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小偷必自私1、維納斯的腰巾上一小節]不甯地暫坐在那裏。
“我是發現屍的平田。”
“我是警視廳的人。”
真弓對他一笑,他即吃驚地起身。
“啊……你是……”
“哎,是的。可以問你二、三個問題嗎?”
“請盡管問。”
“你和受害者炯中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屬于同一個研究小組,不過炯中先生是組長。”
“研究室裏通常有幾個人?”
“六個人。可是今天有一個人休假,一個人出差,所以只有四個人在。”
“工作幾點結束?”
“下班時間是四點半。我和其他兩個人依照時間准備要回家時,炯中先生並沒有要回去的樣子,所以我就問:‘你要留下來嗎?’”
“炯中先生怎麼說?”
“他說:‘有客人要來。’”
“客人?有沒有說是誰?”
“沒有,什麼都沒說……”
“你想會是誰?”
“我想也許是常往來的廠商……”
“那麼你爲什麼又回來了呢?”
“我忘了東西。”
“什麼東西?”
“鑰匙。我回到家,才發現口袋裏沒有,進不去家門。我太太又旅行去了,只好回來拿。來回要二個半小時耶。”
“找到了嗎?”
“找到了,掉在這個帽櫃裏了。”
“幸好。然後呢?”
“嗯,因爲研究室裏還點著燈,我就窺探了一下,叫了聲‘炯中先生’,可是沒有回應……進去一看,就是那樣的情況,我嚇了一大跳,趕緊通知守衛。”
“我了解了。那你知道有沒有人對炯中先生個人懷有恨意?”
“……炯中先生一心專注在研究工作上,不太和別人打交道。怎麼會有人要殺他……”
“他是優秀研究人員嗎?”
“是的,真的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
真弓點點頭。在不知情中最易招人忌的,多半是這種精英。
“你可以回去了。”
“啊,謝謝……”
平田以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站起身。
“你們是在研究什麼?”
“全息攝影。”
“全息……”
“簡單的說,就是立照片。”
“好像很有意思。”
“對呀。可是……炯中先生不在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炯中先生的櫃子是哪一個?”
“最右邊那個。”
真弓打開櫃子。上吊在
架上,其他地方空無一物,架上放著大型信封。真弓從裏面取出一張相片,是張放大的黑白照片。真弓刹那閑愣了一下。其是太巧了。
那是一張維納斯的照片。
☆ ☆ ☆
淳一在將近十一點時,把車子停在靠近美術館的大樓暗
。
通常他的“上班時間”是在淩晨一點左右,可是這一帶過了九點,就和半夜沒什麼兩樣,因爲辦公大樓栉比鱗次,反而上野美術館附近會有遊民在那邊遊蕩,對工作造成阻礙,但這附近則不需擔心。
淳一全副黑的裝扮。毛
、長褲、膠底鞋以至小皮包都是黑的。那怎麼說都是融入夜裏的最佳顔
。他拿著皮包,跨出車門,穿過大樓間的巷道,折轉到美術館的後方。
這美術館由于位在辦公街,圍牆做得很低。對淳一來說,猶如始終不關的門廳。一窺探了後面,淳一便蹙緊了雙眉。沒有看到守衛。
“奇怪了……”
應該會有二個人在門內的內側輪流站著監看,現在卻一個人也看不到。是去上廁所了嗎?那也太不小心了。尤其是在那座維納斯大受媒炒作時,警戒的狀況應該要比平常更爲森嚴才對。實在無法理解。
等了五分鍾,還是不見守衛回來。淳一戴上手套,斷然朝後門走去。輕輕推了一下鐵絲網門,竟然微響著吱嘎聲打開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之前已有來客,目標大概也是維納斯吧。可是要偷那麼一件重物不是容易的事情。淳一迅速閃入門內。守衛倒在旁邊樹叢的暗
,蹲下來一看,頭上流著血,傷勢相當嚴重。
“幹得這麼狠……”
淳一最討厭傷人。他會讓人昏倒,不過卻是使用安眠葯或*醉葯。他的皮包裏雖然放有兩個定時炸彈,但那是勒索的工具,絕對不會傷人,而且裝置精密,不會因作錯誤而爆炸。
這次的工作放棄吧,淳一心想。不快點把守衛送到醫院的話,恐怕有送命的危險。出去打一一零電話吧。就在這個時候,建築物的側門開了,沖出一個黑人影。淳一迅即潛下身子,這個人影踏著慌亂的腳步,一出側門即往大馬路竄去。
淳一猶豫了一陣子,不過隨即打定主意,從側門進到建築物裏。剛才沖出來的人影並沒有拿著東西,而且他那逃竄的樣子也令人好奇。
進了門是狹窄的走廊,左邊有個守衛的值班室。一探頭就清楚知道這邊這個已經死了,後腦已經被無情地割破,不可能還能活著。
再沿著走廊走去,是一間展示間。一些不太有名的畫家作品挂在牆上,給人一種不講究布置硬挂上去的感覺。在常夜燈的微弱光線下,淳一靜耳凝聽,有轟、轟的聲音。起初以爲是空調的聲音,可是好像又不是。展示間的中央放置著一座雕像,周圍擺放著一些長椅,就在其中的影中看到了人腳。
淳一繞過去一瞧,有人在長椅上睡覺,還發出震耳的鼾聲。
“哎……”
淳一內心石頭落地,還以爲又要看到屍了。“咦?”
似曾見過的胡須、長發。這不是白天在這個美術館內廳看到的那個“懷才不遇的藝術家”嗎?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此時,淳一才初次察覺到一種聲音,時鍾爬秒的聲音。
他彎下身探視長椅下面,果然放著一只特大紙袋,是定時炸彈!
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看剛剛那家夥那麼慌忙逃離的樣子,時間不會剩下很多。
“喂,起來!”
淳一搖晃“藝術家”的身。“你要被炸得四分五裂嗎?”
可是他還是不醒來,鼾聲依然高亢。
“傷腦筋!”
這麼一來沒法子了。淳一拉起大個子“藝術家”的身,好不容易背上肩,踉踉跄跄地往側門奔去。
“怎麼這麼重,混蛋!”
淳一不禁嘀咕。抵達側門時,爆炸震動了空氣,他撲到地面上,用雙手覆臉。細小的碎片如雨般傾注而下。一擡頭,白煙彌漫的裏側有人的騒動聲逐漸靠近。那一定是正門的守衛。
淳一看了一下倒在旁邊的“藝術家”,好像沒有受傷,仍舊在打著呼。淳一抓起皮包,迅速走出側門,飛奔而去。
回到車上,他才松了一口氣。
用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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