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天涯過客 03、洗衣店的工人上一小節]某一政治運動的人,或甚至是投靠了對方的人,那就不可原諒了。”
“噢!不會的,爵士。他們只是認爲你不太認真,而且太愛開玩笑了一點。”
“一個人不能太認真地活上一輩子,”納宇爵士反倒教訓起他來了。
“當然。可是您這次的玩笑過火了一點,而且冒了一次不小的險。不是嗎?”
“但願我能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會告訴您的,爵士。有些事情常常出錯,可是除非是‘有些人’想使它出毛病,否則是錯不了。老天爺雖然是鋪了路,可也要那個人自己願意走上去。”
納宇爵士開始覺得這個人的話頗有意思。
“你是指日內瓦的霧?”
“正是。日內瓦的霧弄擰了某些人的計劃,一些躲在黑洞中的人。”
“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很想多了解一些。”
“昨天,你們那班飛機起飛時少了一個人。你是喝了啤酒而在機場的一角呼呼大睡的,可是少的卻不是你。有一位旅客沒有回到機上,他們叫了又叫,還是沒找到她,當然,最後飛機沒飛走了。”
“哦!後來,她怎麼啦?”
“要是知道的話,那一定很有趣。總而言之,就是你人雖然沒有上飛機,可是護照卻已經到了。”
“那它現在在哪裏呢?我能拿回來嗎?”
“不知道。那個人的手腳真快,而且葯還挺有效的,也恰到好,剛巧使你昏睡,而不留下其他的後遺症。”
“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不很清醒。假如我不暈睡過去,會發生什麼事呢?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何不再多告訴我一些。”
“那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這件事看來是瑪麗安的一道煙幕。”
“瑪麗安?誰是瑪麗安。”
“黛芬·席道媛小。”
“這個名字我聽說過--是不是就是走失的那一位旅客。”
“是的,這是她正式的名字。我們叫她瑪麗安。”
“她又是誰?我只是好奇。”
“在她自己的那一線上,她是一個不小的人物。”
“什麼是她自己的那一線?她是我們這邊的?或是他們那邊的?假如你知道他們是誰的話。我是搞不太清楚的,敵我似乎並不明確,是不是?”
“這的確不太容易弄清楚。也可能有人在背後支持那些學生運動與黑手的活動,在南美洲尤其撲朔迷離。”
“瑪麗安?嗯--”史德福·納宇爵士思索著。“爲什麼要名是黛芬·席道媛?”
“她母是希臘人,父
是英
人,祖父則來自澳大利亞。”
“假如我不是剛好有一件大可以讓她派上用場的話,她會怎麼樣?”
“她也許會被殺死。”
“噢!算了吧!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們也正在擔心,由于臨時的誤點,使我們沒有辦法安排。這個時代,好人與壞人實在分不清。每個人都和你玩雙面的把戲,有反間諜,也有三重的,還有四重的。”
“你提醒了我,”納宇爵士說,“可是,她的身分沒有錯,是不是?就你剛才說的。”
“我也這樣希望,至少到目前爲止,我們沒有接到任何不利于她的說法。”
“希望我的話能對你有幫助,”納宇爵士說,“今天早上有個人來這裏,他說是某個洗店的,在臥室裏不曉得找些什麼東西,還帶走了我兩套西裝。”
“也許他是在找些什麼?”
“問題是他到底在找些什麼?”
“我也不太有把握,”何士漢慢慢地說,“真希望我能知道。我只能說。有某些勾當正在進行,在某個地方。就像一個沒包好的包裹,我們只能這裏瞧瞧,那裏瞧瞧,全世界都有可能是他們那些謀者的舞臺。也許是政治,也許是爲財,”他還加了一句:“你認識羅賓生先生,是不是?或者是他認識您?”
“羅賓生?”納宇爵士仔細地想著。“羅賓生?一個很好的英名字。塊頭很大,黃黃的臉是不是?他沒問題吧?”
“問題是沒有,他還曾經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查持威那種人就認爲我們把錢花在他身上很冤枉,其實他總是省錢省錯了地方。”
“他大概喜歡‘誠實而廉價’的人。我真希望你能把所有的細節告訴我,我被弄迷糊了,可是不知道錯在哪裏。”納宇爵士滿懷希望地望著亨利·何士漢。可是後者搖搖頭。
“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詳細的情形。”他說。
“我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而偷偷來找的呢?”
“但願我知道。也許只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有人托你保存什麼東西,或帶什麼東西嗎?”
“沒有,假如你是指瑪麗安的話,她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除非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什麼,否則你是真的救了她一命。”
“真可惜,事情居然這樣就結束了。我的好奇心正高呢!我真希望能夠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你們這些家夥都神秘兮兮的。”
“我們不得不如此。許多情勢頗爲複雜,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知道。我也常常想——”
……《天涯過客》 03、洗衣店的工人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04、蒲伊力之聚餐”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