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西洋案件第七章 x沒有概念上一小節]後來她又把他甩掉了,再和第三位共結連理。這位是不太情願放他走,可是後來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結果付了一筆很大的瞻養費。據我所知每個人都是捉襟見肘,因爲他們都必須付很多的瞻養費給他們的前妻。”
“這次婚姻也出了問題?”
“是的。我想她傷心慾絕,不過一兩年後又遇到一次偉大的羅曼史,叫艾思德什麼的——一位劇作家。”
“這是外的作風,”德默特說:“喔,今天到這裏爲止,明天還有更困難的工作。”
“例如什麼?”
“例如清查我手上的名單。二十多個人勢必要剔除一些,剩下的才是我們要找的,就稱他(她)是x吧。”
“誰是那位x有沒有概念?”
“一點也沒有。假如不是傑遜·路德的話,”他帶著嘲諷的苦笑說:“我該去找瑪波小和她談談一些地方上的事情。”
他于是找瑪波小了,瑪波小
正在看電影雜志。
瑪波小臉
漲紅,興致勃勃,沒聽到客廳前花園小徑傳來的腳步聲。直到一片
影落在書頁上她才拾起頭,發現德默特站在一旁對她微笑。
“克列達督察,很高興見到你。你心地還不錯,肯撥時間來看我。來一杯咖啡或雪利酒吧?”
“雪利酒好了,”德默特說:“你不提我也會向你要。”
他穿過旁門和瑪波小在一起。
“哦,”他說,“是這些東西給你靈感?”
“太多靈感了,”瑪波小說。“我很少大驚小怪,不過這個給我不少驚訝。”
“什麼東西?明星的私人生活?”
“喔,不,”瑪波小說:“不是這個!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指的是他們寫的方式,我是個老古董,我覺得這種寫法實在不應該。”
“新聞,”德默特說,“和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其實也可以用公正的方式說出來。”
“可是,我的好孩子。原諒我,你的上司同意你這樣做嗎?”
“我不明白爲什麼不行,”德默特答道,“看吧,”他說:“我有一份名單,從希侍·貝寇克抵達到她死時樓上那些客人的名單。我們已過濾了一些人,或許草率了一點,不過我不這麼想。我們刪掉了市長和他的夫人,亞當曼什麼的和他太太以及當地一些人,但我們保留先生們,假如我沒記錯的話,你向來很懷疑做先生的。”
“他們一向令人懷疑,”瑪波小歉意地說,“而這種懷疑通常正常。你到底在說那個先生呢?”
“你認爲那一個?”德默特問道。他雙眼犀利地看著她。
瑪波小也注視著他,“傑遜·路德?”她問道。
“噢!”德默特說,“你的想法跟我一樣。我不認爲是阿瑟·貝寇克,因爲我想真正要謀殺的不是希特·貝寇克,而是瑪麗娜·格雷。”
“這似乎明顯,不是嗎?”瑪波小說。
“這樣說來,”德默特說,“我們都同意這點,那麼情況明朗多了。告訴你當天誰在那裏,他們看到什麼,或他們說看到什麼。我簡單地告訴你我聽到什麼,然後再看看名單。”
“我覺得這是一種相當草率的做法,”瑪波小責備地說:“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那些小孩怎麼樣了?”
“小孩?只有一個而已,現住在美的一家教養院,是個白癡。你指的就是這個?”
“不,”瑪波小說,“我指的不是這個。我說的小孩是這幾本雜志上曾提過的。”她把雜志放在面前。“瑪麗娜·格雷曾領養過小孩。我想是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有個母
生了很多小孩又無力撫養,因此寫信給她,問她是否要領養一個小孩,雜志上的文章寫得又虛僞又愚蠢,說這養母多麼有愛心,這家庭多棒,將來這小孩一定受很好的教育,前途無量等。至于其他兩個我知道的就不多了,我想有一個是外
孤兒。另一個是美
小孩。瑪麗娜·格雷分別在不同時間內領養他們。我想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德默特好奇地看看她。“你會想到這種事真奇怪,”他說,“我只是偶爾想到那些小孩。你知道些什麼?”
瑪波小說,“據我所知,現在他們不跟她住一起,是不是?”
