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高爾夫球場的疑雲第十五章 一張照片上一小節]因此我更感興趣。波洛粗略地向周圍瞥了一眼,僅僅檢查了門旁的那堆破舊的上和褲子。一絲輕蔑的微笑浮上了吉羅的嘴
。波洛似乎注意到了,把
服扔在一邊。
“這是花匠的舊服吧?”他問道。
“一點不錯。”吉羅說。
波洛在屍旁邊蹲下來,用手指迅速而有條理地檢查著
服的質地,對上面沒有記號感到滿意。他特別仔細地檢查了靴子和那肮髒的折斷了的指甲。在檢查指甲的時候,他急匆匆地問吉羅,“你看到了這人的指甲?”
“看到啦,”吉羅回答說,他的臉仍然難以捉摸。
突然,波洛挺直了身子。
“杜蘭德醫生!”
“叫我嗎?”醫生走向前去。
“嘴上有白沫,你注意到了嗎?”
“我承認,我沒注意。”
“你現在可看見了吧?”
“晤,那當然。”
波洛又問吉羅:
“不用說,你注意到啦。”
吉羅沒有回答。波洛繼續他的檢查。那把匕首已從傷口裏取出,放在屍旁一個玻璃缸裏。波洛檢查了巴首,然後再仔細地察看傷口。他擡起頭時。眼光很激動,閃爍著我所熟悉的綠光。
“這是一個奇特的傷口,非常簡單!沒有血,服上也沒有血迹。就是刀口略微有些變
,你認爲怎樣,monsieurledocteur①?”
“我只能說,這是極不正常的。”
“這根本沒有什麼不正常,而是極簡單的事。這人是死後才被刺的。”波洛揮了揮手,使喧嚷聲平息下來,然後轉向吉羅問道:“吉羅先生也同意我的意見,不是嗎?先生?”
不管吉羅是否真的相信,他不動聲地對待這一場面,平靜而不屑地回答:
“當然,我同意。”
又響起了驚奇和感興趣的騒動聲。
“好主意:“阿于特先生叫道,“死後再戳他一刀:野蠻:
沒聽說過:也許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波洛說,“我得說,這是在頭腦非常冷靜的情況下幹的——爲的是製造假象。”
“什麼假象?”
“這差一點兒造成了假象。”波洛玄妙地說。
貝克斯一直在思索著。
①法語:醫生先生。—一—譯注。
“那麼,這人是怎麼被殺的呢?”
“他不是被殺的,他病死了。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是患癫痫死的。”
波洛的這句話又引起了很大的騒動。杜蘭德醫生又彎下膝蓋作盡可能詳細的檢查,最後他站起身來。
“波洛先生,我相信你的判斷是正確的。我一開始就被引上歧途。這人被刺的無可爭辯的事實,使我把別的迹象都忽略過去了。”
波洛一時間成了英雄。檢察官連聲贊歎不絕。波洛落落大方地接受著大家的稱頌,接著就告辭了,借口說我倆還沒吃過午飯,並說他希望消除一下旅途的勞頓。當我們正要離開棚屋時,吉羅走了過來,“還有一件事,波洛先生,”他用一種文雅而又嘲弄的口吻說,“我們發現這繞在匕首的柄上——一根女人的頭發。”
“啊!”波洛說,“一根女人的頭發?哪個女人的?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吉羅說完.鞠了一個躬走了。
“他還在堅持,好一個吉羅。”我們走向旅館時,波洛思忖著說,“我不明白他要把我們錯引到什麼方向!一根女人的頭發,唔!”
我們大口地吃著飯,但我發覺波洛有點兒心不在焉。飯後。我們上樓到我們的起居室,我要求他把神秘的巴黎之行講給我聽聽。
“很樂意,我的朋友。我到巴黎去找到了這個。”
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小小的剪報,這是一張女人照片的複製品。他把照片遞給我,我不禁失聲叫了起來。
“你認識她,我的朋友?”
我點點頭。雖然照片顯然是多年前拍攝的,頭發和著的款式都不同,但是容貌相似是錯不了的。
“多布勒爾夫人!”我叫道。
波洛微笑著搖了搖頭。
“不完全對,我的朋友,她那時不叫這個名字。這張照片就是那聲名狼藉的貝羅迪夫人:“貝羅迪夫人!一刹那間我回想起整個事件,那曾引起世界注目的謀殺案的審訊:
貝羅迪案件!
……《高爾夫球場的疑雲》第十五章 一張照片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十六章 貝羅迪案件”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