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首相綁架案百萬美元證券失竊案上一小節]。”
“但是我聽說它是被一把鑰匙打開的。”
“是這樣的,他們努力想把鎖打開,可是沒有成功。最後,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們肯定還是把它給打開了。”
“很奇怪,”波洛說著,他的眼睛開始閃閃發光,那種神情我非常熟悉。“非常奇怪!他們費了那麼多時間把它撬開,然後,哎呀,見鬼!他們突然發現他們手裏一直拿著那把鑰匙——因爲每一把你所用到的那種鎖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也正是他們不可能有鑰匙的原因所在,那把鑰匙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
“關于這一點,你敢肯定嗎?”
“我可以發誓。再說,如果他們有打開那把鎖的鑰匙或是有一把複製的鑰匙,那麼,他們爲什麼還要費時間去打開一把很明顯不需要費力氣打開的鎖呢?”
“啊,這也正是我們需要提出疑問之所在!我敢大膽地預言,如果我們能夠找出問題的答案,那麼,這一答案肯定應該與這個奇怪的事實有關。如果我再問您如下的一個問題,請您務必不要介意,您能確實保證您不會不鎖箱子吧?”
菲利普·裏奇韋詫異地看了看波洛,波洛做了個手勢表示道歉。
“啊,不過這種事有可能發生,我向你保證!很好,那麼,那些證券是被人從箱子裏偷走的。盜賊拿那些證券怎麼辦?他怎麼能夠想辦法帶著證券上岸呢?”
“啊!”裏奇韋大叫一聲,“正是如此,他怎麼上岸呢?消息已經傳到了海關當局那裏,留在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要經過徹底搜查!”
“我想,那些證券需要裝在一個很大的包裏吧?”
“它們當然需要裝到一個大包裏,在船上,它們不可能被藏起來——不管怎麼樣,我們知道它們不會被藏起來。因爲在‘奧林匹亞’號抵岸的半小時之內它們就被賣出去了,這遠遠早于我發出電報的時間;一個經紀人還發誓說他在‘奧林匹亞’號靠岸之前買了一些。可是,你不可能通過無線電來發送證券呀!”
“當然,但是是否有拖船從附近經過?”
“只有官方的船,那是在發出警報之後,每個人都開始警覺,我自己也密切注意著那船是怎麼樣經過的。我的上帝呀,波洛先生,這件事簡直是把我弄瘋了,人們都開始議論說是我自己偷走了那些證券。”
“可是在上岸的時候,你也被搜查了,對不對?”波洛輕聲問道。
“是的。”
那個年輕人困惑地看著他。
“我看得出,您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波洛神秘莫測地笑了笑說,“現在,我想在銀行方面做一些調查——”
裏奇韋拿出一張名片,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把這張名片送上去,我的叔叔會立即會見你。”
波洛謝過他,和法誇爾小道了別,我們一起前往針線大街,到倫敦一蘇格蘭銀行總部去。遞上裏奇韋的名片之後,有人領著我們穿過迷宮似的一個個櫃臺和辦公桌,穿過那些匆匆忙忙的出納員和銀行職員,來到二樓的一間小辦公室裏,兩位總經理在那裏接待了我們。他們是兩位看上去很嚴肅的先生,由于在銀行任職很長時間,頭發都已花白了。瓦瓦蘇先生留著白
的短胡須,肖先生的臉刮得很幹淨。
“我明白,嚴格意義上講你們是私人調查代理人,”瓦瓦蘇先生說,“是這樣,是的。當然,我們已經把我們的案子轉到了倫敦警察廳那裏,麥克尼爾警督負責此案,我相信他是個非常能幹的人。”
“我對此深信不疑。”波洛彬彬有禮地說,“您是否允許我代表您的侄子向您提幾個問題?關于這把鎖,是誰從哈布斯公司訂購的?”
“是我自訂購的那把鎖。”肖先生說,“在這種事情上,我不相信任何職員。至于說鎖的鑰匙,裏奇韋先生有一把,另外兩把由我的同事和我本人保管。”
“沒有任何職員有機會拿到它們嗎,肖先生?”
肖先生詢問的眼神投向了瓦瓦蘇先生。
“我認爲我這樣說應該是准確無誤的,也就是說那兩把鑰匙從二十三號我們把它存放在某起,至今一直未曾動過。”瓦瓦蘇先生答道,“我的同事兩周以前不幸病倒了,也就是在菲利普離開的那一天,他今天才完全康複。”
“嚴重的支氣管炎對于我這種年齡的人來說可不是鬧著玩的。”肖先生遺憾地道,“不過,我擔心瓦瓦蘇先生由于我的病假在這段時間不得不承受著勞累的工作,尤其是出現了這種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定令他焦慮萬分。”
波洛又問了幾個問題,我斷定他是在竭力想弄清楚叔侄關系之間的密程度。瓦瓦蘇先生的回答簡短謹慎,他的侄子是銀行的一位令人信賴的管理人員。據他所知,既無個人債務又無銀行財務方面的問題。在過去,其侄子也曾受重托擔負過類似的使命,最後,我們禮貌地鞠躬離開了。
“我很失望。”我們來到大街上後波洛對我說。
“你希望發現更多的情況嗎?他們都是這種乏味的、感覺遲鈍的老家夥。”
“並不是他們的乏味、遲鈍令我失望,我愛的朋友。我並不希望看到銀行經理是一位‘頭腦敏捷、目光犀利的金融家’就像你喜歡讀的那些小說裏描寫的那樣。不,我是對這件案子感到失望——它太簡單了!”
“簡單?”
“是的,難道你沒發現它幾乎像孩子的遊戲一樣簡單嗎?”
“你知道是誰偷了那些證券?”
“我知道了。”
“那麼——我們——爲什麼還要——”
“不要頭腦混亂,說話結結巴巴,黑斯廷斯。我們目前不准備采取任何行動。”
“可是爲什麼呢?你在等什麼呢?”
“等‘奧林匹亞’號。星期四它就該從紐約返航了。”
“可是,你既然知道是誰偷了那些證券,爲什麼還要等呢?他可能會逃跑。”
“逃到太平洋上一個不存在引渡的島嶼上嗎?不會的,我愛的朋友,他會發現那裏的生活相當乏味。至于說我爲什麼要等——好吧,對于赫爾克裏·波洛的智慧來說,事情非常明了。但是,出于對其他人的考慮,對那些好心的上帝塑造的不那麼聰明的人來說——比如說麥克尼爾警督吧——最好還是搜集事實的證據。一個人必須替那些沒有他聰明的人著想。”
“天啊,波洛!我願意出一大筆錢和你打賭,你把你自己變成了一頭徹頭徹尾的蠢驢——只有這麼一次。你自負得令人討厭!”
“別生氣,黑斯廷斯,事實上,我注意到了,有好多次你都很討厭我!哎呀,我正受著高明的人才會感受到的曲高和寡的痛苦啊!”
這個小個子深深地從腔深……
首相綁架案百萬美元證券失竊案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