“我想他們會受到照顧、撫養,”德默特說。
“這樣等到她對他們感到厭倦時,”瑪波小說到“厭倦”兩個字時略停了一下,“她就把他們踢開,而他們早已過慣養尊
優的生活,是不是?”
德默特說,“我完全不清楚,”他好奇地瞧著她。
“你知道小孩靠感覺認識事物,”瑪波小點點頭說,“他們的感覺不是一般大人能想象的,比如被傷害、被拒絕、沒有歸屬感等。這些都不是給予各種利益就能克服的,教育、舒適的生活、安穩的收入、固定的職業都無法取代它。它可能讓人心痛一輩子。”
“是的,不過很難想到這些——哦,你真正在想些什麼?”
“我沒想太多,”瑪波小說,“我只是猜想現在他們在那裏?幾歲了?從文章裏可以看出他們應該長大了。”
“我想我有辦法找出來。”德默特緩慢地說。
“喔,我不想打擾你,或說我這一點小小的意見很好。”
“把名單過濾一下,”德默特說:“這無妨的,”他在一本小筆記薄上做下記號。“現在你想看看我的名單嗎?”
“我想我不可能有什麼幫助。你知道,我根本不認識這些人。”
“喔,我可以給你一個粗略的介紹,”德默特說,“你瞧,傑遜·路德,是瑪麗娜·格雷的丈夫(丈夫通常存疑很高)。每個人都說他崇拜她,這件事本身就令人懷疑,不是嗎?”
“不一定。”瑪波小俨然地說。
“他非常想隱瞞他太太是被下毒目標的事實。他對警方一點都沒有提到這點。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把我們當傻瓜,他很擔心這種事傳到他太太的耳朵裏會因此感到痛苦。”
“她是那種常常陷入痛苦的人嗎?”
“是的,她神經衰弱、情緒不穩定,曾經精神崩潰過。”
“這並不表示缺乏勇氣。”瑪波小反駁道。
“同時,”德默特說,“假如她知道自己是下毒的目標時,很可能就知道是誰幹的。”
“你意思是她知道是誰幹的,只是不想泄露出來而已?”
“我只說有可能,假如真的是如此,就很難了解爲什麼不能泄露真相,可能,有些事情有她不想讓她丈夫知道。”
“這倒有趣了。”瑪波小說。
“這裏還有一些人,秘書伊拉·傑林斯基是個有野心、精明能幹的年輕婦人。”
“你有沒有想到她可能和瑪麗娜的丈夫陷人情網?”瑪波小問道。
“我應該想到才對,”德默特說,“不過你怎麼會想到的呢?”
“哦,這種事屢見不鮮,”瑪波小說,“因此我想她不太喜歡可憐的瑪麗娜·格雷?”
“也因此種下了謀殺的動機。”德默特說。
“很多秘書都和她們已婚的老板有暖昧關系,”瑪波小說,“可是很少,很少有人想毒死她們。”
“哦,我們應該往這方面推想。”德默特說,“還有兩個當地人,一個倫敦來的攝影師,兩個新聞界人士。他們似乎都不可能,不過我們也要追蹤。還有一個瑪麗娜·格雷第二任或第三任丈夫的前妻。瑪麗娜·格雷搶走她丈夫時她很不高興。不過,這已是十一、二年前的事了,在這樣重要場合她專程拜訪蓄意毒死瑪麗娜,似乎是不可能。還有一個叫阿達韋克·弗因的男人,他已好幾年未見到她了,他一度是瑪麗娜·格雷的密友,在這個圈子裏他默默無聞,在這種場合出現令人感到驚訝。”
“她看到他時感到非常吃驚?”
“想必是。”
“‘死神已降臨到我身上,’”德默特說,“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有個年輕的海利·普列斯頓當天走來走去做他的事;他談得不少,可是什麼也沒聽到、看到,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話不要說大快。再說那時有沒有人按門鈴?”
“完全沒有。”瑪波小說,“我們談的這些可能
令人感興趣。不過我仍然想多知道一點那些小孩的事。”
他好奇地瞧著她。“你想得頭快爆炸了是不是?”他說,“好吧,我會盡力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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