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該怎麼辦呢?”小松問道:“喂,鬼澤大哥。”
像小松這樣的巨漢,居然管這個格普通的鬼澤叫“大哥”,實在也挺奇怪的。
不過,跟光生了一身力氣,腦袋卻不甚靈光的小松完全相反地,鬼澤這個人就如受脅迫的上板育子所感覺到的一樣,有著某種今人懼怕的森之氣恍若無形的絲線,將對手團團圍困動彈不得。
倒在兩人腳下不省人事的正是上板和代。身爲小學生卻大膽尾隨脅迫母的惡人---這份勇氣固然了不起,遺憾的是,
力遠不是對手。
---店門緊閉的酒吧裏已經是一片暗。這家酒吧就算到了晚上也不會開門營業---早就關門大吉,成了空屋啦。
和代躺在冷冰冰的泥地上,四肢給綁了個結實,嘴裏也給塞了手帕。
“真傷腦筋哪。”
鬼澤口裏雖然這麼說,臉上可是一點嫌麻煩的神也沒。
“年紀這麼小的女娃娃,大概也不能上辦事吧。”
小松嘿嘿百笑,說道:“要把她賣給有那種嗜好的人嗎?”
“算了吧。”
鬼澤搖著頭。“要是那個太太知道自己的女兒去了,心一慌,咱們的大事可就砸啦。”
“那……要疊回去嗎?”
“唔……。”
鬼澤低頭思索著。“---跟那個女的打交道光用照片就夠了。要是搞什麼綁架,反而壞事。”
“那麼,打一打包寄過去算了。”
“又不是洋娃娃!”
鬼澤搖頭歎了一口氣:“真沒法子,打電話給那個女的,叫她來這裏把孩子帶回去。”
“要叫她帶錢來贖人嗎?”
“這倒也可以……”
鬼澤一轉念,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喂,這樣如何?那個女人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啊?我嗎?我---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小松的臉刹那間大放異彩(雖然是基于無聊之至的原因)。“---那,那,大哥是要把這女孩子的給我……?”
“雖然算不上年輕,長得卻還不錯。只要跟她說孩子在我們手裏,諒她不敢不乖乖聽你的。”
“那、那太好了。”
小松只聽得口直流。“那,我這就去訂賓館---“別急嘛。或許那女的還沒回到家。”
鬼澤又看了和代一眼。“不過,這小鬼的膽子還真不小。”
和代睜開眼睛了。---不過,鬼澤並沒有注意到。
“我看還是把這小鬼的嘴用膠帶黏起來比較保險。”
“哦。記得哪遇有膠帶---”
“去找找。”
鬼澤把和代翻了過來,臉朝上。和代仍然閉著雙眼。
小松把膠帶找來遞給了鬼澤。鬼澤把塞在和代口裏的手帕扯了出來,正要拿起膠帶往和代的和代突然睜開眼睛,一口就往鬼澤的手上咬過去。
方才剛醒轉過來的時候,和代聽見了鬼澤和小松的對話。
這下可是火冒三丈,自己會有什麼後果全不顧了。
哪能讓被這種人欺負!和代“哇!”
鬼澤被這出其不意的攻擊嚇呆了,好一會兒才慘叫出聲。“---小松!快把這小鬼拉開!
快!”
“是、是!”
看得一愣一愣的小松連忙沖過去,一把扳開了和代的嘴。
“混蛋!”
鬼澤的臉脹得通紅,一拳打在和代的身上。
這麼一記狠擊之下,和代又昏了過去。
“---該死的小鬼!”
鬼澤氣得全身發抖。與其說是因爲疼痛,倒不如說是太過輕敵,以至于著了道兒的緣故吧。
“大哥!沒關系吧?”
“太大意了……。喂,有沒有ok繃什麼的?”
“這個膠帶行不行?”
“混蛋!”
“那、那,我這就去買!”小松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等一下!”鬼澤叫住小松。“---算了,我自己去找這附近的醫生看看。好像流了不少血的樣子。”
“流血過多會死人的……”
“手被咬到會死嗎?”鬼澤鐵青著臉吼道。
“說、說的也是。”
“倒了八輩子楣被這瘋狗咬到。---混帳:該死的小鬼!”
鬼澤恨恨地瞪著倒在地上的和代。“喂,在我回來以前把這小鬼收拾掉。”
“啊?”小松問道:“---收擡到哪兒去?抽屜裏嗎?”
“這種的能放抽屜裏嗎?隨便找一條河把她丟下去。”
“要丟到河……裏嗎?田小松聽得呆了:“可是,現在這種天氣要遊泳好像冷了一點嘛?”
“反正要死,管他那麼多!”
“死……。”
小松往和代瞥了一眼,低聲說:“大……大哥是要殺這孩子羅?”
“廢話。居然敢對我無禮,能乖乖放了她嗎?”鬼澤盯著小松瞧:“怎麼,你不幹是不是?”
“不、不是……可是……”小松不禁吞了一口口:“這---這小鬼的
……還要跟我“約會”……。”
“瞞著她不就得了?”
“大哥的意思是……。”
“讓她相信小鬼在我們手裏就夠了!廢話少話,快把這小鬼收拾了!聽到沒有!”鬼澤連珠炮般地吼道。
“是、是!”
小松給這麼一吼,不知不覺地敬了個舉手禮。
鬼澤從後而的逃生門走掉了。---留下小松一個人,盯著還倒在地板上的和代瞧。
“真是的……。”
小松抱臂沈思:“這下子……可真麻煩了。”
上板育子擡起頭來往時鍾望了一眼。
“咦?”
育子不禁自言自語:“和代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今天不是要上補習班還是鋼琴課的日子。一定是跟同學到哪兒去逛了。不過,孩子嘛,這樣也沒什麼關系。
“該做晚飯啦。”育子對自己說。
但是,身子卻好像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育子心中一片混亂。
今天在咖啡廳裏見到的男人。---那人絕非善類。
把殺人不當一回事。---育子充分感受到那份冷酷。
那個膠囊……要把它放到“周刊雜志記者”的飲料裏。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但是育子不用猜也知道,膠裹裏一定是毒葯。分明就是要育子去殺人。
當然,要不是自己有了外遇,事情也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可是,外遇的代價居然是當起殺人凶手……
我不能做這種事:無論如何,我不能下手電話響了起來。育子大吃一篇,幾乎喊了出聲。
“振作振作……。幹嘛慌成這個樣子?”育子對自己說,拿起話筒。
“---喂?上板家。---啊,大木同學嗎?和代多虧你照顧……
玩得過火的殺人遊戲第十四節 風中殘燭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