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招待會的會場,簡直大得讓人無法想像,是那種如果掌握得不好,會給人感覺很零散的地方。
但實際上,今天整個會場卻幾乎被人填滿住了,厚川准備好的傳單還不夠用,趕忙拿去加印。
招待會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鍾。在並排的長桌前,擠滿了一群的攝影記者,期待著“新教祖”的登場。
“早知道就該多帶些人來支援。”真弓縮在會場的角落嘀咕著。
“這裏就有一個喽!”背後傳來了聲音。
“老公!剛才怎麼沒看見你?”
淳一裝扮成記者的模樣,手上還捧著記事本。
“你對此事退挺熱心的嘛!”真弓語帶譏諷。
這些事對當小偷來說可是一點兒好也沒有。
“不早點兒解決,那女孩不快快搬走,我也沒辦法安心工作呀!”
“說的也是禮子也在這裏嗎?”
“也許吧。剛才勇一頂著一張臭臉也到這裏來了。”
“可別在這裏吵了起來呀!”
“在傳播媒面前,不會幹那種蠢事吧!對了,厚川的反應如何?”
“如你所料,臉慘白!”
“喔。”淳一點了點頭。“你認爲厚川是凶手?”
“不!”
“那,爲什麼”
“依當時的情況看來,凶手不應該只有一人吧,是不?”
“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真弓開始不耐煩了。
“嗯。”淳一點了點頭。
“喔,是誰?我馬上去把他铐起來!”真弓緊抓著淳一的手不放。
“喂開始了喲。”
厚川站在麥克風前開始致詞:
“今日承蒙各位撥空前來,在此致十二萬分的謝意。”
“老公”真弓仍不死心。
“噓。先別急好不好。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誰了,在當時那種情形,凶手根本逃不出去的。”
“那,凶手跑那裏去了?”
“當然還待在屋子裏。”
“可是也頂多能跑到長廊吧,因爲那時大家一起跑到了長廊……”
“沒錯。如果那時有人逃到長廊,一定會被看見。”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淳一聳聳肩,說:“這還不簡單全家人都是主謀羅!”
真弓一時語塞。“也就是說,爲了不讓貴子繼承,全家人都?”
“也只能這樣解釋喽!”淳一接著說道:“看,出來了!”在屋內燈光的照射下,宮島一族上場了。
叫人大吃一驚的是,竟然是由遇刺重傷的貴子坐在由佐久間敏子推的輪椅出現在最前頭。臉仍然不怎麼好,像是硬撐著出來的,此起彼落的鎂光燈照得她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請先別照相!請等一下再照!”厚川大喊著,記者們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在貴子後面的,是表情緊張的道子,然後禮子也出來了。至于勇一,彷佛是在嘔氣般地,中間隔了一會兒才出來,最後走出來的是宮島景夫。看來和往常沒什麼不同的,是禮子和宮島景夫二人。大家在桌子前排成一列坐下,而前面仍然縫續閃著鎂光燈。
好不容易鎂光燈停了下來,厚川又回到了麥克風前,繼續說:
“那麼一開始……代替去世的初子夫人,由宮島景夫先生來爲我們說幾句話。”
景大將眼前的麥克風往自己這邊一拉。
淳一此時貼著牆,悄悄地移動著。
“老公!等等我!”
真弓一跟上來,就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要上哪裏去?”
“你就守在那裏吧!”
“可是……你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誰嗎?”
“但是還不知道是誰刺了深井惠美呀!對不對?”
“你是說還有別的凶手?”
淳一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
“那……好可怕呀!如果說是全家都有份,那也很有可能喔。這麼說道子、勇一、厚川、佐久間敏子都?”
說到這兒,真弓一臉驚愕,說:
“那,刺殺貴子這件事,連爸爸景夫也參有一腳喽?”
“好了啦,別急嘛,好戲還在後頭哩。”淳一拍了拍真弓的肩膀。
“你剛才不是說會有事情發生嗎?現在開始還沒……”
真弓話都還沒說完,全場已經騒動了起來。
貴子開口了:“我沒有當教祖的意思。”
“那由誰來當呢?”記者們幾乎異口同聲地問,貴子喘了一口氣,說:
“我我領悟到我並不是當教祖的料。這不該是按照年齡順序就能決定的問題,擔任教祖的資質,是要與生俱來的。”
貴子平靜沈穩的語氣,使人聲沸騰的會場漸漸地安靜下來。
接著,貴子一點兒也不像是身負重傷的人,充滿活力地說:
“我決定將教祖傳給最小的禮子!”
會場再度沸騰的當兒,所有攝影機的鏡頭不約而同地轉向了禮子,按快門的聲音像下雨般啪嗒啪嗒地響了起來。
“但是……”貴子接著說:“當然,別人的意見也不能不重視。特別是我要問問道子的意見。”
哇!會發生什麼事嗎?真弓屏息以待。
當然,道子是不會善罷幹休的,這場記者招待會原本就是她想出來的。
道子表情凝重,臉蒼白地一直望著正前方。貴子說完話後,大家都在等道子開口,道子當然清楚得很。
“我……”道子聲音有點兒沙啞,緊緊抓著面前盛著的杯子。
真弓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氣,說不定裏面被下了毒哪。
可是,道子將咕噜一聲一飲而盡,喘了一口氣,看來也不像要死的樣子,真弓才松了一口氣。“我對于
禮子接任教祖,沒有異議。”道子說。
真弓傻了,這又是怎麼了?趕快瞧瞧淳一哇!不見人影了!貴子點點頭,說:
“那麼禮子,你就是第二代的教祖了!”
禮子仍是面不改地看著兩個姊姊,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記者們一齊大叫著:“先說幾句話吧!”
厚川一面拭去額頭的汗,一面示意要記者們安靜,說道:“那麼禮子小,就請您以新教祖的身分爲我們說幾句話吧!”
“是的。”禮子像是大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看著整個會場。
此時真弓發覺道子緊咬著嘴,臉
發白。
“我……願意接任教祖。可是……我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再任命新的教祖!”禮子不疾不徐地說。
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觑。
“什麼意思啊,您剛才說的!”問題又像箭般地不斷射了過來。
“也就是,我以教祖的身分,讓位給下一任新教祖。”
“禮子!你這是幹什麼”
無視貴子的發問,禮子深深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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