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毛貓榜上無名第10節上一小節]試都拼了命。若是用錢可以拿到考題,首先不會有人拒絕的。”
因爲只聽見門協升二的“聲音”,晴美猜測不到小百合于怎樣的狀態。那個關谷和自稱“
田智子”的女人在一起,可以想象是怎樣的局面。特別是出現“葯”的話題,令晴美更加不安。
“怎樣?”門協說:“如果不願意的話,這兩個人會把你怎樣,我也不知道。你是聰明人吧?東京嘛,是個有錢就有趣的城市。如果你肯接受這份差事,大把零用錢到手哦。”
過了半晌,小百合用堅定的語調說:
“你以爲別人和你一樣?起碼我不是。不要。我不能做你的助手。”
聲音充滿確信,一點震抖也沒有。
你在說什麼呀?晴美大呼不妙。當然,站在晴美的立場,假如換作她在這個境下,“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不過,若不暫時裝作聽話的話,就無法逃離那個地方呀。
如果正面硬碰硬的話,未免——
“哦。真遺憾。”門協說:“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下。說不定你會改變主意吧。”
“不必考慮!”
“是嗎?”
過了一會,傳來小百合“嘩”然的叫聲。晴美差點沖了出去。
“頭發被扯就發出這種聲音,以後就不得了啦。”門協說。
“我用葯,使你忘記一切好了。”關谷說:“我會好好疼一疼你的。”
“你跑不掉的。”女人說。
“沒事的。”門協說:“上次你只是被警察捉住,我爸爸大發雷霆。下次再失敗的話,會被我爸爸殺掉哦。”
他的說話方式幾乎毫無表情,反而叫人不寒而栗。
“不會再失敗的。”關谷說。
“唔。這樣最好。”門協說:“那麼,她的事拜托了。”
“不看一下嗎?”
“我不喜歡殘酷的事。不如看影帶更有趣。不過,你這樣做,可以嗎?”
“你指什麼事?”
“沒有東西,不能做生意呀。”
“我曉得。我會去拿的。應該是在阿部的家才是。”
“應該的話,我爸爸不會答應的。目前必須有東西才能做事。”
“知道啦。”關谷歎息,“這小妞的事往後緩辦。我去阿部家一趟。”
“這樣做比較明智。”門脅說:“還有——”
“還有什麼呀!”
“躲在對面儲物室的人,我看要想想辦法對付的好。”門協說。
晴美大吃一驚。他在哪兒發現自己的?
來不及躲了。門“啪”地打開,關谷站在那裏。
“幾時……”
“我從我的房間看到的。”門協說:“這人追你們的車子。她是刑警的哦。讓她活著不太方便的。”
“知道。這次不會失策的了。”
關谷手上的刀在閃光。
晴美被逼得步步後退,一下子就碰到後面堆積的紙箱。
門協和那女的站在關谷身後,一直瞅著她看。
死在這種地方……豈能忍受!
想是這樣想,她手上一件武器也沒有。
“跟那小妞一起,把她送上西天好嗎?”
這種臺詞說得帥氣,只有在電影中而已。
真的說出來時,就沒好事了——關谷對門協那句話産生實感。
不知何時——小百合雙手拿著一張不鏽鋼椅,站在關谷背後。門協和那女的背向小百合,所以沒察覺。
小百合高高舉起椅子,然後猛然揮下。關谷的頭部受到猛然一擊,一聲呻吟,整個人崩跌在地。
晴美迅速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刀。門協和女人呆若木似地呆立著。
“看來事態倒轉啦。”晴美說。
“爲何你的繩索……”女人啞然看小百合。
“有人替我解開了。”小百合說:“雖然——不是人。”
“喵。”福爾摩斯銜住繩子走出來。
“原來你在這兒。”晴美歎息,“我正擔心,以爲你到哪兒去了。”
繩子“啪”地掉在地上。
“用這個綁你好嗎?”小百合說。
“你這——”
女人擺起姿勢,福爾摩斯彎起背,發出粗野的呼吸,伸出利爪,“咯吱咯吱”地在地面上磨爪。
“想不想被它撓一下?”晴美說:“它會直撲你的粉臉哦。”
女人畏縮了。門協慌忙沖上樓梯。福爾摩斯“蹬蹬”踢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上樓梯,撲向門協的後頸。
“嘩!好痛!”
閃身的瞬間踏空了樓梯級,門協“叭嗟叭嗟”地滾了下來。
“他暈倒啦。”小百合說:“你也要嗎?”
女人臉都白了,搖搖頭說:
“不要!我什麼也沒做啊!”
“什麼也沒做?”小百合嚴厲地盯著她,“你把田智子怎樣了?”
女人悚然一驚。
她全身冒冷汗“咚”地癱坐在地。
“需要時間慢慢問話了。”晴美說:“小百合,你綁好嗎?”
“嗯。這種事我一直想做一次。”
小百合拿起繩索,女人哭喪著臉大叫:
“不要!是他——關谷不好!真的啊!”
“你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對吧!”小百合一直瞪著女人,“晴美,怎辦?”
“唔,先聯絡我哥哥,叫他來這裏。必須以涉嫌殺人逮捕她!”
“沒有——”女人膽怯地縮起身子,“我與命案無關!而且——受狙擊的是我們哪!今板和井口良子都是我們的人,我怎會殺他們?”
晴美望望福爾摩斯。福爾摩斯走近女人時,女人縮身,喊:
“不要撓我!”
“喵。”
福爾摩斯把鼻尖湊近女人的鞋子,哼哼地嗅著什麼味道的樣子。
“什麼嘛……”
“鞋。”晴美說。
“嘎?”
“讓我看看鞋子。”
女人下鞋子,戰戰兢兢地遞給晴美,晴美看看鞋底,說:
“我並不是謝洛.福爾摩斯,但我起碼看得出,黏在邊上的黑迹是血吧。”
“怎會——”
“一查就馬上知道了——殺阿部的是你吧。”
女人有一瞬間顯示想逃的迹象,福爾摩斯哼聲恐嚇她,她馬上冒冷汗,垂頭喪氣。
“他……”女人彷佛在發牢騒似地喃語,“他沒膽量。明明沒啥大不了的事……只是觸到一點點法律罷了,他就怕了,想逃避我。”
然後,她舒一口氣。
“若是這麼怕死,從一開始就只好好對太太忠心好了。”
晴美覺得,女人的語調裏,含有輕微苦澀的意味。
“他死在這裏?”
晴美走進暗沈沈、有灰塵的味道的書庫之中,打量四周。
“是的。不過,愈想愈覺得匪夷所思。”片山說:“那張梯子下面,就是室田死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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