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一個女人的力量,應該辦不到!”
南田邊喝咖啡邊說。
這是康樂室裏,休息的時刻。
“被殺的時間大約是半夜十一點後三,四個鍾頭的時候,是嗎?”
“對的!”
南田點點頭,“有進一步發現,再通知你們!”
“麻煩您了!”
片山說完,走到走廊上。
正好看到被白布包裏好的久保的被搬出來。
片山有點感傷地看著。
“——福爾摩斯!你怎麼了!”
福爾摩斯一直跟在久保後面走。看到片山,只是喵嗚地叫了一聲。
“喂!等等!”
片山叫住福爾摩斯。
“怎麼了?”
南田也出來了,“你的貓咪又發現什麼了嗎?是不是要讓我失業啊?”
“它好像是發現什麼了!”
“好吧!喂!把放下來一下!”
南田指示道。
當南田把白布取開,福爾摩斯慢慢繞著周圍,走來走去。幾乎每個地方!它都用鼻子嗅一嗅,好像要抓住那些味道。
片山這時難得的,臉並沒有蒼白,反而一直看著自己這位老朋友。或許是因爲血
早已轉黑,看起來沒那麼血淋淋的了。
躺在這裏的,是嘴巴不能再說話的老友,而片山卻忘了他是這次命案中的被害者。
片山和久保做著心靈的交談你真的染指過這邊的女學生嗎?
我是想相信你,可是……你現在卻被殺成這樣!
一般的話,要殺人總是有理由的。這麼一看,你生前大概是真的和那些學生之間有一手吧!
片山覺得好寂寞不是喪失好友的悲恸,而是別種感情。
“福爾摩斯!乖!有沒有什麼……”晴美說。
“好像是背部!”
南田說,“好吧!喂!把翻過來!”
一翻過來,福爾摩斯卻意外地走到一個地方。
“腳?——腳怎麼了?”
“喵——”福爾摩斯叫著。
“小肚嗎!喂!把襪子拉下來看看!”
南田蹲下。“——你在這邊發現什麼啦?——咦!”
“怎麼樣?”
“有血迹哩!”
“可是長褲上卻——”“是的!長褲上沒有沾血,而小肚上卻有血迹!”
“這麼說……”
片山和晴美對望。
“他是被殺害後才被穿上服的!”晴美說。
“可是,這樣的話,他的肩膀或部,一定也有血迹了!”
福爾摩斯發出一種不耐煩的聲音,直往蹲著的南田的長褲口袋抓,還用爪子抓出一條手帕來,“喂!你幹什麼?”
南田急忙去按住,可是已經太遲了,福爾摩斯早抓出一條粉紅碎花的手帕。
“這是南田先生的雅好嘛?”
晴美故意說,害得南田面紅耳赤。
“只有今天嘛!因爲沒人幫忙洗,所以先拿我太太的——”“是嗎?——等于說在給死者穿服之前,凶手試著擦去死者身上的血迹,而小
肚染有血迹,可能凶手自己都沒想到哩!”
“你忽略一點了!”
“嗯……可是……”
南田歪頭想,“那一點?”
片山慢慢搖搖頭。
“就是……久保被殺的時候,根本是沒穿服的……”
“和女人幽會嗎?”
“和誰?”
“這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下!久保會擱下他和大崎佐知子的婚禮不管,一定有理由,然後,他自己被殺,也一定有原因!那——”“那什麼?”
片山想了一下。
“如果說久保是在和女人幽會時被殺的,那女人可能是誰?爲什麼他們選在學校裏……”
“那女人一定是這學校裏的人……”
“可是……久保叫我們來,不是說他要出門旅行嗎!”
“是啊!”
南田指示將搬運出去。
片山等人回到康樂室。
“——真是個殺戮耶誕呢!”
晴美邊坐下沙發,邊說。
“沒辦法!這是刑警的宿命!”
“啊!你終于領悟出來了呀!”
“因爲好友被殺了嘛!”
“我想最單純的假設是伊吹良江幹的!”
“那她的動機是什麼?”
“或許她暗戀久保哩!”
“可是年紀差那麼多!——話說回來,如果真的這樣,幹嘛在這裏殺他?”
“對呀……”
晴美再度沈思。
“——刑警先生!”
突然而來的叫聲,讓片山嚇一跳。是臉上貼滿膠布的大崎佐知子,瞪著眼睛進來呢,“什麼事?”
“你要怎麼補償我的傷!”
片山歎口氣說:“這傷不會有疤的,可以嗎!而且——”正要繼續說時……“對不起!”
一位警員出現了,“住在旅館的那名男子已經帶來了。”
“好!請他進來!”
片山松口氣,“大崎小,現在我有要事要辦,我們以後再談吧!”
“你別想就此了事!”
大崎佐知子說著便要出去,恰好和進來的男子撞個正著。
“喔!對不起!什麼!”
男子瞪大眼睛。
大崎佐知子也是臉蒼白。
“你——爲什麼?”
“我來辦事啊!不好嗎?”
男子笑道。
大崎佐知子不發一言地跑出去。片山摸不著邊際。
“——你就是投宿在旅館的那一位吧?”
回過神後,才詢問起來。
“是的。可是,今天早上起來,旅館裏沒半個人招呼,連早餐都沒著落,真傷腦筋!然後,就有警員帶我來……”
男子放下似乎很重的行李袋。
“對不起,裏面裝的是!”
“木匠的許多工具啊!”
晴美再問:“爲什麼要提著這些東西走呢?”
“因爲我是個木工啊!”
男子幹脆地說。
“木工?”
片山瞪大眼睛,“——你來學校這邊是因爲有差事嗎?”
“對啊!因爲連續假日嘛,說有一些地方要修補的,就叫我來了。可是,昨晚下雪,我想也不能馬上工作,就在旅館投宿了。”
“剛剛走的那位大崎老師和你認識?”
“是的!”
男子抓抓頭,“我以前來過呀!那時候……”
男子仿佛有意地停下來不說。
“就是說——”“我曾和那位老師一起到那旅館去。只是她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因爲我是外面來的木工,她大概想不會有後患的。”
“怎麼會有這種事!”
晴美喃喃地說,“堂堂一位老師哩!不過,憑這點她大概不會提起告訴了吧!”
片山想,這個木工或許知道久保和大崎佐知子的結婚典……
三毛貓的聖誕節第5節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