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新年來了的感覺。”
夕裏子雀躍地說。
正月三日。三姊
接受
友的“請客”，在酒店的頂樓餐廳用膳。
“新年有什麼新願望？”友說。“夕裏子，能不能發誓，今年不
手危險的事？”
“好像不可能。”珠美代她回答。
“多嘴！”夕裏子瞪眼。“珠美的目標是什麼？”
“人壽保險額加倍！”
“算了吧！”绫子苦笑。
“對了，大
，你當家教的薪
還沒拿吧！向石垣要錢去呀！”
夕裏子和绫子啞然相望。
膳後吃甜品，大家決定換位子。
“兩位請便。”
珠美很通情達理，把友和夕裏子推向靠窗的位子，她和绫子在甬道附近的位子就座。
“總是在怪異的地方費心思。”夕裏子說。
“可是，只要搞錯一步，我們就沒機會這樣坐在一起啦。”友語重心長地說。
“我不拘泥于過去。”夕裏子顧左右而言他。“對了，關于你暈厥的事——平川浩子的屍
對你微笑的事，怎樣解釋？”
“驗屍宮說，那是人死後僵直的一種臉部肌肉收縮，看起來好像在動。不過，縱使她真的對我笑，又有什麼關系？托福，我才替她報了仇的。”
“不錯。”夕裏子微笑。”我最欣賞你這一點。”
“是嗎？”友立刻緊張起來。
“哎喲，不忍卒睹！”遠遠注視他們的珠美說。
“那就別看好了。”绫子的話單純有理。
“我不是這個意思。”珠美神氣地說。“呀！”
“利是給了兩次啦。”
“不是說這個呀！假如夕裏子提出要和友結婚的話，怎麼辦？”
“那是個人自由吧！”
“但是，她比绫子先結婚，不行呀！”
“有啥關系？現在又不講究出嫁的先後次序，你也意外地是個老古董啊。”
“也不是的。如果不設時間限製的話。大一輩子也未必結婚啦。”
“什麼意思！”绫子皺起眉頭。
“總之，我不願意被夕裏子的孩子叫做‘阿姨’嘛。”
“言之過早啦。”
“是嗎？”
“夕裏子還是高中生哦。”
“可是，你瞧——”
绫子回頭一看，但見夕裏子和友隔著桌子，互相探身，正在接吻。
绫子紅著臉，慌忙移開視線。
“當著衆人面前做那種事——不害臊——”
珠美悄悄離座。正在奇怪她幹什麼時，她捉住餐廳的人竊竊私語一陣。
“你幹什麼？”珠美回座後，绫子問。
“你看就是了。”珠美眯眯笑。
叮當一聲，鋼琴聲飄揚，小小的聚光燈在微暗的餐廳內轉動。說時遲那時快，光環一下子捉住正在接吻的夕裏子和友。餐廳的客人嘩然鼓掌，友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哈哈，有趣極了。″珠美也鼓掌。“不過，夕裏子顯得鎮定得多——怎麼啦？”
“噢？”绫子赫然回過神來。“對不起。剛才好像有什麼經過我身邊似的。”
“因爲我們坐在甬道附近嘛。”
“不是的，好像——感覺到什麼。”绫子喃喃地說。
剛才經過的，仿佛是一個少年。
那少年走到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下來，回頭望著绫子的桌子，咧嘴一笑，喃喃地說：
“改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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