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金色的機遇金色的機遇上一小節]氣不錯,他們一定外出了。如果真有人把我們抓住,我會說——我會說——我還以爲是帕——帕登施但格夫人家,可是很抱歉我弄錯了。”
“嗯,這麼說應該很安全。”喬治深思熟慮地說。
他們透過窗戶向裏看。屋子裏面的陳設令人愉悅。他們剛剛走到書房,就聽到身後傳來嘎吱的腳步聲。他們轉過身來,站在面前的是一個令人無可挑剔的管家,“哦!”瑪麗說道。隨後,她臉上綻開迷人的微笑,問道:“帕登施但格夫人在家嗎?我正在看她是否在書房裏面。”
“夫人,帕登施但格夫人在家。”管家說道,“請這邊走。”
他們做了自己惟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在他的身後。喬治心裏在盤算這起事件前景如何。像帕登施但格這樣的名字,他心裏作著結論,兩萬個人當中才有一個。這時,他的同伴低聲說,“這事交給我。沒事的。”
喬治巴不得把這事交給她。這種場合,他心裏想,需要女的策略。
他們被領進一間客廳。管家尚未離開屋子,門開了。一位身材高大、面紅潤、留著漂染過的金發的女士滿臉期盼地走進屋來。
瑪麗。蒙特裏索迎上前去,隨後佯裝吃驚停下了腳步。
“哎呀!”她喊道,“不是艾米!真是不同尋常!”
“這的確不同尋常。”一個聲音冷冷地說。
跟在“帕登施但格夫人”後面的是一個男人,一個身健壯、面如鬥牛犬的、惡狠狠地皺著眉頭的男人。喬治心想,自己還從未見過如此醜陋的畜生。這個男人把門關上,再用背抵祝“不同尋常。”他譏諷地重複道,“但是,我想我明白你們的把戲!”他突然掏出一枝像是特大號的左輪手槍。“舉起手來。我說,舉起手來。貝拉,搜一搜他們。”
喬治讀偵探小說時曾常常對于被搜身意味著什麼感到困惑。現在他明白了。
對于喬治和瑪麗身上沒有藏匿任何致命武器感到滿意。
“你們自以爲很聰明,是嗎?”那個男人嘲諷道,“溜進這裏還裝作若元其事。這次你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大錯誤。
事實上,我非常懷疑你們的友是否能再見到你們。啊!你會的,是嗎?”喬治稍一動彈,他就吼道,“別耍花招了。我一看見你就想給你一槍。”
“喬治,小心點。”瑪麗顫抖著說。
“我會的。”喬治答道,“非常小心。”
“現在往前走。”那個男人說道,“貝拉,把門打開。你們兩個,把手舉在頭頂上。女士走在前面——對,就這樣。我跟在你們兩人身後。穿過大廳,向樓上走……”他們照著做了。他們還能怎麼辦呢?瑪麗走上樓梯,高舉著雙手。喬治跟在後面。他們身後是那個高大的惡棍,手裏舉著左輪手槍。
瑪麗走到樓梯的頂端,轉過拐角。在同一時刻,事先沒有任何征兆,喬治飛起一腳,向後踢去,正中那個男人的腹部,他仰面栽到樓下。喬治旋即轉過身,縱身躍下樓梯,用膝蓋抵住他的
部。他用右手拾起對方摔下來時丟落的手槍。
貝拉尖叫著穿過一扇臺面呢門逃走了。瑪麗跑到樓下,她的臉像紙一樣蒼白。
“喬治,你沒有把他殺死吧?”
那個男人靜靜地躺著。喬治俯下身來。
“我想,我沒有把他殺死。”他遺憾地說道,“只是他已經輸了。”
“感謝上帝。”她呼吸急促。
“幹得真漂亮。”喬治說道,語氣中帶著對自己的欽佩。
“看來還得向老騾子多加學習。呃,怎麼啦?”
瑪麗拉了拉他的手。
“走吧,”她焦急地說,“趕快走。”
“我們得找點什麼東西把這家夥捆起來,”喬治說,一心想著自己的計劃。“我想你就不能四找根繩子或帶子嗎?”
“不,我不能。”瑪麗說,“走吧,快點——快點——我害怕極了。”
“你不必害怕。”喬治帶著男人的自負說,“有我在這兒。”
“愛的喬治,走吧——爲了我。我不想卷進這事裏面。
我們還是走吧。”
她說“爲了我”時的異樣方式動搖了喬治的決心。他聽憑自己被拽著跑出屋子,然後沿著車道奔向正在等候的車子。瑪麗聲音微弱地說:“你來開車。我覺得自己不行了。”
喬治一把握住了方向盤。
“但是,我們得把這件事辦完,”他說,“天知道那個長相醜惡的家夥是怎樣一個無賴。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去叫警察——可我要自己嘗試一下。我應該能夠查出他們的來龍去脈。”
“別,喬治,我不想你這麼做。”
“我們有這樣一流的冒險,你想讓我退出?決不。”
“我不知道你這麼喜好流血。”瑪麗涕淚漣漣地說。
“不是我喜好流血。並不是我先這麼做的。是那個混賬家夥——他用大號手槍威脅我們。順便說一句——爲什麼在我把他踢到樓下時槍沒有響?”
他停下車,從放槍的車的側兜裏摸出那支手槍。仔細查看之後,他吹了一聲口哨。
“哦,該死的!這裏面沒有上子彈。如果我知道這樣——”他停頓片刻,疑慮重重。“瑪麗,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是這樣。正因爲這樣,我求你別再管這事了。”
“不行。”喬治堅定地說。
瑪麗傷心地歎了口氣。
“我知道,”她說,“我必須得告訴你。最糟糕的是我真不知道你將如何接受它。”
“你說什麼——告訴我?”
“你瞧,事情是這樣的。”她停頓了一下。“我覺得如今的女孩子應該齊心協力——她們應該堅持了解她們所遇到的男人的某些情況。”
“唉?”喬治感到非常困惑。
“對于女孩子來講,最重要的是在緊急情況下男人會怎麼做一一他是否鎮定——勇敢——機敏?這種事你幾乎永遠都不會知道一一直到一切都爲時已晚。緊急情況也許不大可能出現,直到結婚多年以後。關于男人你所知道的只是他舞技如何以及是否善于在雨夜叫到出租車。”
“都是非常實用的技能。”喬治指出。
“是的。但是一個女人想要感到男人就是男人。”
“只有身曠野,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喬治漫不經心地援引道。
“對極了。可在英格蘭,我們沒有寬曠的空地。所以人們不得不人爲地創造一個情景。這也正是我所做的。”
“你是說……”
“是這樣。那間屋子事實上碰巧就是我的屋子。我們到那兒是設計好的——不是偶然的。而那個男人——那個幾乎被你殺死的男人——”“怎麼樣?”
“他是魯布。華萊士——那位電影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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