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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悲劇》第9章 一堂邏輯課

第2小節
艾勒裏·奎恩作品

  [續z之悲劇第9章 一堂邏輯課上一小節]?”

  “我正要說呢。另一個傷痕不是刀傷,或至少不會是造成參議員手腕上那個鋒利傷口同樣的一把刀子。而且這第二個傷痕,是在參議員手腕被割到的同時,留在右臂上的,而且特別注意,它比刀傷要高四英寸,”我深吸一口氣,“因此,這是某種非刀片物品的鋒利邊緣所劃過的傷口,而且這個東西在凶手的手上,距離那把刀子有四英寸。”

  “好極了。”

  “也就是說,考慮到第二個傷口,我們現在可以想想,在凶手的手臂上一定有什麼邊緣鋒利的東西。那是什麼東西會出現在凶手的手臂,而且距離他持刀的手有四英寸遠?”

  老紳士較快地點點頭,“佩辛斯你的結論是什麼?”

  “女人的手镯,”我得意洋洋地大聲宣布,“當參議員的手腕被刀子割到的同時,劃破他躶露手臂的——還記得吧,他遇害時,襯衫袖子卷到胳膊肘上——一定是寶石或金銀絲之類的東西!”

  父qin嘴裏低聲叽咕著,而雷恩先生則一臉微笑:“我得再強調一次:太聰明了,qin愛的,不過還是有瑕疵。你認爲殺害參議員的是女人?不盡然。在女人手上戴手镯的同樣位置,男人也有類似的佩帶物品……”

  我目瞪口呆,難道我搞砸了嗎?狂亂的思緒在我腦海翻騰,然後叫起來:“啊,你是說男人袖口的鏈扣?當然!我想過,不過我總直覺地認爲,女人的手镯好像更合理。”

  他搖搖頭,“危險啊,佩辛斯。別再犯這種錯了,要嚴守邏輯的可能xing……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推測出,凶手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他微微一笑,“或許這只是一個沒有完全理解的例子。教皇曾說,所有的意見不合,都是出自于人們無法了解和諧的真義。誰曉得呢?不過佩辛斯,請繼續,我被你挑起興趣了。”

  “現在,雷恩先生,無論行凶並造成那兩個傷口的凶手是男是女,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凶手是用‘左’手持刀攻擊參議員的。”

  “qin愛的,你怎麼知道?”

  “道理很簡單。刀傷出現在參議員的右手腕,袖扣造成的擦傷則是在更高四英寸的手臂:也就是說,擦傷是在刀傷的‘左’邊。到目前爲止清楚吧?現在,如果凶手是用右手持刀,袖扣造成的擦傷就應該出現在刀傷的右邊,這一點做個簡單的測試就可以證明了。也就是說,凶手若是右手持刀,擦傷就會在偏向右邊;左手持刀,擦傷就會偏向左邊。這表示什麼呢?由于擦傷出現在刀傷的左邊,因此我的結論是,凶手是用左手行凶的,除非他倒立,而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巡官,”老紳士彬彬有禮地說,“你應該以自己的女兒爲榮。太不可思議了。”他喃喃道,對著我微笑:“女人居然能有這樣shui晶般的推理能力,佩辛斯,你真是一顆無價寶石。請繼續。”

  “雷恩先生,到目前爲止,你都同意嗎?”

  “在你那套堅定緊密的邏輯面前,我甘拜下風,”他低笑,“到目前爲止相當完美。不過小心,qin愛的,你忘了導出非常重要的一點。”

  “我沒有,”我反駁道,“晤,qin愛的!我是說,我是故意略過不提,因爲我還沒說到那一點……根據馬格納斯典獄長的敘述,十二年以前,阿倫·得奧在阿岡昆監獄服刑時是個右撇子,你指的就是這個嗎?”

  “沒錯,我很想知道,你對這一點做何解釋?”

  “這個嘛,他進入阿岡昆監獄兩年後,發生了一樁意外,右手因而癱瘓。從此他就學著單獨使用左手,也就是說,十年來,他一直是個左撇子。”

  父qin坐直身子:“就是這裏,”他激動地說,“雷恩先生,這就是令我最困惑的地方。”

  “我明白你在煩惱什麼,”老紳士說,“說下去,佩辛斯。”

  “對我來說,”我朗聲道,“一切很清楚了,我堅持——雖然我承認除了一點常識和觀察之外,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足以證明我的觀點——右邊傾向和左邊傾向(是這兩個字嗎)同樣適用于腳和手。”

  “拜托,”父qin呻吟道,“你說的那是什麼鬼字眼哪?”

  “爸!我的意思是,天生慣用右手的人,也會慣用右腳;同樣地,慣用左手的人就會慣用左腳。我知道我是慣用右手,而且我會用右腳做大部分的事情;同時我也觀察過很多人,結果是一樣的。現在,雷恩先生,我這個假設合理嗎?”

  “佩辛斯,這方面我不是權威。不過到目前爲止,我相信醫學理論會支持你的觀點。接下來呢?”

  “好,如果你同意這一點,接下來我的看法是,如果右撇子的右手喪失功能,使得他必須學習使用左手,就像阿倫·得奧十年前一樣,那麼潛意識裏,即使他的雙腳健全,他也會開始用左腳做絕大部分的工作。這就是父qin一直很懷疑的一點,不過相當合理,不是嗎?”

  他鎖緊眉頭:“恐怕你的邏輯運用在生理學上頭未必行得通,佩辛斯。”我的心往下沈,如果這一點被推翻,我整個推理的架構就會隨之崩潰。“不過,”他又說“從你前面所說的故事裏,另一個事實大有幫助,那就是,阿倫·得奧在右手癱瘓的同時,他的右眼也失明了。”

  “這件事有什麼幫助呢?”父qin困惑地問。

  “影響大得很,巡官。幾年前我剛好有機會請教過一位這方面的權威人士,你還記得布倫克一案中,右撇子和左撇子的問題有多麼重要吧?”

  父qin點點頭:“那位權威人士告訴我,右邊傾向和左邊傾向的理論,在醫學專業領域中,縣被廣泛接受的是視覺理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說,視覺理論主張,在幼年時期,所有隨意的運動都仰賴視覺。他還告訴我,像視覺、手、腳、說、寫相關的神經沖動,都源自于腦中同樣一塊區域——我忘了准確的名稱了。

  “視覺由兩個眼睛構成,但每個眼睛本身自成一個單位,但每個眼睛的映像所造成的意識,是完全分離、區隔的。其中一只眼睛就像槍的准星一樣,具有‘瞄准’的作用,至于用哪個眼睛瞄准,就看你是右撇子或左撇子。如果作爲准星的那只眼睛失明,瞄准的機能就會轉到到另外一只眼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慢吞吞地說,“換言之,右撇子會用右眼瞄准;而如果他的右眼失明只剩下左眼,瞄准的機能就會轉移過去,而且會影響他的生理活動,使他變成一個左撇子?”

  “大致上沒錯。當然,據我所知,習慣的因素也要考慮在內。不過得奧使用左眼已經有十年了,左手也是一樣。如此一來,我相當確定,基于習慣和神經的影響,他也已經變成慣用左腳了。”

  “籲!”我說,“我真是太走運了!從錯誤的事實導出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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