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七夜怪談第2節上一小節]冰箱裏拿出啤酒,然後將啤酒倒進杯子裏,遞到龍司面前。
“哪!你看看。”
龍司重新播放錄像帶最後的畫面,並在蚊香廣告結束的一瞬間按下停止鍵,然後一格一格、慢慢地播放。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出現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的畫面。
畫面上出現的節目是全電視網在晚上十一點播放的“night show”,圍坐在桌子旁的三人分別是廣爲人知的流行作家、年輕貌美的女人和在關西一帶相當活躍的相聲家。
淺川把臉湊近畫面看著。
“你知道這節目吧?”
龍司問道。
“是nbs目前正在播放中的‘night show’。”
“沒錯,流行作家是主持人,年輕女人是助理,而那個相聲家是當天的來賓,所以我們只要查出那個相聲家是哪一天節目的特別來賓,就可以知道是不是那四個人消掉咒文的。”
“有道理。”
“night show”通常是從晚上十一點開始播放,如果能確定當天播放的是八月二十九日的節目,那麼消掉咒文的一定就是當晚投宿在別墅小木屋的那四個人。
“nbs不是你們報社的相關企業嗎?你要查這方面的資料,簡直是易如反掌。”
“嗯,我會去查查看。”
“拜托你了,這件事可是關系著我們兩人的生死啊!總之,你務必把每一個細節都調查清楚,明白嗎?戰友。”
龍司拍了拍淺川的肩膀說。
“你一點都不怕嗎?”
“怕?我還覺得高興咧!人的壽命受到限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且以死亡作爲罰方式……真好!沒有拿
命做賭注的遊戲就不好玩了。”
龍司一直都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淺川擔心他是爲了掩飾內心的恐懼才如此虛張聲勢,可是他從龍司的眼底卻看不出一絲膽怯的神。
“接下來要查出是誰在什麼時候、爲了什麼目的而製作這卷帶子。別墅小木屋落成不過半年而已,我們要鎖定在這半年內曾經投宿b-4號房的客人,過濾出帶這卷帶子進小木屋的人。關于這一點,我認爲應該把時間鎖定在八月下旬,而且最有可能就是在那四人之前投宿的客人。”
“這件事也要我去查嗎?”
“那還用說,我們已經沒幾天好活了,運用你的人脈難道找不出可以幫忙的人嗎?去找他們幫忙吧!”
淺川一聽龍司這麼說,馬上聯想到吉野。
“有一位記者對這件事情相當感興趣,可是這件事攸關個人的命安全,不是那麼簡單的。”
“有什麼關系?把越多人牽扯進來越好,讓那個記者看看這卷帶子,他一定會像屁著火一樣到
亂竄,你想想看,這樣多有趣啊!”
“你以爲大家都跟你一樣嗎?”
“那就騙他是內幕錄像帶,勉強他看。”
淺川發現自己跟龍司說不清,除非先找出咒文的內容,否則他不會隨便再把這卷錄像帶拿給別人看。
此刻,他覺得自己宛若走進死胡同,如果要掌握這卷錄像帶的來龍去脈,就必須展開有計劃的調查;但這畢竟是一樁詭異的事件,人手恐怕不容易找到。
坦白說,像龍司這般喜孜孜地投身于死亡遊戲當中的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吉野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他也有妻有子,應該不至于爲了滿足個人的好奇心,甘冒失去生命的危險加入我們吧?
不過我還是可以請他幫忙,或許應該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懂了,我就去試試看吧!”
這時候,龍司坐在客廳的桌子旁拿起遙控器。
“沒錯、沒錯!這卷帶子的內容大致區分爲抽象畫面和具畫面兩種。”
他一邊說,一邊找出火山爆發的畫面,然後停格。
“這座火山怎麼看都像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得查清楚爲什麼要拍這座火山,還有火山爆發的情形;只要知道這座火山的名字,應該就可以知道它爆發的日子,如此一來,這個畫面究竟是在何時、何地拍攝的,我們也可以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龍司繼續縱遙控器,停格在那個老太婆說些不明就裏的話的畫面。
“這個老婆婆說的話,聽起來好象是某個地方的方言。我們大學裏有研究各地方言的專家,我去問問看,到時候就可以知道這個老太婆出身何了。”
龍司接著讓帶子快轉,畫面上映出接近尾聲時那個男人的臉,他在男人的臉部特寫畫面按下停止鍵,他們可以清楚看見他臉部的特征。
男人的發際雖然高了一點,但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前後。
“你看過這個男人嗎?”
龍司問道。
“怎麼可能!”
“他那張臉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連你也這麼覺得,可見這個男人多麼的與衆不同,我真想對他表示敬意。”
“請便。讓人印象這麼深刻的臉倒是相當罕見,應該不會很難找……你是個記者,在尋人這方面應該很有一套吧!”
“別開玩笑了!如果要找犯人或演藝人員那還容易,現在光靠一張臉就要我把人找出來,這實在太爲難我了吧!日本的總人口數超過一億耶!”
“你不妨朝罪犯這個方向或拍內幕錄像帶之類的演員去追蹤。”
淺川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在備忘錄上振筆疾書。從現在開始,他要調查那麼多事情,不逐一記錄下來肯定會忘記。
就在這時,龍司讓影像靜止,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分別倒在他和淺川的杯子裏。
“幹杯。”
淺川無意拿起杯子。
“我有預感。”
龍司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
“這件事情不太尋常,我聞到當時那沖動的味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第一次強暴女人的事情嗎?”
“嗯,我還記得。”
“那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高二那年的九月,有一天我做數學做到半夜三點,然後念了一個小時的德文,之後便讓頭腦休息;要讓疲倦的腦細胞獲得休息,念語文是最好的方法。
到了淩晨四點的時候,我照以往的習慣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外出散步。出門時,我的腦袋裏開始萌生一種跟平常不一樣的感覺,突然覺得心頭發癢。
你有沒有三更半夜在住宅區散步過?感覺很不錯哦!那時候連狗都睡了,跟你的小寶貝一樣。
走著走著,我來到一棟很漂亮的兩層樓建築前面,我知道那裏住著一個以前曾經在路上看過、長相清秀的女大學生。
我不知道她住哪一間房,于是逐一掃視過八個房間的窗戶,那時我心裏並沒有任何不軌的想法,只是單純地想要看一看。當我的視線停在二樓的南端時,心底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並感覺到自己內心的黑暗面漸漸擴大……
我再度從頭到尾審視所有的房間,眼光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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