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致死坐席第10章 情死之計上一小節]是弦間所爲。
“我是夫人您的忠實奴仆,哪能做對你不利的事呢?請充分相信我。”
“眼下,我們聯系的方法還是我打電話給你,因爲這府裏的人都是細。”
“這個電話是直通你臥室的呀!怎麼還提心吊膽?”
“小心沒有過頭的時候,若引起別人懷疑,可就飛蛋打了。”
“哎?怕他們懷疑什麼?”
正要作答的清枝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改口道:
“你的身份呗!我希望你能成爲配做那美丈夫的人。”
“是啊,這事我正想找你商量呢。你能給我找份工作嗎?這些日子一直失業,日子不好過啊!現在總不能重爲夫人您尋歡作樂的舊業吧。然而,要是實在過不去的話,也難說今後……”
“你這小子,真無恥!”
3
“老爺回來了。”
“老爺?有什麼急事嗎?”阿貞的報告使清枝頗爲吃驚。這個時辰高道一般是不會回來的。望著清枝疑惑的神情,阿貞的眼睛仿佛流露出微笑。一瞬間,一種不快從清枝心頭掠過,但她現在沒有閑空去計較它了。門口已經傳來高道的腳步聲,使人感到有一種異常的緊張氣氛。
清枝迎到門廳,但見高道緊繃著臉。
“那美呢?”高道劈頭就問。
“去學校還沒回來。”
“唔。”高道無奈地點點頭,說,“你跟我過來。”
清枝隨高道進屋後,高道以目光示意清枝坐下。
“今天您回來得早哇。”清枝爲了緩解尴尬的氣氛,無話找話地說。但高道並不答理,仍冷眼盯著她。清枝承受不住對方的壓力,不由得低下了頭。
“清枝。”
清枝的心怦然一跳,擡起頭。
“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莫非與弦間的事……雖然內心加以否定,但清枝自己都感到臉在變。
“有沒有啊?”高道緊逼不舍。
“沒有什麼事瞞著您。”清枝斬釘截鐵地回答,但聲音不覺有些顫抖。
“真的什麼也沒有嗎?”
“沒有。”只要高道不提出具事宜,清枝決意堅持到底。
“那我明天帶那美去看醫生啦!”
“帶那美看醫生?”清枝全身頓時松快了。露出破綻的原來是那美的身子,這事固然非同小可,但卻不是清枝與弦間的那種更爲致命的把柄。
“不就是說那美懷孕了嗎?你身爲母,這事不可能不知道。爲什麼要瞞著我?那男人是誰?”
“真對不起,我一直琢磨著要跟您說的,可就是難以啓齒……”
清枝抓住了高道送來的機會。此前她一直困惑:要告白吧,自己才剛剛入籍;不告白吧,這事又不能永遠瞞下去。
“這不是說聲對不起就完事的問題!那美是墨倉的嫡系後代,未婚先孕成何統!你知道這事的嚴重
嗎?”
“我知道,可那美說她一定要生。”
“她說一定要生?那美還是個孩子,她竟胡說些什麼?得馬上讓她墮胎,墨倉家的閨女不行相應的儀式和程序是不許生孩子的!”
“我說過讓她做人工流産,可她本人堅決不肯。”
“太放肆!那美還沒有生孩子的資格。讓那美懷孕的野小子是什麼人?恐怕是摸清了那美的身份,想攀上我的吧!”
“這倒不是。他是在不知道那美和您的關系時相愛的。”
“那人是誰?”
“叫弦間康夫,聽說是在從美回來的途中認識的。”
因緊張而沒找出合適的話語,清枝道出了真情。可要是編出不能自圓其說的謊話,追究下去肯定難以招架。
“那人現在幹什麼?”
“嗯……現在……”
“現在幹什麼?”
“據說曾留學美,因剛回
不久,正在找適當的工作。”
“什麼?這麼說,他是個無業者喽!”
“說是曾有幾家公司想要他,但他不想將自己削價出賣……”
“沒出息的小子!連個正經職業都沒有,還去纏女人。無論如何,那美都必須和他一刀兩斷。那小子與那美本來就無緣分。過去、現在、將來都如同路旁的石頭。明白了嗎?”
高道滿面愠地說。但是,高道對弦間的身份等並沒有再深入追問,所以清枝在這危急關頭躲閃過去了。倘若對弦間追根刨底,肯定會露出了馬腳。
然而,即使現在一時敷衍過去了,但終究是不能遮掩到底的。弦間絕不會離開那美,那美也不願墮胎。清枝無論對高道還是對弦間都不能理直氣壯,于兩頭爲難的窘境。
當晚,高道與那美發生了沖突。一直對那美疼愛有加的高道勃然大怒,而那美也在高道面前揚言絕不墮胎。
“我不承認這個野種是我的孫子。”
“您不承認也罷,我本來就不想當墨倉家的人。我不能照爸爸的意志去墮胎。這孩子是我和康夫的,要憑我的意願把他生下來。我已經是成人了,要按自己的意願選擇伴侶、生孩子。”
“那美,你怎麼能這樣對爸爸說話?”
“不,我要說!墨倉家的規矩與我無關,本來我就是在這個家規之外出世的,爲什麼現在又要把它強加于我呢?”
“那美,你給我住口!”
當著高道的面,清枝扇了那美一記耳光。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記耳光會這麼響亮,那美的面頰上立即現出紅紅的手印。這一記耳光暫時使興奮的三人平靜下來了。
“那美,你並不了解他的真相。”高道以克製的口吻說道。“真相”一詞使清枝感到震驚,可高道似乎並沒有覺察出她的細微反應,繼續說道:
“那個男人是知道你和我的關系後才接近你的,分明不是愛你,而是沖著我墨倉的家門來的。”
“不是那樣。我和康夫是在從美歸
的飛機上偶然相識的,他根本不可能有那種念頭。”
“先認識再了解的可能也是存在的嘛。就算最初不了解,後來了解到你的身份,便更加纏住不放。”
“爸爸爲什麼總是歪曲事實呢?康夫對墨倉財團壓根兒沒興趣,他只關心我。並非全日本的人都生活在您的傘下,對您的勢力之外的人說墨倉什麼的,就如同談論外星人。別總以爲您的名字無人不曉,那是您把自己估計得太高了。”
“是不是估計過高,我們走著瞧吧!既然你不墮胎,我就不承認你是墨倉家的人,也不能留你在家裏,也不給你錢、物等一切資助!你只身赤手滾到那男人試試看,到那時候,自然會了解那男人的真相。”
“求之不得哩,我現在就找康夫去。”那美徹底變了個人。這就是不久前還曾同那個男人訂下不受任何約束之盟的同一女子。
“那美,你根本不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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