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小偷必自私2、從名畫走出的女人上一小節]動地等著。
淳一輕輕拉開上通天花板的開口蓋。柔軟的身軀一彎,下一秒鍾他已經靜靜地下到地板上了。依照事前的算計,來到展示會場的標示牌內側。“我的第六感還是很靈嘛,”他得意地笑了笑,用布巾擦拭膠底的鞋底,因爲沾上了天花板的灰塵。甚至仔細擦淨地板上的塵垢,然後再悄悄鑽進標示牌底下而潛入會場裏面。
雖是展示會場,卻只占百貨公司一層樓面的一半,面積不算寬大,而且主要只挂著那幅“某位小”,其他則排挂著湯島龍王一生冗長的解說牌、照片、素描等等。盡管如此,也許是東京閑人太多了,白天時仍擠滿了人。
淳一悄悄地步行到畫的那一邊。雖然狹窄的會場因標示牌的設置而有如迷宮般地彎彎曲曲,但他腦海裏繪有清楚的地圖。在常夜燈昏微的燈光下,淳一來到看得到畫的地方。畫作前置有一把椅子,一個警衛很無聊似地坐在那裏。其他在會場入口可能還有一、二名。但是,以五千萬圓來說,這樣的警備未免太疏陋了。雖然仍裝有警報器,但那卻是相當舊的型式,可以簡單拆卸下來。
“動手吧……”
就在淳一把手伸進工作服的口袋,正要取出一個裏面裝有浸滿*醉葯氯仿的布巾塑膠袋時。
“喂!是誰!”
刺耳的聲音傳來。淳一猛然僵住,才發覺聲音是從會場那邊傳來的。
“站住……等等!”
淳一咋。一定是哪個笨拙同業溜進來了。萬一被牽連上可吃不完兜著走,便決定趁早撤離。下面的警備員一定會馬上接到通報,沒時間蘑菇了。
這時叭嗒叭嗒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畫作前面警衛也站起身來,卻無法離開崗位。
“往你那邊去了!捉住他!”
話一說完,標示牌下方的通道就沖出來一個白人影。嚴陣以待的警衛便喝道:“站住!”
人影要閃避他便改變方向,卻直接往淳一躲藏的地方跑來。喂!不行哪!往那邊去!禱告無效,那個人影仍沖了過來,方向沒轉好,撞上了標示牌。這種東西多半製作粗糙,馬上就嘎吱嘎吱地癱落在地。淳一迅即翻滾避開,免于被壓在下面,但是追來的警衛卻在眼前跳出來了。事已如此,就沒辦法了。趁對方倉皇無措時先發製人。淳一的拳頭先擊在警衛的腹部,接著便飛到他的下颚。一人被打倒了,馬上入口那邊又追來一個警衛。淳一把頭放低撲了上去,打中對方的腹部後,淳一在後勁的作用下撞上背後的標示牌。又是一陣嘎吱,標示牌轟然倒地。淳一的手刀擊中警衛的部,自己也累壞了。
他一邊籲籲喘著,一邊站起身暗罵:“混帳!”
雖然他並不喜歡動粗,可是這也是不得已的。總之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裏。雖然從剛才的過程看來,他們應該是沒有跟下面聯絡的時間,不過還是要預防萬一。他正要往後面的樓梯走去時,突然瞥見倒在地上的白人影。看起來好像失去了知覺,心想讓他被抓好了而正要走開時——淳一睜大了眼睛。
是女的,是個穿著白的女人。她穿的是很普通的洋裝,一點都不像是小偷。她可能撞得很嚴重。淳一從口袋取出筆式手電筒,照了照她的臉。
“——噢,不是開玩笑吧!”
他不禁嘀咕。再把光線往展示的畫作照去,那個“某位小”正在微笑。光線再回到手邊的女人身上……竟然是同樣的女人。穿著同樣的白
洋裝,就連領邊的小飾物也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畫中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跑出來的。“再說畫上也沒有變得空空的啊……”淳一半帶認真地低喃。
2
“辛苦了。”
說著,真弓從巡邏車下來。年輕的部屬道田警察從車窗露出臉來說:“請代我跟你先生問候,並跟他說抱歉,每次都在半夜把你拉出來。”
“是工作啊,有什麼辦法呢?”
真弓笑道,“何況他做的也是晚上的生意,剛剛好啊。”
“啊,對,是個小偷喔。”
道田笑著說:“晚安。”
“晚安。”
真弓一邊目送著巡邏車離去,一邊苦笑。說來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小偷和警察會是一對夫妻……
真弓打了個大呵欠。淩晨四點,天際已經有點泛白。二點時被殺人事件的通報吵醒,趕過去時歹徒已經被逮捕了,真是白忙一場。
“哎,早點逮到了,倒也不錯。”
她嘟囔著,進入內廳。淳一好像已經回來了。客廳的燈亮著,浴室則傳來淋浴的聲音。
“好難得……”
他通常都早上才回來,今天倒挺早的。當然,他的工作並不需要每天上班。
真弓進入臥室,一打開燈就愣住了。椅子上搭著白洋裝,除非洋裝是自己走進來的,否則穿著它的人一定在這裏。
上的
單隆起一大片,真弓猛吞下唾液,悄悄走近,窺探
中人的臉……
年輕女孩在睡覺。這張臉雖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額頭上貼著繃帶。
“喂。”
有人叫喚,回頭一看,是淳一躶身裏著毛巾站在那裏。
“你!怎麼有這個女人!”
她怒目質間。“把別的女人帶到我們的上……”
“安靜點!”
淳一打斷她說:“我現在就解釋給你聽。”
“好呀!就聽你解釋吧。”
“說話不要大聲,她有輕微的腦震湯。”
淳一披上睡袍,來到客廳,“聽好,我說了你可別嚇一跳哦。”
“我有心理准備,你說吧。”真弓抓著手槍,威脅道。
聽了淳一的解釋,真弓只說:“太可笑了!”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你仔細看那個女孩,其的很像她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不知道。應該不是那幅畫的模特兒……畢竟那是將近二十年前畫的畫。”
“可是爲什麼要把她帶來這裏,反而不是帶畫?”
“好奇嘛,這種事情不是那麼常見。”
“難道你和她……”
“你在說什麼?她一直都昏迷不醒呢。”
“你敢在她醒來之後碰她,我絕不會輕易饒過你。”
“我知道啦。把槍收起來吧,真危險呀,真是的!”
真弓解下肩背槍套,收好手槍,把皮帶卷起。
“可是,奇怪了,這個女孩如何進到百貨公司裏的啊?”
“是呀,大概是先在哪裏躲起來吧。”
“……好困喔,我,怎麼辦?”
“唔?就在這個沙發上睡呀。”
“你讓來曆不明的女人睡雙人,卻叫我睡沙發?”
“別發牢騒了,偶爾變化一下也不錯啊。”
淳一輕眨了一下眼睛。真弓貼近過去,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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