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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比亞盡管是被當作障礙物用的,卻不失爲一個靓女。她是黑白人種混血兒,生就一副像是精心描繪過的粗短眉毛和一雙烏亮的大眼睛,朱厚實而肉感。將高挺的
與石臼般壯實的腰骨連接在一起的,卻是那蜜蜂般細細的腰身。兩條大
堪稱肉柱,可是小
到腳腕一帶卻又收斂得恰到好
。
野提醒說:頗有迹象表明山岸英光已來這裏,因此,與琳達的幽會務須慎重。希爾比亞就是
野爲了遮掩山岸等人的耳目而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妓女。
每次與琳達幽會都要變換旅館,並且訂兩間中間有門相通的房間。琳達通過鄰室的門進來,希爾比亞便避到鄰室去,完事後,琳達再從鄰室出去。天知道這點小伎倆到底能對山岸起多大作用,但畢竟聊勝于無。另外,希爾比亞在場,還可在薩森發現時作爲一種掩飾。
希爾比亞獲取相應的報酬,她對此而感到滿意,看來讓她幹什麼都行,可琳達卻警告弦間不許染指這個障眼工具。眼下若得罪了琳達應當得到的情報就會付諸東流。
“鳴海參造和原澤成幸來這兒了,正在與薩森會面呢。”野來向弦間報告。鳴海是墨倉商事公司的專務董事,被視爲墨倉高明的右臂。
“鳴海自出馬,想必談得已相當成熟了。”
“他還帶了兩名公司的法律顧問,大概是來就合同進行最終談判。”
“已經發展到可以簽署合同的程度了嗎?”
“完全有這種可能。”野的口氣像是在談與己無關的事情。
“合同一旦簽定,連董事長也無法挽回了。”
盡管未得“三金會”的一致認可,但對于以墨倉商事公司代表的資格而簽定的合同,墨倉高道是不能進行任何幹涉和介入的。
“但是,未經‘三金會’的通過而擅自決定的海外合作項目,是會成爲攻擊他們的理想材料的。對于我們來說,有這點兒就足夠了。若有可能,倒希望能在合同簽定之前就得知它的具條款。琳達夫人那邊怎麼樣啦?”
野臉上因讪笑而露出的皺紋裏,包藏著對弦間那種卑下的才能所持有的好奇和蔑視。
“正在進行著呢。”弦間難堪地吐出這麼一句。
倘若此道也算男人的才能,他則不得不承認這只是“卑才”,並爲此而生悶氣。但就算是“卑才”,畢竟也還是別人沒有的才能,自己就是靠它才混到今天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從琳達那兒搞到情報,否則弦間的才能充其量也就是任何一個花花公子都具有的卑才而已。
“但您得千萬注意。您與琳達夫人的關系若被薩森發現,這絕好的情報渠道就會被切斷的。所以目前還必須絕對保密。”
“所以我們每次相會都換旅館,並且用希爾比亞遮人耳目嘛。”
“您的對手是山岸英光,千萬大意不得。您在東京和琳達夫人幽會的事沒被金森那邊捉捕到純屬僥幸。若非我事先察知,早就被薩森發現了。”
“我對那次輕率之舉正在反省。但是,山岸是墨倉財團的情報官,說不定他是遵照董事長之意而活動的呢。”
“董事長啓用我們,就是因爲有不能全信山岸之吧。我了解山岸,對他不可大意。他就像一把雙刃劍,若能爲我所用,那倒是一件威力無比的武器,但說不定他哪天就會背叛我們。他若知道董事長在他之外又起用了我們,肯定會不高興的。我們對他不可掉以輕心。”
“你認爲山岸是高義和金森專務董事的人?”
“權且這麼認爲吧!不過……你跟董事長是什麼關系呢?跟山岸似乎也不是泛泛之交吧!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了呢?”
“這些事情您就別去費心了吧。我盡管對所長怎麼會和琳達夫人是老交情很感興趣,卻並不打算向您打聽。”
這可真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2
弦間康夫緊隨訪日歸的薩森突然飛赴美
,其目的是什麼呢?山岸英光一到洛杉矶,便把弦間可能下榻的飯店一家不漏地篩了一遍。這兒日本人投宿的飯店數量有限,卻都不見弦間下榻的蹤影。他若以某個人的住家爲據點,那可就難找了。
據說弦間曾在這兒留學兩年,因此,在這兒有知心朋友也不足爲奇。最近弦間熱衷于搜集與薩森有關的資料,因此也可判斷他來此地的目標似乎在于薩森,但是薩森周圍卻不見弦間出現的形迹。
山岸決定采取迂回的辦法,從留學生這條線來追尋。海外的日本人都難融入當地的社會生活,大都固定在各自特定的區域裏生活。日本人的鎖閉式格不管到什麼時候都難從日本的殼
中飛
出去,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日本人租界,猶如日本的海外飛島。洛杉矶的“小東京”就是這種
質的商業區。
他們拒絕與當地文化融合,一成不變地保持著出時的古老日本風俗,在海外的諸城市中形成了奇妙的日本人街。隨著二世三世的出現,他們多少和當地有些融合了,但這同時又增大了與一世的落差。
這種日本人租界又進一步分化爲海外就職者、駐外工作人員及其家屬以及留學生等幾個圈子。從這方面進行調查,一般便可打聽到日本僑民的消息了。
據說弦間曾在這兒留學兩年。他雖在英語學校有過形式上的學籍,但實際上在幹什麼就難說了,也許是一種寄生于女人的“遊學”吧。弦間在洛杉矶投靠的“知己”,最有可能的也就是他的那些主顧。
墨倉高道曾一度命令山岸調查弦間在洛杉矶時的情況,但後來又取消了這個命令。但現在把弦間在洛杉矶幹過些什麼調查清楚,以後總會有用的,更何況目前也只能從這個途徑才能摸到弦間的住址。
弦間這個神秘人物猶如龍卷風一般的突然出現,並叼走了董事長的女兒,勢力眼看著一天天增長,這使山岸産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可說因一個將來也許會奪取自己位置的可怕的敵手出現而産生了不安。這敵手雖然剛剛出現,卻已顯示出一種不可估量的勢頭。若不趁現在封殺這種勢頭,後果將不堪設想……
山岸那動物般的感覺就是如此告訴他的。老犬對奪走主人寵愛的新犬的出現是極爲敏感的。
日本留學生集中的地方大致是有數的。山岸首先去了哈羅汶際英語學校,弦間曾在那裏持有形式上的學籍。可是那學校和東京那些五花八門的語言學校毫無二致,只要繳學費就算入學,學生的履曆表及住址一律不存檔。
這種學校只不過是留學生——其實稱作“遊學生”倒更合適——在美逗留期間存放木屐的落腳點。那些吊兒郎當的留學生來到美
,在這些地方落下腳後,便可隨心所慾了。
只要能找到幾位這種……
致死坐席第15章 權力的爭鬥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