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z之悲劇第8章 解圍之神降臨上一小節]也不能單靠個人的直覺妨礙正義。”我覺得他的聲音簡直像在尖叫,語氣做作得活像口齒伶俐的木偶戲大師。他又說:“我會研究一下。告訴休谟……”
我有一大堆問題幾乎沖口而出,但父的眼神阻止了我,我只好聽命,乖乖站在一邊。
“那麼,”佛西特醫生站了起來,“克萊先生,請容我告退。還有你,薩姆小,”他眼神依戀地望著我,“我希望能有幸再與你——單獨見面……”他低語著,然後捏捏我的手,不斷撫著我的手指,“你明白吧。”然後又大聲說,“真是可怕的打擊,我得回去了,還有很多瑣碎的事情……我明天早上會去礦場,克萊,我們到時候再談吧。”
他的車子開走之後,伊萊修·克萊問父,“好啦,巡官,你覺得我的合夥人如何?”
“我看他是個騙子。”
克萊歎口氣,“我原希望自己的懷疑只是多慮。真奇怪,他今天晚上跑來幹什麼,之前他在電話裏明明說,要過來找我商量事情的,現在又說明天再談。”
“我可以告訴你爲什麼,”父迅速地說,“因爲他聽到了一些風聲——大概是休谟告訴他的吧——他知道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
“你真的這麼認爲?”克萊喃喃道。
“沒錯,他來這兒就是想先探探我的底,或許只是出于懷疑吧。”
“真糟糕,巡官。”
父憂心地說,“恐怕非常不妙,我打心底不喜歡這個家夥,一點都不喜歡。”
當天晚上,我夢到一群可怕的怪物爬上我的,而且每一個剛好都有修理齊整的短須和馬一般的眼神。所幸天亮醒來只是一場夢。
早餐之後,父和我立刻出發,前往城裏檢察官的辦公室。
“老實告訴我,”父不等休谟打招呼,就朝著休谟吼起來,“你昨天是不是向佛西特那家夥打小報告,把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告訴他?”
休谟兩眼一瞪,“我?當然沒有,怎麼了,他知道你的來頭嗎?”
“聽著,那家夥什麼都知道,他昨天晚上去找克萊。從他對我的態度,一定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晤,我看大概是凱尼恩泄漏的。”
“他是佛西特的眼線,對不對?”
檢察官聳聳肩,“我們這種天天依照法律辦事的人,即使是私下聊天,也絕對不會說這種話。不過你可以有自己的結論,巡官。”
“父,別這麼凶嘛,”我甜甜地說,“休谟先生,昨天這兒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反對透露一點內情吧?”
“沒什麼事,薩姆小,佛西特聲稱,他弟弟被謀殺讓他感到震驚,他什麼都不知道,諸如此類的,對我們的調查一點幫助都沒有。”
“他有沒有交代這個周末去了哪兒?”
“沒有,我也沒追問。”
我瞟了父一眼,“巡官,大概是跟哪個女人混在一起吧?”
“噓,佩蒂!”
“我們開會討論過,有不少爭執,”休谟臉冷酷地說,“我已經派人盯牢他。他昨天和他那幫該死的騙子政客們偷偷開了個會。我敢說,他們正在計劃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佛西特參議員一死,他們得趕快彌補這件事造成的損害。”
父揮揮手,“抱歉,休谟,我對你們之間的政治糾紛沒興趣。我想問的是,他知道關于那個木盒子的事嗎?”
“他說不知道?”
“他見過得奧了嗎?”
休谟沈默了幾秒鍾。“是的,而且很有意思,喔不,”他趕快修正,“這次見面並沒有降低我們起訴得奧的決心,事實上,反而使他的嫌疑更重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帶佛西特醫生到拘留所去看得奧。”
“然後呢?”
“然後,無論我們可敬的醫生怎麼說,他實際上認識得奧。”他一拳捶在書桌上,“我非常確定,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鬼,該死,看起來一定是串通好了保持沈默。我強烈地感覺到,如果他們對某件事保持沈默,對雙方都有利。”
“我不懂,休谟先生,”我喃喃道,“你這些話好抽象。”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一般來說,我不太注意這種事的,可是佛西特憎恨得奧——不光是認識他,而且恨他,甚至,佛西特還怕他……至于得奧,我相信這次和醫生的短暫會面給了他一點希望。很怪吧?不過他的確變得很振奮。”
“這一點,”父粗暴地說,“我倒是沒想到。對了,布爾醫師的驗屍報告有什麼新發展嗎?”
“沒有進一步的發現,跟謀殺那一夜的判斷一樣。”
“這幾天芬妮·凱瑟怎樣了?”
“你有興趣嗎?”
“我他當然有興趣,那個女人一定知道什麼內情。”
“這個嘛,”休谟向後一靠,“我對芬妮有我的想法,她保持沈默未必能使她置身事外。不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可以給她一個意外。”
“你要追查參議員的那封信?”
“或許吧。”
“去追吧,小夥子,或許有一天,你會成爲美總統哩。”
他站起身,“走吧,佩蒂。”
“還有個問題,”我慢吞吞地說,休谟雙手交握枕在頭後面,眼帶笑意地看著我。我問“休谟先生,關于行凶的細節,你們都檢查過了嗎?”
“薩姆小,你的意思是什麼?”
“比方,”我說,“壁爐前面的那個腳印,是否和參議員的鞋子或拖鞋對比過?”
“噢,是的!那不是參議員的腳印,拖鞋不符合——太寬了,也比他平常穿的鞋子大。”
我松了一口氣,“那麼得奧呢,你檢查過得奧的鞋子嗎?”
休谟聳聳肩,“愛的薩姆小
,一切都檢查過了,別忘了,那個腳印不清楚。應該就是得奧的鞋子。”
我戴上手套,“爸,趁我跟人家吵起來之前趕快走吧。休谟先生,如果阿倫·得奧真的留下了那兩個腳印——一個在地毯上、一個在壁爐裏——我就願意站在大馬路上,當街吃掉你的帽子。”
現在回頭去看阿倫·得奧這個奇怪的案子,我發現大致上可以分成三個發展階段。雖然在那個時候,我無法確知未來會走向什麼方向,也沒敢抱著希望,但其實我們已經朝向第一階段的終點急速邁進了。
回顧當時的狀況,事態的發展也不能說完全出乎意外。事實上,潛意識裏,我已經相當有心理准備去面對這些突發情況。
在死者書房聚集的那一夜,我曾打算詢問父有關卡邁克爾的事。前面提到過,當卡邁克爾第一次踏入書房時,父
驚訝不已的神情被我看在眼裏,同時從卡邁克爾的反應,我也很確定他認出父
來了。我也不明白自己後來爲什麼沒再向父
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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