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病毒學、管道和埃波拉病毒上一小節]是在一滴粘狀物下面出現了一小點棕。他拿起培養盤用光線透射上面的瓊脂讓我看。看見了!可以勉強看出一道微小的暈圈圍繞著比它更微小的在粘狀物下面的針尖一樣的東西。那就是我們所要尋找的。這是在美
之外、在一個活著的病人身上分離出來的第一例退伍軍人疾病的病菌。我們高興地把馬丁請來。
“祝賀你”,我喊道。“你抓到它了!那是退伍軍人疾病的病菌,給他用紅黴素吧。”這是治療退伍宰人病症的首選葯物。
于是我們面臨這樣一項工作,即弄清楚那位患眷是怎樣感染的。約翰和鮑勃成功地闡明了患者可能是從腎移植室的淋浴間裏感染的。那裏我們發現了同樣的退伍軍人病病菌的菌株。我欣慰地報告,病人經成功地使用紅黴素治療,康複了。
幾個月後,我調到倫敦南部一個叫吐汀(tootin)地區的聖喬治醫院從事一項真正屬于病毒學的工作。可是,好像是一個百折不撓的求婚者,“退伍軍人病”總是跟隨著我,也許是我總帶著它。我肯定是這樣受指責的。我正在泰晤士河上的金斯敦區醫院(kingston uponthametq district hospital)建立病毒學服務機構。細菌學總技師馬爾科姆·史密斯(malcolmsmith)找來對我說,他正爲日常工作之外無事可于而厭煩。
“現在開辦病毒學服務工作,我很想找點新工作做,”他接著說。
因此,我把自己的退伍軍人病菌株和約翰·托賓給我的試劑,連同我從邱吉爾醫院偷運出來的培養基一並給了他。我對此必須小心謹慎,因爲人們害怕接近退伍軍人病病菌。但馬爾科姆不在乎。我把內裝致命病菌的試管遞給他,並說:“略,馬爾科姆,配好製劑,看你能否發現一例退伍軍人病。”有誰能拒絕這樣的建議呢?
兩星期後,我正在金斯敦醫院參加一次會議。門打開了,我們停止了說話,擡頭看見了馬爾科姆的臉。他高興地笑著。
“我找到了一個!”他勝利地宣布。
“找到一個什麼?”我問道。
“一個退伍軍人病的病例。”他答道。
他揮舞著夾在他的大姆指和食指之間的一張紙片。那是一份實驗室報告。他把我給他的微生物培養起來做成了顯微鏡載片用來檢驗一位肺炎患者的血清。結果顯示出退伍軍人病病菌的高滴定量抗。他是在查閱了幾份實驗室檢驗申請書之後,發現一個病例的描述,似乎像退伍軍人病,然後才找到那個患者的。後來他告訴我說,他打電話把這個消息通知了那位負責治療的住院醫生。當時那位住院醫生說:“什麼是退伍軍人病?”
“沒關系”,馬爾科姆答道。“只需給我送些血清來。”注院醫生送來了血清。
我立即與倫敦北部公共衛生實驗室服務部總部的傳染病監測中心的克裏斯·巴特利特(chris bari1ett)聯系。克利斯是當時英格蘭有數的幾位流行病學家之一。前些年我在牛津時從他那裏學到過許多東西。他聽了這個消息時,同我一樣興奮,但同時他傾向于采取保守態度:畢竟只是一例,不能說明出現爆發。我們決定對此病例收集盡可能多的信息,再作定奪。
一星期後,馬爾科姆又來到我在金斯敦的辦公室,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
“我又有了兩個病例!”他說道,顯得非常得意。
聽上去他像是又抓到一只孔雀的獵手,所有三個病例可能都是從我們的新醫院大樓裏感染的。正是這樣。
“好,馬爾科姆,”我說,“我想我們真的已經碰上了一次爆發。”
我又一次電話告知克裏斯·巴特裏特。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克裏斯說,“我馬上就來。”
突然間,我成了一名偵探。疾病爆發的起源在那裏?傳播的方式是什麼?我很快意識到一項傳染病調查工作包含比組織培養和病原更多的東西。它也可以包括工程學。我正要學習一所醫院的管道系統是怎樣運轉的。第一件事:沒有明顯的空氣調節系統。美
人說退伍軍人病來自空調系統,但我們沒有任何空調系統。那未就老老實實地囪到畫骨板上去吧!指導我查看藍圖和運營一所醫院的技術的是一位名叫戴維·哈琅(david harper)的工程師。沒有他不願意爲克裏斯、馬爾科姆和我做的事情。如果有一段管子我有興趣檢驗的話,他只是簡單他說:“好,大夫,”于是將他的巨大身軀鑽進管子下面的某一特殊管組去采集我要求的
樣。我學到一件事情是一所大的公共機構的設計比你所想像的更爲缺乏規則。雖然這所建築是新建的,但並不是每一件東西都安裝得妥貼。當我回頭去檢查藍圖時,發現大多數管道的走向與設計不符。這點使工程師們感到驚訝不亞于我。因此,戴維帶著我們考察了管道系統,到
收集樣品,只要我們認爲什麼地方可能存在不流動的
。
一星期兩次我參加工程師會議,我變得如此地沈浸于他們工作的那些螺母和螺栓之中,以至于——毫不誇張他說——有一次我不得不製止自己向他們建議在某找到一個單向閥。
爲了檢測細菌的蹤迹。我們用25立升的桶采集樣。一旦裝滿了
,這樣大小的桶就很沈重。因此,爲了運送它們,我們需要某種運輸工具——在醫院中沒有比輪椅更爲易得的運輸工具了。我們到
攔截輪椅。雖然我們盡可能地謹慎從事——我們不願讓醫院職員和病人知道我們的目的——但偷竊輪椅無論是多麼暫時
的行爲,也不能逃過人們的注意。
“晦,把那個東西拿回來!”我們會聽見人們在我們背後叫嚷。
我們幹脆假裝沒聽見,飛快地跑走。
從裏分離細菌是困難的。盡管如此,馬爾科姆幹得非常出
。首先他必需將每個桶裏全部25立升的
通過一個過濾器,然後他必須將過濾膜上殘留的沈積物注射到豚鼠身上,看他們是否感染上退伍軍人病病菌。當時這是唯一的做法。
可是,爲什麼要對管系統感到如此強烈的興趣?很簡單。美
研究人員認定空調系統是退伍軍人病的來源。雖然在牛津我們能夠證明在淋浴室裏也能找到退伍軍人病的病菌,但證據仍然帶有偶然
。在任何情況下,不管我們如何搜索,在金斯敦醫院找不到空調系統,我們也並未真正想找出一個這樣的系統,歸根結底,英格蘭既
又寒冷。不錯,我們確實發現一個用于手術室的空氣冷卻系統,但是三位得病的患者無一進行過手術。
第一位感染的患者是一個從愛丁堡乘英鐵路(火車)來旅行的學生。作爲暑期臨時工,在醫院清洗地板。他在頂層幹活,那裏窗戶洞開,因此他也許曾暴露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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