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神秘的西塔福特 第2章 神秘的信息上一小節]怎樣應付這出人意料的事態。
在這沈默當中,桌子又開始搖動起來,搖得既有節奏又慢。羅尼大聲地拼讀這些字母:
“murder——凶殺!”
威爾裏特太太驚叫一聲,兩手離開桌子:
“我不搞這玩藝兒了,太可怕啦!我不喜歡這種事!”
杜克先生開腔了,洪亮而清晰地問桌子道:“你是說——策列維裏安上尉被人殺害了,是嗎?”
他問話的最後一個字剛出口,回答就出來了,桌子只搖了一下,搖得這麼厲害而又這麼肯定,幾乎倒了下來——“是的!”
羅尼甩開手,顫抖地說:“我說,這玩笑無聊透了!”
“開燈。”萊克羅夫特先生說。
布爾納比少校站起來開燈,光線猝然映照出大夥蒼白的面孔。人們你望我,我望你,茫茫然,誰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羅尼不自然地笑著說:“當然,全是胡謅?”
威爾裏特夫人說:“愚蠢的胡鬧,誰都不應該搞這種惡作劇。”
“這並不是大家渴望的。”懷阿裏特說,“這是——啊?至少我是不想搞的。”
羅尼感到一種無聲的責難在包圍自己,他說:“不是我搖桌子,我賭咒,我沒有這樣搖。”
杜克先生說:“我也可以賭咒,你呢!萊克羅夫特先生?”
“我當然沒有這麼搖。”萊克羅夫特氣乎乎地說。
“你們都認爲我不會搞這類惡作劇的,是嗎?”布爾納比少校大聲嚷嚷,“掃興極了!”
“我的乖乖,懷阿裏特。是你搞的名堂?”。
“我沒有、。我確實沒有,我不會搞這種事的。”
女孩兒子掉淚了。人人局促不安。這個突然的打擊籠罩著愉快的約會。
布爾納比誰開椅子,走到窗口,拉開窗簾,背對著房間向窗外眺望。
萊克羅夫特望了一眼牆上的鍾,說:“五點二十五分。”又對一下自己的手表。不知爲什麼,各人都感到這個舉動有某種特定的意義。“我想,”他強裝著芙臉說:“我看我們還是喝尾酒吧!加菲爾德先生,你接鈴吧?”
羅尼按電鈴。
尾酒的各種配料都端來了。羅尼被指定調拌。這時,氣氛有些緩和了。
羅尼舉起酒杯說:“歌大家一杯,怎麼樣?”
只有在窗邊的少校默默無語,其余的人都舉杯響應。
“布爾納比少校,來一杯尾酒吧!”
少校暮然醒悟,他慢慢回過頭來,“謝謝你,威爾裏特夫人,我不喝了。”他又一次眺望夜空,然後緩緩走向火旁的人群,“感謝你們提供了非常愉快的時刻。晚安!”
“你不要走。”
“看來是非走不可了。”
“這樣的晚上,不要走這麼快。”
“對不起,威爾裏特太太——那是非走不可的。除非這兒有電話。”
“打電話嗎?”
“對,打電話。說實話,我是——唉!只有得知策列維裏安確實安然無恙,我才放心。
明知這都是愚蠢的迷信,可是它又講得那麼認真,當然,我是不相信這種荒唐的玩藝兒的——可是——”
“但是,在西塔福特這個地方,你無可打電話。”
“對的!正由于不能打電話,我才非走不可。”
“走——但你找不到車子上路,象這樣的黑夜,艾爾墨是不會出車的。”
艾爾墨是本地唯一的車主,這輛舊福特牌車,以高價出租給那些要去埃克參頓的人。
“不,不。車子根本用不著談了,威爾裏特太太,憑著兩條我可以到達那裏。”
大家一致反對他。
“噢!布爾納比少校,那是辦不到的,你自己說就要下雪了。”
“一小時內不會下的,可能久些才下,那時我已到達那裏,用不著擔心。”
“你不能走!我們不能讓你這樣做。”她極其不安和激動。
但無論怎樣辯論和勸說對布爾納比都不起作用。他好象一塊頑石一樣的固執,對任何事情,他只要作出決定,就什麼力量也不能使他改變了。他決心步行到埃克參頓去,眼看看他的朋友是否安然無恙。這話他反複說了十幾次。
最後,大家終于理會了他的意思。
他輕松地說:“我只是回家去拿個壺。
我到了那裏,策對維裏安會留我過夜的。真是可笑的鬧劇,我明白,一切定會平安無事,不要擔心,威爾裏待太太,下雪也好,不下雪也好,一兩個時辰之內,我就到達那裏了,再見!”
他穿上大,點燃防風燈,出了門。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走後,人們又回到火盆邊。
萊克羅夫特擡頭望天空:“就要下雪了,”他對杜克先生嘟哝說:“在他到達那裏以前,就開始了市。我,我但願他平安到達。”
杜克皺皺眉頭;“我知道,我覺得我應該和他一塊去,我們當中應該給一個人跟他去才對。”
“最使人難過了,”威爾裏特大太說。。
“真是使人難受。你可裏特。我再也不允許玩這種愚昧的東西了。可憐的布爾納比少校可能會陷進雪裏,即使不被雪埋掉、也會因迷路而凍死。象他這個年紀,在這種夜裏還要出門,也太蠢了。自然策列維裏安是安然無恙的。”
人人都回應道。“當然是無恙的。”
然而,此時他們並不感到舒坦。
萬一策列維裏安發生了不幸……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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