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落地窗外狂襲而至的沙暴,衆人一時無語。
大廳裏簡短而急促的通訊聲此起彼伏。
“報告,藍2失去目標!”
“報告,藍19失去目標蹤迹!”
“報告!風沙太大,狙擊手無法鎖定目標位置!”
原來對方等的就是這個!在這樣的沙暴中,所有的監視設備和狙擊手都變得毫無意義。
“不要慌!依靠紅外探測和波相粒子設備繼續追蹤對方的動向!”徐東清果斷地命令道。
“紅外探測已開啓!”
“粒子設備開始工作!”
“紅外探測發現目標移動!等等!怎麼會這樣!”一個工作人員驚呼道。
徐東清快步走向三維顯示儀前,只見上面數百個白點隨著風暴在向機場外移動。
“波相設備受到強波動幹擾,已經失效!”
一時間,所有的追蹤設備全部失效。
徐東清面無表情地站在大廳中央,一言不發,但他的雙手已緊接地握成了拳頭。事先他已經料想到對付這樣的一個超念戰鬥分隊是極度困難的事情,但還是沒有想到真正面對對方時自己竟然會完全的束手無策,讓對方在自己嚴密的監視下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北京市內。這對一個警官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小妖,你說紅外監測怎麼會探測到那麼多的熱源?”唐卡凝重地道。
“很簡單……”蕭矢緩緩道,“你忘了瑪麗·亞利桑德拉嗎?她的能力就是用超念來進行空氣摩擦,從而産生高溫火焰,以她的能力,做出這樣幾百個熱虛擬影像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麼波相粒子受到幹擾一定是”貓王”幹的好事喽?這家夥的超念能力就是強音波吧!”唐卡恨恨地道。
江振川突然道:“就算他們進了市區,以他們十二個人這麼大的目標,也無法完全的掩飾蹤迹。這裏畢竟是我們的城市啊!”
大家聽了都點了點頭,明白到他的意思。畢竟這樣一個古怪的組合在哪裏都是引人矚目的,而在北京這樣一個人口極度密集的城市裏,恐怕不到十分鍾就會有人注意到他們。那時自然會重新掌握對方的行蹤。
徐東清和蕭矢卻沒有表示什麼。兩人都是深沈多智之輩,當然明白對方既然能夠巧妙地利用沙暴擺天羅地網般的監視,當然不會輕易地在市內暴露自己的蹤迹。
“咦,隊長呢?”胖劉吃驚地道。
大家循聲望去,果然,班鳴卓已經不在大廳內了。
“隊長他已經追下去了……”江振川歎了口氣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唐卡急道。
“我們去了也沒用的!”蕭矢以少有的激烈語氣道,“我們的超念感應在這樣的沙暴中有效的範圍還不到一百米,怎麼追?現在,只能在這裏等隊長的消息了……”說著,他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
大廳中的空氣死一般的凝滯。
班鳴卓高大消瘦的身子在漫天的沙暴中鬼魅般地移動著,在他發現對方慾借沙暴來掩飾行蹤之際,就已經意識到原先准備的那些措施將難以奏效了。剩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依靠超念感應進行追蹤。即使在這樣的沙暴中,他的超念感應範圍也可以達到五百米左右,他有信心不讓對方從自己的手心跑掉。當然,這也是危險的,一旦對方的感應能力不在他之下的話,很可能發現他的追蹤從而對他展開攻擊。他再自信也沒有把握對付這十二個超念高手,何況其中還有一個能力絕對不在他之下的“引導者”--約翰·弗多拿!
等等?對方好象只是一個人?班鳴卓感到有些疑惑,隨即醒悟道:是了,他們一定是打算分散進入市區,再在某一個事先約定好的秘密地點重新集結,這樣就可以避免受到注意。不過這倒是給自己的追蹤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只要對方不是“引導者”的話,自己就有信心不會被對方發現。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十二人中的哪一個呢?從感應到的重和呼吸來看,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是個男的。
兩個人的身影在沙暴中飛速地前進著,急如離弦之箭,一半是憑自己的念動能力,一半是借了沙暴的力量。不到十分鍾,北京市區便已在望。
下了機場公路,過了三元橋,又上了東直門外斜街,然後是東直門內大街,安定門東大街………咦?他停住了?這家夥在搞什麼鬼?班鳴卓也收住了身形,合起雙眼,心中一片空靈,念力感應向四面八方延伸開去。
對方爲什麼會停下來呢?附近就是重新集合的地點?不,這裏離機場太近了,對他們來說,這裏並不安全。那麼,很可能是出于個人原因才停下來的。這裏附近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他麼?他要去的地方是哪裏呢?雍和宮?孔廟?華僑飯店?等等,那是什麼地方,是……首都圖書館?
邵定中緩緩合上桌子上的卷宗,伸出手指,按摩著因爲長時間工作而變得紅腫地雙眼。
一個年輕的女秘書將一杯熱茶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邵定中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是小張啊,真是的,茶部的人都幹什麼去了,要麻煩你來給我送茶,謝謝你了。”
“局長工作的這麼辛苦,我給你倒杯茶算什麼……”女秘書紅著臉道。
“傻丫頭,坐辦公室算什麼辛苦,北京市內真正辛苦的是那些外地的民工們。拼死拼活的掙錢,再給家裏寄回去,中幾千年的家庭觀念只有在這些人的身上還繼續著。可惜,四十一大一召開,市內又要開始清理整頓了,不少人活命的飯碗就要這麼的丟了啊……”邵定中歎息道。
“不,局長就是辛苦的!”女秘書小張紅著小臉認真地道,“這三天您睡的覺加起來也不夠八小時,這不是辛苦是什麼?”
邵定中苦笑了一下:“安局管的事情太多啊,反間,情報,治安,反貪,防暴,反恐怖,可惜管的都不是該我們管的,而真正想管的又管不了……”他的聲音變得幽深起來。
“都是安局管才好呢!”女秘書神氣地道,“這些年抓了那麼多貪官,大家都知道那是我們
安局的功勞!”
“哦?是嗎?”邵定中突然來了興致,轉過身向女秘書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們抓了那麼多貪官,爲什麼貪官反倒是越來越多呢?”
“這……”女秘書猶豫地道,“大概是現在的人膽子比以前大了吧!”
邵定中緩緩搖頭:“不是,是因爲抓那些貪官,只是治標,卻治不了本。有些貪官我想抓就抓,因爲那些人的官小,或者根子不夠深,後臺不夠硬。還有一些貪官,是我想抓都抓不了的。別人見了,就知道只要學那些人的話,就不怕被抓。于是當官的就紛紛找後臺,套關系。他們是有網的,一個連一個,一個牽一個,抓一個就拎出一窩,所謂的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這個意思。我當安局長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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