒謬的謠傳,維夢從來沒有賭赙的習慣,投注6*彩這種事,她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幹。
她本身是富家千金,又是著名的影後,她在經濟方面永遠都不會出現問題。
問題只在于她自己喜歡怎樣度過她的每一天,如此而已。
還沒離開機場出境大廳,忽然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中籍男子。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那是著名的大財閥溫守邦!
溫守邦是跨企業集團的主席兼總裁,凡是經由他參與的龐大投資工程,金額動辄數以十億美元計算。
像他那樣的人,當然是十分忙碌的,而他行蹤所及之,通常都是和
際金融關系密切的大都市,諸如紐約、倫敦、東京、香港以至是上海等等。
可是,我竟然會在尼泊爾的一個機場出境大廳,遇上了這個超級大亨,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而且,他分明正在等待著一個人的駕臨。換一句又簡單又直接的字句,那便是——接機。
堂堂紐約華爾街的一條“中大鳄魚”,怎會在這裏“接機”?他在等誰?大概不會是我這個驚奇俱樂部的始創人兼會長吧?
可是,他一看見了我,便首先用一條雪白的絲質手帕抹汗,然後似笑非笑地顫動著臉頰上的肥肉,大步大步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人還沒到,又肥又多肉的手掌已盡量伸前,要跟我握手:“洛會長,你能夠趕及這一班飛機,實在是太好了。”
我對溫守邦這個人,談不上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怎樣憎惡。對于他整個人的評分,我認爲是五十五十,不過不失,勉強算是及格。
他看見了我,熱情得像是一個恭候闊客久矣的舞女,我臉上不動聲,心中卻是暗呼不妙。
我巴巴的趕到這個家,只想見一個人,那是我的未婚妻子方維夢,除了她之外,我什麼人都不想見,管他來的是大財閥還是克林頓總統。
但我一看見溫守邦的神情,便知道我這次行程,又再度給維夢暗中擺布。我不曉得她在搞什麼把戲,但事情一定和溫守邦有關。
我被逼跟這個越來越肥胖的大亨握了握手,只覺得對方的手掌,全是黏黏濡濡的汗。
同樣是握手,由于對象不同,心情也就並不一樣。要是現在跟我握手的是方維夢,我的五只手指一定會熱情得多。
我相信,任何人和溫守邦握手,都會是很熱情的。因爲他有錢。
但這人曾經秘密發展先進的科技工業,製造出神乎其技的“萬能傳真機”,也因爲這個緣故,我被卷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危險漩渦,在一列豪華車方快車之上,和一座“日本人山”齊藤景夫握手……
握手!可以是一件最普通的事,但也可以是複雜得不可思議,就算用最先進的電腦再加上天才橫溢的人腦,也沒法子可以詳細地分析出來。
在這短短一瞬間,也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握手動作,在我腦海中閃過的種種往事和念頭,大可以用“罄竹難書”這些字眼來形容。
當然,我只能夠知道自己的感受,至于溫守邦的腦袋裏想著的是什麼事情,也就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我們的握手禮,幾乎是乍合即分,但溫守邦卻長長的吐一口氣,道:“在今天上午,我甚至以爲再也沒有機會跟你握手了。”
我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道:“只有三種人,是不能跟別人握手的,第一種是死人,第二種是雙手都已斷掉的人,還有最後一種,是和死人沒有什麼分別的植物人。敢問溫總裁,你會認爲自己幾乎會變成了哪一種人?”
溫守邦連想也不想,便答:“是第四種人。”
我嘿嘿一笑,臉上的神情肯定是不屑兼不滿,這個大財閥,分明是存心要跟我擡杠。他在商場打滾多年,自然也是一條“挑通眼眉毛”的老狐狸,看見我神不快,立時解釋:“事情十分怪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我冷冷一笑,道:“既然不想說,根本毋須多費。我是來渡假的,你有什麼樣怪異的遭遇,大可以找別的探險家從長研究,再見。”
我越來越習慣拒人于千裏之外,也正因爲這個緣故,至今未婚。
我嘴裏說再見,腳步已朝著大門直走,溫守邦大是著急,他一急之下,竟然搶著要和我拿行李。
我奇怪地望住他,道:“這是什麼意思?你老人家大概不會跟其他搬運員爭飯碗吧?”
溫守邦苦笑了一下,隔了半晌才道:“兩天之前,我曾經和方維夢小,談過有關于驚奇俱樂部第七十九號會員的事。”
我陡地臉一沈:“你說什麼?”對于這個富商忽然在我面前提起驚奇俱樂部的其中一位會員,我的反應幾乎像是一只給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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