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葬禮之後 第4節上一小節]下坐姿。
“是聽說過這些慘無人道,有點沒道路的謀殺案,"他指出。
“噢,是的,是的,這個案子也可能是這樣。當然,任何可疑的人物,都已有了警戒心。本地人沒有一個涉嫌,這一點我們相當確信。我們都過濾過了。大部分的人在那段時間裏都正在工作。當然她的房子在村子外一條小巷的盡頭,任何人都可以輕易避開別人的注意到那裏去。村子裏的小巷子就像迷津一樣。那天天氣很好,幾天沒有下雨了,因此沒有車子開過的痕迹――如果有人開車經過的話。”
“你認爲是有人開車過去?"安惠所先生突然問。
督察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只是說這個案子有一些奇怪的特征。譬如,這些――"他從桌面上丟過一把東西――一個飾有小珍珠的三葉形針,一個紫
晶
針,一小串珍珠,和一個石榴石手镯。
“這些是從她的珠寶盒裏拿走的東西。就丟在房外的樹叢裏。”
“是的――是的,是有點奇怪。也許凶手事後很害怕――”
“有可能。不過如果像你所說的一樣,那麼也許他會把它們留在樓上她的房間裏……當然他要是會恐慌,應該是在臥室和前門之間。”
安惠所先生平靜地說:
“或者,如同你所暗示的,它們可能只是被用來做障眼物。”
“是的,好幾種可能……當然也可能是那個紀爾克莉斯小幹的。兩個女人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可能引起什麼爭執、怨恨或不正常的感情。啊,對了,我們也把這種可能
列入考慮。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從各方面來說,她們似乎相
十分融洽。“他暫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根據你的說法,沒有人能因藍斯貴尼特頭太太之死而得到好
?”
律師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我並沒有這樣說。”
毛頓督察突然擡起頭來。
“我想你是說過藍斯貴尼特太太的收入來源是她哥哥給她的一份津貼,而且就你所知她沒有任何個人的財産。”
“不錯。她丈夫死後一文不名,而且從她還是個小女孩開始,就我對她的了解,如果她曾經存過一毛錢那就奇怪了。”
“房子本身是租來的,不是她自己的,而且那幾樣家俱即使是在今天這種生活准之下,也是不值一提。一些仿造的所謂”別墅型橡木家俱”和一些假藝術家氣派的畫。不管她留給誰,都得不到多少錢――這也就是說,如果她曾立下遺囑的話。”
安惠所先生搖搖頭。
“我不知道她立下遺囑的事。你要知道,我好幾年沒見過她了。”
“那麼你剛剛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你腦子裏是在想些什麼吧?”
“是的。我是在想。我希望能說得精確。”
“你是指你提到的遺産?她哥哥留給她的那份遺産?她是不是有權任意理?”
“不,不是你所想的,她沒有權力置本金,現在她死了,將由其他五個理查·亞伯尼瑟的受益人平分。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她一死,他們五個人就自動得到好
。”
督察一臉失望。
“噢,我還以爲我們有了進展。這麼看來,似乎沒有任何人有動機跑來拿斧頭砍她。看來好像是某個神經不正常的家夥――也許是那些少年罪犯的一個――時下這種人不少。後來他嚇破了膽,把那些不值錢的小首飾丟到矮樹叢裏然後跑掉……對了,一定是這樣。除非是那很受尊敬的紀爾克莉斯小――我必須說這似乎不可能。”
“她什麼時候發現屍?”
“快五點的時候。她從圖書館搭四點五十分的那班公車回家,從前門進去,走到廚房,放壺下去燒,准備泡茶。藍斯貴尼特太太的房裏沒有動靜,紀爾克莉斯小
斷定她還在睡覺。然後紀爾克莉斯小
注意到廚房的窗子,滿地都是碎玻璃。甚至那個時候,她還以爲可能是某個小男孩用球或彈弓打破的。她上樓悄悄地看看藍斯貴尼特太太的房間,想看看她是不是還在睡覺或是已經醒來要喝茶。然後,當然啦,她嚇得尖叫起來,急急跑出去,到最靠近的鄰居家。她的說辭似乎完全吻合,而且她的房間、浴室還有她的
服,都沒有血迹。不,我不認爲紀爾克莉斯小
有任何幹系。醫生五點半到達現場。他判斷死亡時間最遲不超過四點――而且可能非常接近兩點,所以看來好像不管那個人是誰,一定一直在附近等到紀爾克莉斯小
離開。”
律師的臉有點抽動,毛頓督察繼續:“我想,你要去見紀爾克莉斯小?”
“我是想想見見她。”
“那就好了。我想她已經把她所能告訴我們的都已告訴我們了,不過也很難說。有時候在交談中,可能再冒出一兩點來。她是個微不足道的老小――不過相當明理務實――她真的很熱心幫忙而且有效率。”
他暫停了一下然後說:
“屍在停屍間裏,如果你想去看看――”
安惠所先生不熱心地點點頭。
幾分鍾之後他站在那裏看著柯娜·藍斯貴尼特遺留下來的凡軀。她受過殘酷的攻擊,傷口都凝結著紅褐的血塊。安惠所先生咬緊雙
,嘔心地把視線移向一旁。
可憐的小柯娜。前天她還那麼熱切的想知道她哥哥有沒有留給她什麼。她一定爲未來編織了美好的夢。她原本可以用那些錢――做不少傻事――而且自得其樂。
可憐的柯娜……她的那些期望是多麼地短暫。
沒有人因她的死而得到什麼――甚至那個逃走時把那些不值錢的小首飾丟掉的殘忍凶手也是一無所得。有五個人可以多分到幾千英鎊本金――開始他們本來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他們沒有足夠的動機。
可笑的是"謀殺"這兩個字竟然就在柯娜自己被謀殺的前一天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是謀殺,不是嗎?”
這麼荒唐的話。荒唐!的確是荒唐!荒唐得不值向毛頓督察一提。
當然啦,她見過紀爾克莉斯小之後――假如紀爾克莉斯小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能透露一點理查對柯娜所說的話――
“從他所說的,我的確認爲――"理查說了些什麼?
“我必須馬上去見紀爾克莉斯小,"安惠所先生自言自語。
紀爾克莉斯小是個
弱蒼老的女人,一頭鐵灰
的短發。她有一張女人到了五十歲左右經常出現的臉孔。
她熱情地迎接安惠所先生。
“我很高興你來了,安惠所先生。我真的對藍斯貴尼特太太的家人了解很少,而且當然了,以前我絕對沒有碰過謀殺這種事。太可怕了!”
安惠所先生確信紀爾克莉斯小以前絕對沒有碰過謀殺案。她的反應的確像他的
東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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