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家庭隱私的投稿上一小節]時,把折成兩截的半截新生牌香煙塞入象牙煙鬥,點著,吐了一口青煙,他接著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預感?”
“那女人會不會被人殺害?”
“被k嗎?”曾根笑了笑。依現場的狀況而言,不可能有過客人來訪。室內整理得很整齊,暖爐上放著徹好茶的瓷壺,毒葯就從杯內剩余的茶中檢驗出來的。再說,死者丈夫已確定死者
筆所寫的遺書。“那是自殺沒錯,表面上無任何可懷疑的余地。”
“但也有僞裝成自殺的他殺。”
“沒有動機!k對女人仍未完全死心。”
“那上面有針對此問題的解答。”伊澤指著報紙說。“我認爲那女人可能依言實行。”曾根再次拿起報紙。
負責解答的人是長野大學的講師矢野貞子。曾根邊讀,心中邊非常驚詫,因爲,矢野以相當強烈的言詞叱責提出問題的人。
——你的懦弱和暧昧態度才是問題的根本。嘴裏說要拒絕k,卻仍和對方見面,這種心理著實令人費解。你也有責任,若一心一意只顧慮自己,不可能有辦法解決的。
——對于受到敲詐之事,應考慮借助警察之力,請明白對k表示此決心。
——一步也不可以退讓,不能隱瞞、哀求,期待你能下決斷……
曾根心想:像矢野貞子那種人,當然會有這種意見。
在縣內,她是女評論家,也曾當過一屆縣議員,個就像她的口氣那樣強烈。
“原來如此。”讀完之後,曾根點點頭。
伊澤老人認爲是他殺,確實也有根據。多惠子若照提議采取反擊的態度,則k有可能因企圖敲詐,在警方介入之下,喪失家庭和職業,因此,激起殺機!
“也許會是有趣的結果呢!”伊澤跟著站起身來。
付過兩杯咖啡的錢,曾根推開“伊莉莎”大門。
“伊澤,報社裏的人知道此事嗎?”曾根問。
伊澤一笑。“只有你知道。我在想,很可能會是獨家報道的好題材。”
“那真不好意思。”曾根也笑了。對于伊澤的心意,他很高興。“如果一切順利,我會請你喝兩杯。”
“那樣最好了。那……”伊澤有點怕冷似地縮著背,轉身走向報社。
曾根心想:去找關口刑事組試試看好了。
拉拉大領,曾根頂著風,走在淡淡的陽光照射下的柏油路上。
三
“毒葯是砒霜。絕對是自殺,沒有懷疑的余地!和昨天發表的完全一樣。”關口對曾根的詢問,立刻反駁。
“砒霜嗎?那麼,如何到手也調查過了?”
“她丈夫帶回家的,是順手自學校的葯品架上拿走的東西。”
“讓妻子自殺?”
“開玩笑!是用來毒老鼠的。不過,這也是去年的事。她丈夫一直以爲用完了。”
“結果卻幫助妻子自殺了。”曾根有點失望。
這樣一來,很難推定是僞裝自殺了。k究竟什麼時候知悉砒霜的存在?兩人之間不可能密到談及毒殺老鼠之類的日常話題。
當然,計劃毒害多惠子的k,也可能巧妙地使用砒霜。但是這種想象並無根據。
曾根轉變問話的方向:“死亡時刻明確嗎?”
“推定是12點左右。不過,應該還能縮小範圍,亦即11點4o分左右至12點半之間。”
“哦,很確定嘛!”
“昨天11點半左右,洗店送洗好的
物到她家,當時,多惠子獨自在閱讀報紙。洗
店的送貨員曾與她聊了一下,也未見對方有怪異之
。12點半左右,鄰居家庭主婦想向她借毛
編織機時,在門口叫她卻無人回答,以爲外出了,便徑自回家。亦即,這中間的50分鍾,乃是決定她生死的時間!而且,和解剖的結果也約略一致。”
“嗯。”曾根更失望了。
除非相當幸運,否則,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行凶。毒殺之前的行動和之後的置,k必須控製在50分鍾內,而且,這是大白天殺人,需要預防隨時有客人來訪的致命危險。照理說,應選擇多惠子的丈夫值班的夜晚!
若說是有計劃地預謀殺人,實在未免太大膽了。看來還是自殺沒錯!
“你好像把事情想得很複雜,怎樣,對于昨天的這樁命案,是否有什麼線索?畢竟,搞新聞的人消息靈通嘛。”
“不,沒這回事。”曾根抽出一支和平牌香煙,把煙盒遞給關口。“多惠子這女人,個是否很開放?”
“依鄰居們的評價……”關口也銜了一支煙。“很吝啬,對錢的態度幾近神經質,所以在投機票吃了大虧後,才會一時想不開。”
曾根點點頭。這一來,使多惠子産生幻滅心理的k的存在,就被掩蓋過去了,任何人都無法了解她在遺書上寫著深感歉疚的意義。
“丈夫不知道她買票?”
“好像是這樣。她每天會把家庭開支簿給丈夫看,大概是爲了讓丈夫安心吧!等到無法掩飾下去,向丈夫明說時,存款簿內已一毛不剩了……”關口說著,低頭看看桌上的文件,然後,以略帶諷刺的口氣接著說:“反正,報紙把票市場炒得太熱了。”
“不!”曾根笑著站起來。“應該說是池田倍增內閣的悲劇才對。”
曾跟推開門時,背後傳來關口恨恨的聲音:“都差不多!”
走出警局大門,陽光已躲到烏雲背後。天看起來似乎馬上會飄雪,風呼呼地響著。
曾根縮著肩,快步走在回報社的路上。
他邊走邊想:也許這並非應深入追究的問題,不該爲了拘泥于投書內容,而將單純的自殺推想成複雜的命案。
這是一段悲哀的情。雨天的夜晚,一個男人來找一個家庭主婦,兩人是十年未見面的老交情,話談得很投機。不久,男人起身想離去,手伸向女人,女人突然倒在男人懷裏,臉埋在對方
前。
在平凡的家庭生活中,女人幹柴般的肉化爲一團火燃燒著。但等男人的足音消失于雨中時,悔恨卻使女人的心冷卻……
多惠子在投書中寫著“不貞之罪的可怕”,很可能她非常怕被丈夫知道此事。k于是食髓知味,想繼續利用多惠子的弱點。
打算和多惠子結婚之類的話,當然不是k由衷之言!而希望將她殺死,也只不過是恐嚇之語。就算迷戀多惠子的肉,也難以相信會因而産生殺機!
但多惠子並未注意到這一點,她被k的精湛演技所騙。《嶽南時報》雖重視她的苦惱,解答卻無法令她滿意。因爲,她若能向丈夫表白,問題就很簡單了!而k要求她回答的最後期限已近在眼前。
唯有自殺才是離痛菩的最後手段——曾根的思
在這裏停住。看來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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