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克己走進兼作餐廳的廚房,跟著說道。
說是早安,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不過對于克己來說,這可是正常的起時間。
母香代子不在家,這是當然的。通常小弟正實也不會在。
可是今天正實卻坐在桌子旁,這可是少有的事。
而且正實不只是坐著。他趴在桌上睡得正甜呢。
克己苦笑著:“把他叫醒也太可憐了吧……。”說著自個兒去泡咖啡。
克己對吃喝是很挑剔的。所以甯可自己來,不假手他人。
這是克己的習慣。起後先喝一杯咖啡醒腦,然後出去吃一頓飯,吃完再決定今天是否有工作要做。
殺人的工作不是一年到頭都有的。尤其委托像克己這樣的行家辦事,所需的費用十分可觀,因此上門的客人更是有限了。
克己一面聞著咖啡的香味一面想道:---要是洗手不幹了以後,要怎麼過呢?
和當刑哲的正實一樣---不過是在相反約立場上---克己如果洗手不幹,這個世界就會更和平一點。
假如要退休,就拿至今爲止嫌的錢到鄉下去,開個果園也好---。克己在美香那個年紀的時候,就開始老氣橫秋地考慮這種事情了。
可是,雖然時有空閑,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工作一直沒斷過。
“嗚嗯---”正實動了動身子,醒了過來。
“起來啦。”克己說:“要不要來杯咖啡?”
“呀,大哥。”正實打了一個大呵欠:“那就拜托了。現在這樣子,恐怕連門口也走不到啦。”
“太誇張了吧。”克己笑著把咖啡往杯子裏倒:“這可是上品喲,好好品味吧。”
“我一向是重量不重質的哪。”
“真不想給這種人喝我泡的咖啡。”
克己問被咖啡苦得七葦八素的正實:“有什麼案子了嗎?”
“嗯。---現在幾點?”
“剛過一點鍾。”
“那再不走就退了。兩點半開始有個搜查會議。”正實說著像狗一樣拚命搖著頭。
“話是不錯。不過至少洗個臉,胡子刮一刮再走吧?”
“啊,是、是。”正實連忙走了出去。
克己一迸苦笑,一迸拿起桌上的報紙來看。---有昨天事件的報導嗎?
馬上就找到了。相當顯眼的標題。
“丈夫槍殺偷情妻---大學講師通緝中”。通緝中?這麼說那男人還沒被逮到。
回想起來,像那樣迷迷糊糊的走法,應該馬上就會被發覺才是。
男人的名字是神田正一。被殺的妻子叫做久子。
妻子外遇的對象,似乎到了現在還不清楚的樣子。
“總算活過來啦。”正實走了回來。
“喂,你領帶也該換一換吧。”
“啊?就這條不行啊?”
“绉巴巴的,能看嗎?”
“是嗎?可是還有哪條能系得緊的呢?”
“真是個靠不住的家夥。”
“好了。是什麼案子?”
“你不是正在看嗎:”正實說:“吃醋丈夫槍殺偷情妻子的那一件啊。”
克己瞪大了雙眼。
“你……負責調查這件案子嗎?”
“是啊,怎麼了?”
天哪!連自己就是那個“外遇的對象”都不知道:
“那,犯人就是被害者的丈夫羅?”
“很有可能。不過,還是得從頭調查起。”正實說著又喝了一口咖啡。
“找到丈夫了嗎?”
“還沒有。畏罪逃亡了吧!自殺嘛,也有可能。”
原來如此。---那個男人的話,恐怕只有自殺一途了。
“被殺妻子的外遇對象查清楚了嗎?”克己輕描淡寫地問道。
“不,還沒有。”
“會去查吧?”
“當然啦。那家夥也有可能是犯人嘛。”
要是知道“那家夥”就是自已的話,一定會當場昏倒吧。
“不過呢,因爲凶器就去在屍的旁邊,”正實按著說道:“只要把上面的指紋跟丈夫的一對,真相就大白啦。大概今天之內就---”
“喂,等一下:”克已打斷道:“你剛剛說,凶器在屍旁邊,是嗎?”
“是啊。”
“那麼……。那把手槍,是在飯店的房間裏面哩?”
“當然。被殺的女人倒在上,手槍就去在旁邊的地板上面。”
“是這樣嗎:……。”
“幹嘛?問這個。”王實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不,沒什麼。”克己連忙搖頭。
“---啊,有電話。一定是找我的。”正實跳起來跑走了。
奇怪了。克已想道。---那個時候,神田明明是把槍掉在走廊上的。
現在,槍卻在房間裏被發現。
怎麼回事呢?總之一定有內情。決不是普通約三角關系。
“真是的……。”接完電話回來的正實軟了一口氣。
“怎麼了?”
“那個叫神田的跳河了。”
“他那麼喜歡遊泳嗎:”
“大哥,拜托!”正實一瞪眼:“人命關夭,怎麼可以這---”
“好了,我知道啦。人死了嗎?”
“沒有,被救了起來。目前意識不清,還在瞥院裏急救。好像有生命危險的樣子。口“那你要趕去皆院唆?”
“得一直在旁迸守著哪。要是意誠回複了,就得馬上問案。”正實一骨碌站了起來,田今天晚上恐怕沒辦法回家了。”
“記得跟老說一聲。”
“嗯。”
正實剛跨步出去,又轉回頭來:“大哥。”
“什麼事!”
“那個---相的事怎麼樣了:”
“哦,這個呀。對方好像說見個面也可以的樣子。”
“真的嗎?”正實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
“不過呢,看你辦案子那麼忙,也不用急著見吧?”
“我會一下子就把案子了結的!”正實說著精神充滿地走掉了。
“還真現實哪。”克己苦笑。
話說回來---這可有點玄虛。
神田遺下的手槍,是誰撿起來,故意放在屍旁邊的呢?
又是誰會做那種事呢?就算是在走廊發現的,也會曉得那是凶器吧。
“哦---說不定是---”克己喃喃自語。
突然正實的臉又冒了出來,把克己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還在啊?”
“相的時候,應該穿什麼比較好?”王實問道。
“噢,對不起!”男人說。
香代子和往常一樣在的飯店的咖啡屋吃過午飯,正要回店裏去。
在走廊上,差點和這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哎,對不起。---沒有怎麼樣吧?”男人把散得一地的文件一一擡起:“有受傷嗎……
玩得過火的殺人遊戲第四節 手槍的位置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