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玩得過火的殺人遊戲第二節 密告者與殺人者上一小節]
當然,安東所告知的走法也沒有任何不對之。
安東快六十了吧。說是三年前出獄,應該是模範囚犯的關系。
不過就算是出來了。也不至于另起爐竈改行的。
香代子一百在意著一件事:那就是安東所說:“我是被密告才被逮的。”
因爲這個緣故琅擋入獄,而産生恨意並不奇怪。但是基本上進監獄吃牢飯對安東或香代子這種人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無可奈何的事,應該不至于耿耿于懷。
幹小偷這一行,不是吃人家就是被吃掉。被密告算是天生的危險。假如被逮了,也只好怪自己不夠小心。
安東應該了解這一點才對。但是在昨天的電話裏卻那麼說,讓香代子不得不在意起來。
而且都已經出來三年了,爲什麼突然打電話給香代子呢?---大概是到了最近才知道被密告的真相。
密告者恐怕是想都想不到的人吧,因此,即使是安東也沒辦法保持沈默;然後想起了舊識的香代子,于是打了這通電話……。香代子如此推論著。
還有許多疑點存在。第一,密告者是誰?第二,安東怎麼知道的?
“---就是這裏了。”香代子的腳步停在一棟破舊的公寓前。
看起來實在是個寒酸的住。不過安東是單身一人,這樣也夠應付了。
香代子把剛才在飯店買的,當作禮物的米果換了只手拿。安東對于酒是一滴不沾。
被推開的格子門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
“.安東,我是香代子。”
香代子出聲喚道:“對不起遲到了……。安東?”
沒有回答,一片寂靜。
出門去了嗎?連門都沒有鎖,未免太不小心了。
一迸想著不像是小偷擔心的事情,香代子決定進去看看。
安東年紀也大了,說不定在睡午香代子面前出現一個有兩三個破洞的紙門。正打算要拉開門進入的時候,忽然止住了動作。
門上的洞,怎麼看都是才弄破不久的。
香代子取出手帕包在手上,不直接碰觸地開了門。
---警車呼嘯而至,已經是十分鍾以後了。
香代子注規著苦察魚貫進入安東家之後,才從一段距離之外的電話亭快步離去。
在歸途的計程車上,香代子仔細回想著現場的樣子。
並不是感傷的時候。當然安東被殺是一大震驚,但是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有沒有在現場留下指紋或者近忘了東西。有的話就麻煩了。
反覆想了好幾次之後,香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太可憐了。---一怒氣從香代子的心中湧起。
連這樣的老人也忍心下手殺害:實在太殘酷了:
安東就這樣俯臥在座墊上。穿著便袍的身上,有一絲血迹從脖子流下來,浸透了底下的榻榻米。
乍看之下像是睡著了。要不是香代子這種老江湖,恐怕看不出人已經死了。
香代子沒有碰觸屍。但是從傷口可以看出是被一種失而細的利器所傷。
雖然落得如此悲慘,但是死時並沒有多受痛苦吧。這麼想勉強算是一點安慰。
可是,到底……。到底,爲什麼要殺這樣的老人呢?
香代子突然一驚。
再清楚不過了。---密告。
安東知道了使他人罪的密告者身分,打算告訴香代子。而有人要阻止這件事。
因此居然把安東給殺了。
當然,凶手一定就是那個密告者。
可是---是誰呢:
香代子知道,自己已經被卷入一件麻煩事裏頭。
因爲做的是這種買賣,誰都得有隨時送命的覺悟。安東想必也是一樣。
香代子如果是在報紙上得知安東被殺的消息,大概也只是私下祭拜一下就算了。被殺的人就算是昔日的夥伴,也不可能因此去追查犯人。
可是這次的情形不一樣。安東是打算把犯人是誰告訴香代子的。
犯人最擔心的是,究竟安東有沒有把密告者的身分告訴別人了。這麼說來,也許對方已經查明昨天安東打電話的對象就是香代子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危險很可能會連帶降臨到香代子身上。
香代子當然不可能向警方請求保護。
只有自己保證自己了。而且---除了找出殺害安東的犯人,把他幹掉之外,別無他法。。
計程車裏的香代子將現實一一想清後,不禁抱起臂膀來。
“客人呀。”
司機的聲音傳來。“你的臉那麼可怕,是要去參加什麼示威遊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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