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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索不達米亞謀殺案》 第18節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美索不達米亞謀殺案 第18節上一小節]—”他停頓一下,然後說,“很奇怪,她對你說的那句奇怪的話:‘我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她說這活是什麼意思?”

  “我想象不出。”我坦白地說。

  “她以爲你到那裏除了那個公開的目的之外,另有秘而不宣的目的。什麼理由呢?而且,她怎麼會對這件事如此關心呢?也很奇怪,你告訴我你到達的那一天吃茶點時,她始終用那種態度盯著你。”

  “不過,她不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哪,白羅先生。”我一本正經地說。

  “那是,護士小jie,那是一個藉口,但不是一個理由充分的解釋。”

  我一時不十分確定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很快就繼續說下去。

  “那麼,其他的團員呢?”

  我考慮了一下。

  “我以爲詹森小jie也不喜歡雷德納太太。但是,她很坦率、很光明磊落。她幾乎承認她是有偏見的。你知道,她對雷德納博士忠心耿耿,追隨他好幾年了。不過,當然啦,一結婚,情形就不同了——這是不可否認的。”

  “是的,”白羅說,“而且照詹森小jie的想法,雷德納夫婦的婚姻並不是適合的,假若雷德納博士同她結婚,實在就會更適合。”

  “實在的,”我同意地說,“但是,那完全是一個男人的特xing。一百個男人當中沒一個會考慮到適合與否。所以我們實在不能怪雷德納博士。詹森小jie呢,可憐,她的長相沒什麼可看的。但是,雷德納太太實在是美麗的——當然並不年輕了……但是,啊!我想你要是認識她就可以了解,她有一種力量——我記得柯爾曼先生說她像一個不知名的妖女,來把人誘到沼澤。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說法——啊——你會笑我,但是,她的確有一種力量——超自然的。”

  “她有一種魔力——是的,我了解,”白羅說。

  “我以爲她和賈雷先生相chu也不好,”我繼續說,“我有一個想法,賈雷先生像詹森小jie一樣的妒忌。他對她老是板著面孔;她對他也是如此。你要知道——他在餐桌上遞東西給她的時候,她相當客氣地稱他賈雷先生。當然啦,他是她丈夫的老朋友。有些女人對丈夫的朋友不能忍耐。她們不想讓人知道她受不了他們——至少,這是一種說明這種情形的笨法子。”

  “我了解。那麼,那三個年輕人呢?你說,柯爾曼對她有羅曼蒂克的想法。”

  “這是很好笑的,白羅先生,”我說,“他是那麼一個乏味的年輕人。”

  “其他那兩個呢?”

  “關于愛莫特先生,我不十分明白。他總是那麼沈靜,從來不多說話。你知道,她對他始終很好——很友善——叫他大維,而且常常談到關于瑞利小jie和類似的事取笑他。”

  “啊,真的?那麼,他喜歡那樣嗎?”

  “我不大知道。”我猶豫地說,“他只是瞧著她,有點覺得好笑。你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瑞特先生呢?”

  “她並不老是對他客氣的,”我慢慢地說,“我想她對他很不耐煩。她常常對他說一些諷刺的話。”

  “他在乎嗎?”

  “他常常臉都紅了,可憐。當然,她並不是有意對他不客氣的。”

  于是,突如其來的,我由于有些替他難過,便忽然覺得他很可能是一個冷酷的凶手,而且這件事始終都有他參與。

  “啊,白羅先生,”我叫道,“你想究竟實在發生什麼事?”

  他慢慢地、心事重重地搖搖頭。

  “告訴我,”他說,“你今晚上回到那裏去不害怕嗎?”

  “啊,不會的,”我說,“當然啦,我記得你說過的話,但是,誰又會要謀害我呢?”

  “我想不會有人要害你,”他慢慢地說,“我很想聽聽你能告訴我的一切情形,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不會的,我想——我相信——你是很安全的。”

  “當初如果在巴格達有人告訴我——”我剛開始說,便又停下來。

  “你到此地來之前,聽到什麼有關雷德納夫婦和古物考察團的閑話嗎?”他問。”

  我告訴他有人同我談到雷德納太太的綽號。關于克爾西太太講到的話,我只告訴他一點點。

  正在談話時,門開開了,瑞利小jie走進來。她方才在打網球,手裏還拿著球拍:

  我想白羅先生到哈沙尼的時候已經見過她。

  她像平常一樣隨隨便便地對我說聲“你好”,然後就拿一個三明治。

  “啊,白羅先生,”她說,“我們這地方的神秘命案,你的調查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進展不很快,小jie。”

  “原來你已經把護士小jie由亂糟糟的現場救出來了。”

  “列瑟蘭小jie給我一些關于各團員的寶貴資料。順便,我就知道了許多——關于死者的事。小jie,死者往往就是神秘命案的線索。”

  瑞利小jie說:“你倒相當聰明啊,白羅先生。如果說一個女人該叫人害死,雷德納太太就是那個女人!這是千真萬確的。”

  “瑞利小jie!”我非常反感地叫了出來。

  她笑了,那是短短的,含有惡意的笑聲。

  “啊,”她說,“我以爲你聽到的並不是實情。列瑟蘭護士恐怕是像許多其他的人一樣受騙了,白羅先生,你知道嗎?我倒希望你這個案子不會像你平常偵破的案子那樣成功。我反而希望謀害雷德納太太的那個凶手能夠逍遙法外。其實,假設要我本人將她除掉,我也不十分反對。”

  對這個女孩子,我簡直厭惡極了。白羅先生呢,我不得不說,他鎮定得連一根汗毛都沒動。他只是對她一鞠躬,很和悅地說:“那麼,我希望你能提出昨天下午不在命案現場的證明吧?”

  接著是片刻的沈默,同時,瑞利小jie的球拍啪嗒一聲掉到地下。她不耐煩地撿起來,像所有像她那樣的女孩一樣,又馬虎,又懶散。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有的,我在俱樂部打網球,但是,認真地說起來,白羅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雷德納太太的任何情形,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又很好笑地對她一鞠躬說:“小jie,請你告訴我吧。”

  她猶豫一下,然後才說話。她說話時那種無情的、缺乏禮貌的態度,我實在非常厭惡。

  “我們有一個傳統,談到死者,不出惡言,我想,這是一種愚蠢的說法。事實永遠是事實。一般而論,關于活人的事,不如三緘其口。你可以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傷害他。死的人你就傷害不了。但是,他們對別人的傷害,在死後有時候不能讓人遺忘。我這樣引用莎士比亞的名句不十分正確,但是也差不離兒了!(按,此chu引的是莎士比亞名劇“朱利阿斯,西撒”(julius caesar)中安東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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