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被殺害的是你姊姊?”
晴美反問道。
“是的。]北田由紀子——當然這不是她的鬼魂——沈著地回答著,“是家姊則子。”
在一旁的正是睡得香甜的小嬰兒,名叫一郎。
“可是你們實在太像了!”
泰子一副仿佛在夢中看到這情景的表情說。
“我們是同卵雙胞胎。我和我先生交往以來,她一直在外留學,所以我姊姊和我先生彼此也沒見過面。”
“這樣子啊!”
晴美點點頭。
“可是,爲什麼會有這種事?”
片山問道。
福爾摩斯依偎著片山或許該說片山依偎在福爾摩斯身旁。
“事實上,這陣子我照顧這小寶寶,睡眠相當不足,都快崩潰了——而四天前家姊返來找我。”
“她來看小寶寶的吧!”
“是的!”
由紀子點點頭。“家姊生怕我太勞累,便一一詢問我生活點滴。而我平常也不是守得住話的人,一不小心便將我先生幾乎每晚遲歸,時常出差,經常不在家等種種心裏的不平,都傾吐出來了。”
“那也不能怪你!”
“家姊聽了之後,非常偾慨。可能她旅居外多年,觀念裏認爲家事或照顧下一代,應該是夫妻倆!一同分擔的事。”
“原來如此!”
“她就說要向我先生提出意見看看……。我因爲多年來積壓下來的勞累,于是便同意照家姊的意見去做。”
“也就是說,她代替你去和你先生談?”
“是的。”
由紀子點點頭,“家姊在外時,曾工讀幫人帶小孩,所以照顧起嬰兒來,駕輕就熟。所以,就叫我回娘家好好度個兩,三天假。而剛好選我先生出差回來的那天,我再回來。”
“那麼說你回娘家去了!”
“是的。可是,昨天早上我接到姊姊的電話,說是有好玩的事情。”
“她是指騙你先生的事?”
“她假裝成我,要對我先生教訓幾句,讓我先生感到有些吃驚,然後重新再來,改掉完全以工作爲中心的生活習慣等等。”
“原來如此。所以,她就表演了她的演技。”
“剛剛聽了中裏太太的話。我覺得有點驚訝!雖然我明白家姊那麼做完全是爲了我,不過,也實在有點過分。”
“對啊!可是,你先生他真的把你姊姊當成是你呢!”
“他這麼誤認,才叫我更覺孤單呢!”
由紀子歎氣道,“還犧牲了我姊姊……可是——”看了片山一眼。
“她絕不是我先生殺的!他絕對做不出那樣的事!”
如哭訴般地說。
“這點必須詳加研究。”
片山說,“可是,畢竟找不到你先生出來作證”“是的。——他會跑到那兒去了呢?”
由紀子不知所措地將目光移到嬰兒身上。
“今後,你有何打算?”
泰子問道。
“那屋子實在是……我想我會帶孩子回娘家去,我先生若是知道我還活著,應該會回來的。”
由紀子一邊說,又一邊歎氣起來。
“實在搞不懂!”
片山站在命案現場,搔頭道。
“這裏或許可以發現什麼?”
晴美邊繞屋子裏轉,邊說。“則子假裝成由紀子,迎接北田先生歸來。而嬰兒失蹤的事,一定也是則子用來給北田先生棒喝的一招。”
“這一棒喝是不是敲得過重了?”
“或許吧!讓北田先生瀕臨絕望邊緣呢!”
“會不會北田先生一生氣和妻子吵起來……”
“可是,如果發生爭吵,則子應該不會保持緘默啊!”
“你的意思是?”
“想想嘛!她已經讓北田先生很吃驚了。後來北田先生從泰子家再回來時,該是則子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了嘛!”
“對啊!說得也是。”
片山點點頭道:“可是,會不會則子說了,而北田根本不相信!”
“可是,夫妻畢竟是夫妻嘛!如果講明了,還有什麼不能證明她不是由紀子的!”
“是嗎?”
“如果需要,一通電話可以馬上聯絡到回娘家的由紀子,不就解決了!”
“說得也是!”
片山點點頭。
“如果,則子小和北田先生解釋之後,獲得北田先生的理解……之後,會怎樣呢?”
“天曉時!總之,有人來把她給幹掉了!”
“是啊!可是——”晴美突然止住話語。
“怎麼了!”
“喂,如果被殺的是則子小的話!”
“這不是已經是事實了?”
“不是啦!我是說別人知道則子的身分,而把她殺了!”
“是這樣啊!——那就是說有一個怨恨則子,而且又知道這次事情的安排的人……可是,會有這種事嗎?”
片山等人回到泰子家,針對這點,詢問由紀子。
“——恨家姊的人?我想,應該沒有。”
由紀子搖搖頭,“家姊長年在外求學,在日本根本沒什麼朋友,而且,她也才剛回
!”
“有沒有人知道你姊姊代替你的事?”
“應該沒有。”
由紀子說,“連我也是昨天早上才聽我姊姊說的。”
說得也是。這時晴美的論調,不得不推翻。
突然門打開了。
“對不起!”
是石津的聲音。
福爾摩斯立刻在眼前喵地叫了一聲,害得石津嚇得跳了起來。——他的“恐貓症”已經改善許多了,可是,還是因爲沒有心理准備,似乎又吃了一大驚:“怎麼樣?”片山問道。
“啊!你還在這裏啊?”
“有什麼事嗎?”
“是的,事實上我是來傳話的。南田先生說那位被害人的襯衫肩膀有縫線的痕迹正說著,石津突然望見由紀子。
“噢!你們有客人嗎?”
然後,又楞了一會見……突然張大眼睛。
“鬼,鬼!”
高呼之後便住走廊飛奔而出。
“喂!等一下!”
片山忙從後全i追,“不是啦!你搞錯了!事情是這樣的——”飛奔至走廊的石津,突然停下腳步。害得從後急i追的片山,與他的背部撞個正著。
這兩人同時跌坐在走廊上。
“你搞什麼嘛!”
“片山先生!是你自己不注意看路!”
不甘示弱地頂回去。
“你們在幹什麼?”
不知從那裏冒出一個男子,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兩人。
“喔——沒——什麼也沒有!”
片山和石津立刻爬起來,拍拍長褲上的泥土。
“你也真是莽撞!”
片山將由紀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石津,害得石津不斷的拍。
“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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