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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男怨女的死亡試驗

其他中篇紀實作品

  

劉志武
第一章 服務小jie跑媒拉纖

  1999年1月上旬,兩名湖南籍青年男女,一對熱戀中情侶,擁抱著,在珠海市情侶路,投海自盡了。他們爲什麼在如花的季節選擇死亡?他們爲什麼在異地他鄉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是一宗沒有凶手的謀殺案,我們相信讀者能通過點點滴滴的細節描述,自己描繪出這個真凶的猙獰面孔。好吧,先讓我們將鏡頭搖回去,從1998年10月7日18時,那個晚霞燒紅了板樟山的特定場景說起。當時,一輛黑se豪華小轎車緩緩駛進停車場。車門開啓,兩名男子鑽出車廂,有說有笑地步入珠海市一家海鮮酒樓。酒樓服務員吳姗mei見客人到來,碎步一路小跑,笑盈盈地問到:“先生,喝什麼茶?”劉鍾毅一扭臉問孟師生:“綠茶,好嗎?”入鄉隨俗,客隨主便,孟師生點點頭,說道:“好、好、好!”劉鍾毅、孟師生二人均已五十開外,他們早年是武漢某大學的同窗好友,風風雨雨幾十年,一直保持著書信和電話聯系。八十年代末期,劉鍾毅只身南下落戶珠海,孟師生仍在武漢工作,這次南下是借出差的機會與老朋友共敘舊誼。來到珠海沒幾天,孟師生從心眼裏深深地愛上了這片淨土。第一、珠海的空氣永遠是那麼清新;第二、珠海的環境永遠是那麼甯靜。劉鍾毅說:“老孟,你分析的很對!珠海最適合養生、做學問。”二人正在談話時,服務員吳姗meicha了一句嘴,她對孟師生說:“先生,聽您的口音,湖南人吧?”孟師生早已注意到了吳姗mei,這女孩清純、秀麗,討人喜歡,于是說:“別看你的長沙口音很重,其實你是湖南平江人。”吳姗mei莞爾一笑,算是默認。孟師生繼續說道:“湘mei子,來珠海幾年啦?”吳姗mei答道:“兩年。”“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不多。管吃管住,四五百塊吧。”guo人的家鄉觀念一般都比較重,與其說是孟師生和劉鍾毅敘舊,莫如說孟師生與吳姗mei成了新知。趁吳姗mei招待其他客人的工夫,劉鍾毅用不悅的口吻對孟師生說:“還是少理打工mei爲妙。如下世風日下,幾個月的時間,有的外來mei就變得令人不可思議。你若是不信,到粵海東路看看,東起步步高酒店,西至好世界賓館,短短五百米距離,幾百個‘應召女郎’天天晚上准時‘上班’‘掃馬路’。”孟師生一笑:“粵海東路我去過了。不過,在賓館、酒樓工作的女孩子,還是好的多呀!”劉鍾毅說:“我可能太守舊太傳統,我總覺得莎士比亞關于金錢的那段論述沒有過時。錢這個東西,太可怕了!它不僅會使人墮落,還會令人喪失理智!”正說到這兒,手腳麻利的吳姗mei又跑來了,她神秘兮兮地對孟師生說:“先生,我想麻煩您一件事……”孟師生沒在意,便說:“你說吧,甭提麻煩,能辦的我盡管辦,不能辦的我也‘實話實說’。”吳姗mei說:“是這麼回事,經常來這兒吃飯的,有一個臺灣陳老板,他是做房地産生意的,今年五十歲左右,在珠海有兩套別墅,美中不足的是獨身一人。他每次來吃飯,都托我給他找一個湖南mei子。條件呢?一是年齡不能超過二十歲;二是文化shui平起碼高中畢業;三是容貌好。”孟師生問:“陳老板要幹什麼?是不是‘包二nai’?”吳姗mei說:“不會吧,我聽說他在臺灣有妻子,不過,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婚了。正是十年的獨身生活,才有了今天的事業。他……我估計至少得有幾千萬財産。”

  很顯然,這“幾千萬”的概念,在孟師生心中引起強烈的震撼。孟師生今年整整五十歲,月工資1000左右,妻子已經下崗,一兒一女還在上學。就是說,他一家四口的全部生活來源,就是這1000元左右的月工資。當劉鍾毅開著高級豪華轎車在廣州火車站接他去珠海時,孟師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們二人當年都是學校的高材生,爲什麼一個混得“住有房,吃有魚,行有車”,而另一個卻成天算計著吃喝,甚至連“打的”的勇氣都沒有?面對吳姗mei的問話,孟師生含而不露,笑著問道:“這個陳老板會不會是個騙子吧!”吳姗mei說:“怎麼會呢?當然,你們不妨先見見面,大主意還得您自己拿,我呢只是當個中間人。”

第二章 臺灣老板出手大方

  吳姗mei說:“我去過他家,一幢別墅,洋車洋房,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上海女人當管家。這個管家,其實就是打掃衛生、看門,什麼都不管。我還跟他開過玩笑,說不如我去當管家,他不幹,說避嫌。”孟師生問:“你挺漂亮的,年齡也不大,我看也蠻合適嗎?”吳姗mei說:“我差兩條,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我小學畢業,這兩個硬指標達不到他的標准。”吳姗mei的話勾起了孟師生的心思。孟師生有個侄女叫孟湘竹,今年十九歲,中專畢業。奇山秀shui育湘人,孟湘竹長得何等漂亮,實在是一言難盡。不過,孟師生畢竟有了一把年紀,時時刻刻提防著“上當受騙”,于是說:“我有個侄女,很符合陳老板的條件。不過,這年頭,誰能隔著肚皮看人心?陳老板要是有其他想法,這不等于我把qin人推向火坑?”吳姗mei一笑:“您也太謹慎了。看來,您是第一次來珠海,不太了解珠海。這事兒,我也很爲難,有好幾次我想請假回老家替陳老板圓這個夢,就是tuo不開身。人家陳老板隔三差五地老來,一個勁兒地追問‘有信嗎’,現在弄得我反而倒不敢見陳老板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孟師生覺得,吳姗mei說的句句是實話,她不像是被人利用的壞女孩,于是說:“這樣吧,你給約個時間,我見見這個陳老板。正好,我今天手裏有我侄女的照片,你看看她長得漂亮嗎?”說著,孟師生取出一張“全家福”照片。吳姗mei一見照片上孟湘竹的倩影,tuo口說道:“我現在就給陳老板打電話。”吳姗mei打電話去了。劉鍾毅說:“老同學,我不是掃你的興,你太大意了。這麼輕率地將自己的侄女介紹給一個臺灣人,也不怕上當受騙?”孟師生說:“我很相信我的第六感覺。我覺得吳姗mei這個女孩子不會說瞎話,再說,我那個侄女,小jie身子丫環命,心比天高,命如紙薄。上中專的時候,有一個叫李誓明的男孩子纏上了她,論愛情吧,這兩人心是夠鐵的,可是,愛情總不能當飯吃吧。魯迅的小說《傷逝》其實講的就是愛情的經濟基礎。在婚姻問題上,我是欣賞門當戶對的。但是,時代不同了,婚姻觀念、價值觀念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尤其是現在的女孩子,琢磨不透她們的心。華籍美人,現在都成了美籍華人,一等美女嫁老外,二等美女嫁港商,三等美女傍大款,有的女孩子將這看成了追求的目標。”劉鍾毅說:“這是時尚,是你我都無法改變的現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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