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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量死亡》第三章 五是五,六是六,多銜草枝窩不漏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過量死亡第三章 五是五,六是六,多銜草枝窩不漏上一小節]先生說,“時間也很好。差一刻鍾到七點——每年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正好可以在家裏找到任何人”,他擺擺手,“請坐,波洛先生。相信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我想,大概是夏洛蒂皇後街58號的事吧?”

  波洛說:“您猜著了——可您是怎麼想到這事上去的呢?”

  “我qin愛的先生”,巴恩斯先生道,“我從內政部退休已經有些時間了——但我還不是太遲鈍。要是有什麼需要掩人耳目的買賣,最好是別讓警察來幹。否則會打草驚蛇的!”

  波洛說:“我想再問您一個問題。您怎麼會認爲這是一樁需要掩人耳目的買賣呢?”

  “它不是嗎?”對方問,“嗯,就算它不是,在我想來也應該這麼辦”,他身子前傾,把夾鼻眼鏡放在椅臂上輕輕敲著。“我們幹秘密工作這行,目標從來不會是小蝦小蟹——而是頂上的大家夥——但要抓住他們,你就得小心翼翼,千萬別驚動了那些小蝦米。”

  “在我看來,巴恩斯先生,您知道的東西比我要多。”波洛說。

  “我其實是一無所知”,對方回答,“只不過根據事實來個一加一的推理而已。”

  “那麼這兩個一當中的一個是?”

  “安伯裏奧茲”,巴恩斯先生毫不遲疑地答道,“您忘了在候診室裏我曾經和他面對面坐過一兩分鍾。他不認識我。我一向不引人注意。有時候這並不壞。但我卻認識他——而且我還可以猜得出他到那兒去幹什麼。”

  “幹什麼?”

  巴恩斯先生的眼睛眨得更厲害了。

  “在這個guo家裏我們這種人是很招人厭的。我們很保守,徹頭徹尾的保守派。我們牢騒不少,但並不想要推翻我們的民主政府來試試什麼新奇的玩意兒。這就使那些整天熬更守夜、加班加點的卑鄙的外guo煽動者痛心疾首!一切的麻煩——在他們看來——都歸咎于我們guo家的金融實力相當強大。現在的歐洲幾乎沒有別的哪個guo家能做到這一點!要想搞亂英guo——真正搞亂它——必須要先把它的財政弄得一團糟——這就是結論!而有一個象阿裏斯泰爾布倫特那樣的人掌舵,你就不可能把它的財政搞亂。”

  巴恩斯先生略作停頓,又接著說:“布倫特先生是那種在個人生活中不會超過自己收入shui平花錢度日的人——不管他每年掙兩個便士還是幾百萬都一樣。他就是這種人。因此他也就很簡截地認爲一個guo家同樣沒有任何理由不這樣做!不搞高價的試驗,也不爲烏托邦式的社會改良計劃耗費巨資。所以——”他停了一下,“——所以有些人就認定布倫特必須滾蛋。”

  “喔”,波洛說。

  巴恩斯點點頭。

  “是的”,他說,“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些人裏邊也有挺不錯的人。頭發長長的,目光真摯,心裏充滿了幻想,盼望著一個更美好的世界。其它的就不這麼好了,事實上他們很yin險。他們留著胡子,說話帶點外guo口音,跟小耗子似的偷偷摸摸。另外,還有一幫暴徒惡霸之流。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想法:布倫特必須滾蛋!”

  他又前前後後地輕輕翹起椅子來。

  “消滅舊秩序!托利dang人,保守dang人,死硬分子,精于算計的jian商,都是這種主張。也許這些人是對的——我可弄不明白——但我明白一件事——你得用什麼東西來取代舊秩序——一些能起作用的東西——而不僅僅是聽起來滿不錯的玩意。好了,我們沒有必要深談這個。我們要chu理的是具ti的事實,而不是抽象的理論。抽掉支柱,房子就會倒下來。而布倫特就是保持事物原有形態的一根支柱。”

  他把身ti前傾過來。

  “他們一直在盯著布倫特。這我知道。而且我認爲昨天上午他們差點就得手了。也許我錯了——但以前他們就嘗試過。我是說以前他們就試過這種方法。”

  他停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慎重地提到了三個人的名字。一位是具有非凡才幹的財政大臣,一位是進步的、高瞻遠矚的製造商,另一位是前程遠大頗得民心的年輕政治家。第一個死在手術臺上,第二個死于一種發現得太遲了的不明疾病,第三個被汽車撞死了。

  “這是很容易的”,巴恩斯先生說,“*醉師弄錯了*醉劑的用量——這種情況常常發生。在第二個案子中,病症很難判斷。那醫生只是個抱有善意的通看各科的開業大夫,不應該指望他一定能查出病因。第三個案子則是因爲一位心急如焚的mama急急忙忙地開著車去看她得病的孩子。這真是個催人淚下的故事——陪審團因此宣判她無罪!”

  他頓了一下,“都很合情合理。而且很快就會被忘掉。但我馬上就要告訴你這三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個*醉師自己建起了一個第一流的研究實驗室——完全不惜工本。那個通看各科的醫生休業了,他買下了一艘遊艇和布勞茲附近的一小塊很好的地方。那位母qin使她的孩子們都享受著第一流的教育,假期裏騎著小馬遊玩,在鄉下還有一套帶大花園和放馬圍場的好房子。”

  他緩緩地點著頭。

  “在每一種職業和生活道路中,都有一些人易受誘惑。可麻煩的是在我們這個案子裏,莫利不是這種人。”

  “您認爲真是這樣嗎?”赫克爾波洛問。

  巴恩斯先生答道:“是的。你知道,要對一個大人物下手是很困難的。他們都有嚴密的保護。製造車禍太冒險而且也不是總能成功。但是人一躺上牙科手術椅可就是完全失去抵抗力了。”

  他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上了。他說:“這就是我的理論!莫利不會幹這種事。但他知道得太多了,所以他們必須幹掉他。”

  “他們?”波洛問道。

  “我所說的他們——是指這一切背後的那個組織。當然,實際幹這事的只有一個人。”

  “哪個人?”

  “嗯,我可以猜一猜”,巴恩斯先生說,“但這只是一個猜測,而且我還可能猜錯。”

  波洛悄聲說道:“賴利?”

  “當然!很明顯是他。我想他們從來沒有要求過莫利自己來幹。要他做的只是在最後關頭將布倫特轉給他的合夥人。比如只消說是突然生病什麼的。賴利就來完成真正的行動——那也許就會出現又一個令人遺憾的意外事故——一位著名的銀行家死了——憂愁的年輕牙科醫生在法庭上非常驚慌和悲痛,以致于很可能被輕易地放過。以後他不幹牙醫了——並且遷到別chu住下,靠每年好幾千的收入過活。”

  巴恩斯先生和波洛對視著。

  “別以爲我是在想入非非”,他說,“這種事情常常發生的。”

  “是的,是的,我知道它們常常發生。”

  巴恩斯先生拍了拍放在面前桌上的一本封面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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