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地圖一場怪火上一小節]兩個,如果死亡繼紙下去,下一個輪到的,不是位,就是我!
我只好自己安慰看自己:“這個死者,未必是樂生博士!”
我這樣說看,實在連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話,當然不能說服阮耀,阮耀只是望看我,苦笑了一下,接下來,我們兩人都變得無話可說了。
過了不多久,那警官便走了進來,我和阮耀一看到他,就一起站了起來。
那警官進來之後,先望看我們,然後才道:“我才去過樂生博士的住所!”
這一點,我和阮耀兩人都知道的,我們一面點看頭,一面齊聲問道:“怎麼樣,發現了甚麼?”
那警官皺了皺眉,道:“樂生博士是一個人獨居的,有一個管家婦,那管家婦說,她昨天晚上離去的時候,博士還沒有回去睡過覺。”
這一點,雖然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一路聽警官那樣說,我的心還是一路向下沈。
那警官又道:“我們檢查了榮生博士的住所—”他講到這裏,頓了一頓,然後,以一種疑惑的眼光,望著阮耀:“博士和你是世交?”
阮耀呆了一呆,道:“甚麼意思?”
那警官取出了一張紙條來,道:“我們在博士的書桌上,發現這張字條!”
他一面說,一面將字條遞到我們面前來,我和阮耀都看到,字條上寫著一行很潦草的字:阮耀的祖父,我們爲甚麼沒有想到阮耀的祖父?
一看到那張字條,我陡地震動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樂生博士是和我想到了同一個問題,才到這其來,而一到這其來,就遭了不幸!
那警官道:“阮先生,這是甚麼意思?博士認識令祖父?還是有別的意思?”
阮耀和我互望著:“警官先生,我祖父已死了超過二十年,但是我和樂生博士認識,還是近十年的事情,他不認識我的祖父。”
那警官的神情,仍然十分疑惑:“那麼,樂生博士留下這字條,是甚麼意思?”
警官的這個問題,並非是不能回答的。可是要回答他這個問題,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將一切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這一切事情,不但牽涉到阮耀家庭的秘密,而且其怪誕之,很難令人相信,實在還是不說的好,是以,我道:“我看,這張字條,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意思,樂生博士忽然心血來
,到玩家的家庭圖書館去,或者是爲了查一些甚麼資料,卻遇上了火災!”
那警官皺看眉,我道:“樂生博士一定是死于意外,這一點,實在毫無疑問了!”
或許是我的回答,不能使對方滿意,也或許是那警官另有想法,若他的神情,他分明並不同意我的說法,而且,他有點不客氣地道:“關于這一點,我們會調查!”
我心中暗忖,這警官一定是才從警官學校中出來的,看來他好像連我也不認識,我只是道:“是,但是照我看來,這件事,如果要深入調查的話,責任一定落在傑克上校的身上。”
那警官睜大了眼,望看我:“你認識上校?”
我笑了起來:“你可以去問上校,我叫衛斯理。”
那警官眨了眨眼睛,又望看手中的字條,他道:“不管怎樣,我覺得你們兩位,對于樂生博士的事,有很多事隱瞞看我。”
我拍看他的肩頭:“不錯,你有看良好的警務人員的直覺,我們的確有很多事,並沒有對你說,但是你也應該有良好的警務人員的判斷力,應該知道我們瞞看你的話和樂生博士之死,是全然無關的!”
那警官眨看眼,看來仍然不相信我的話,我知道,他一定會對傑克上校去說,而傑克上校,一定會來找我和阮躍的。
那警官又問了幾句,便告辭離去,阮耀歎了一口氣:“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我苦笑看:“還有,你花園中的挖掘工程,火警一起就停頓,你是不是准備再繼續?”
阮耀無意識地揮看手,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決定才好,過了片刻,他才歎了一聲:“掘是一定要掘下去的,但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時再說吧!”
我也知道,勸阮耀不要再向下掘,是沒有用的,而事實上,我也根本沒有勸他不要再掘下去的意思。
我在阮耀沒有開始那樣做的時候,曾劇烈反對過,那是因爲我們對于挖掘這個亭基,會有甚麼惡果,是全然不知道的。
但是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好像挖掘亭基,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惡果,已經有兩層花崗石被掘起來,雖然不知道要挖掘多久,但主持其事的阮耀,和直接參加的工人,也都沒有意外。
樂生博士的死,自然和挖掘亭基這件事是無關的,因爲他是燒死在那幢建
物之內的!
當時,我來回走了幾步,歎了一聲:“看來,樂生博士是正准備打開暗櫃時,突然起了火,被燒死的,人是怎樣發生的呢?”
阮耀皺看眉,道:“他一定是一起火我死的,他的手竟沒有離開那鋼型的虎頭。你可知道他爲甚麼要去而複返,地想到了甚麼?”
我苦笑了一下:“他想到的和我想到的一樣;在你祖父的日記中,可能同樣可以找到這件神秘事件的全部真相!”
阮耀仍是不斷地眨看眼,接看,他也歎了一聲:“現在,甚麼都不會剩下了,全燒完了,燒得比羅洛的遺物更徹底!”
我苦笑看,搖看頭:“要是我們能將羅洛的遺物全部徹底燒掉,倒也沒有事了!”
阮耀顯得很疲倦地用手抹看臉:“衛斯理,這是不能怪我的,我想,任何人看到一幅地圖上,有一塊地方塗看金,總不免要問一下的?”
我安慰著他:“沒有人怪你,至少,我絕不怪你,因爲你這一問,我們可以漸漸地將一件神秘之極的真相,發掘出來。”
阮耀仍然發出十分苦澀的微笑:“你不怪我,可是唐教授、樂生博士,他們難道也不怪我?”
我沒有別的話可說,只好壓低了聲音:“他們已經死了!”
阮耀擡起頭來,失神地望看我:“如果不是我忽然問了那一句話,或許他們不會死!”
我也苦澀她笑了起來:“世界上最難預測的,就是人的生死,你如果因之而自疚,那實在太蠢了!”
阮耀沒有再說甚麼,只是不斷地來回踱著步,過了好一會,他才道:“我有一個古怪的想法,這件事,是我們四個人共同發現,而且,一直在共同進行探討的,所以找在想,如果已死的兩個人,是因爲這件事而死亡的,那麼,我和你—”他講到這裏,停了下來,口仍然頓動看,但是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是想說,我們兩個,也不能幸免,是不是?”
阮耀的身子,有點發抖,他點了點頭。
我將手按在他的肩上:“你不必爲這種事擔心,教授的死,是心髒病;博士的死,是在火災中燒死的,我們都可以將之列爲意外!”
阮耀卸愁眉苦臉地道:“將來,我們之中,如果有一個遭了不幸,也一樣是意外!”
我皺看眉,一個人,如果堅信他不久之後,就會意外死亡的話,那實在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就算意外死亡不降臨,他也會變瘋!
我在這樣的情形下,也實在想不出有甚麼話可以勸他的,我只好道:“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話,那麼,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阮耀一聽得我那樣說,卻嚷叫了起來:“這是甚麼話,我怎麼肯停止,人總要死的!”他頻頻提及一個“死”字,這宜在吏便我感到不安,我道:“別管他了,樂生博士沒有甚麼人,也沒有甚麼朋友,他的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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