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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桑德斯事件

第2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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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珍妮·桑德斯事件上一小節]挽回的惡果。珍妮事件以後,我們如果再遇上珍妮同類病例,只要有拉沙熱的可能,我們都下得了手按拉沙熱治療;

  第二天,早上,我同一位名叫庫爾布拉(coolbra)的護士一起走進院子的時候,說到珍妮的情況。他也十分關注珍妮,而且一直在認真觀察。他是我們知道的這幫人中間同拉沙熱患者打交道最多的一個。我在等他回答我要求他談談他的看法時,垂下雙眼,盯著腳下窄窄小道上的青草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

  “她得的是拉沙熱。”

  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懷疑或猶豫。那正是我害怕的。

  我們繼續悉心護理珍妮。醫院病房條件大簡陋,朋友們把她安頓在希拉和萊斯利住所裏。我們下午下班,從實驗室回駐地,途經那裏時,天天可以看到她在廊下坐著。多米尼克陪在旁邊。小夥子可穩不住了,愁個沒完。要是珍妮真的沒有問題,他也免不了心痛她這心痛她那,現在,不用說,更是著急得發瘋似的。

  三天過去,情況依舊,雖不見好,也沒有向壞裏發展。待到星期四下午我們最害怕的事得到了證實。

  珍妮突然間開始*攣抽搐。接著就是昏迷,失去知覺。無可懷疑:*攣是拉沙熱最壞的症狀之一。實際上我們知道凡出現*攣現象的拉沙熱患者無一幸存。痙孿現象意味著病毒已侵入腦部。當天晚上,珍妮開始注射雷巴抗病毒素針劑。目前,再也無法可施,只有等待——並希望。

  翌日一早,我們又給珍妮驗血。這次的結果十分明確。抗tixing,肝功能試驗的指標上升得快極了。再也不存在所謂的情況含混不清問題,珍妮不只是病了,而且已呈現出拉沙熱患者垂死前的一切症狀。

  星期五晚上,克雷文值班護理。實際上項目的全ti人員都自發動作起來。鮑勃一發困,邁克和唐就把他替換下來。我和唐娜負責實驗室方面的任務。連沒有醫葯技能的人員也都投入搶救活動,盡其所能提供合作支援,如讓護理人員隨時都能吃飽喝足。真要論重輕主次的話,迪爾德麗和她的一些朋友才是真正的英雄。她們分4小時一班、24小時輪流值班,保證珍妮身邊有兩個護士守著。分分秒秒都無間隙。她們奉獻愛心的行動臻于至高無上境界,我承認凡我所見到過的護理工作,都無法與之比擬。她們給珍妮勤翻身,防止出現褥瘡。她們給珍妮擦洗、吸痰排液,保持呼吸暢通。她們監理靜脈點滴動靜,定時准量給珍妮注射雷巴抗病毒素。盡管她們所能用以進行這一切工作的器械設備都嫌簡陋普通,她們都能盡力做好。

  在此期間,珍妮一直沈睡昏迷,毫無知覺。針紮進去,沒有任何刺痛的反應。面對這種情況,護士們一如既往地沖著珍妮該說的說、該問的問。她們相信只要她們問、她們說,憑她殘存的知覺,她總能聽到她們的所問所說,從而從中得到有助于她戰勝病毒的勇氣。可是她們心中苦。她們是懂行的醫務工作者,她們都承擔著她們的知識讓她們看清的事實的壓力,星期五晚上,她們全明白,珍妮要死了。

  另一方面,所有護理人員爲了保證自己不受感染,都采取平時chu理拉沙熱患者和對待他們的分泌物時一貫使用的既簡單而又絕對一絲不苟的規定措施,謹防萬一。首先,准都要戴好口罩,套上手套,穿上罩yi,才能進入珍妮的病房。人與人之間感染,不通過空氣,而是血液接觸。對于橡針尖或鋒利的器械cao作,大家一舉一動都慎之又慎、小心在意。漂白粉的作用跟在普通病房內相同,大量使用。

  每一個進入珍妮病房的人,都先得聽我們給他或她上課。先解釋拉沙熱病毒的傳染途徑和方式,隨後仔細說明注意事項。對護士們和多米尼克還多加一層預防措施,都給服用口服雷巴抗病毒素。萬一傳染上了也好先抵擋一陣子。這套cao作和防護程序得歸功于喬及其同事們多年積累的工作經驗,已經成了項目中心的規章製度。其中:一部分是病毒的情況介紹,另一部分是護理人員的保護措施。

  與珍妮待護病房相毗連的是一間起居室,現在已自然而然地成了多功能廳:飯堂,咖啡茶座,休息室,一切爲我們所用,開會于斯,溝通信息于斯,稍恿片刻以利再戰也于斯。我們還有個任務是多方支持多米尼克,不管怎麼說,他對醫葯疾病一竊不通,更容易驚慌失措、需要多加安慰鼓勵。他在病房裏陪珍妮坐著,肩並肩、手握手,說說話。總的說來,這些還是不夠的。他還應該多起些作用,還能多起些什麼作用呢?說來果然還有他爲她更大的用武之地。

  病毒使珍妮出血失血,因此需要輸血補血。問題是珍妮的血型特殊,是rhyinxing血。可能給她獻血的人因此就不能有非洲人了,因爲非洲人全都是rh陽xing血型。我和唐娜兩人星期五就開始進行用珍妮的紅血球和血清同獻血人的血清和紅血球交配、用測試能否凝集的交叉配合法,設法找出能提供rhyinxing血液的輸血人來。我們驗血的對象只可能是全院的白種人。我們抽驗的第一個人就是多米尼克。似乎我們很走運,反正當時我們真是這樣想的,多米尼克竟然正好是rhyinxing

  邁克爾急著給珍妮輸血,我們肯定,需要的血量很多。我們不想等輸完了多米尼克的血再說。我們還是接著幹我們的交叉配合查找更多合適血源的工作。

  下午將近黃昏,我從外面返回實驗室,只看見唐娜蹲坐在實驗室門的臺階上,旁邊就是通常患者坐著等候試驗結果的木條長椅。唐娜手裏拿著那塊我們用來做交叉配合試驗的碎磚。我們的方法把獻血人的血液同專用試劑混和起來。要是試劑出現凝聚現象,也就是集結成塊,等可以看得出粗糙的紅se顆粒,就成了。什麼試劑得出什麼反應,也就可以判定是什麼血型。此法簡單,然而往往可靠。要是哪chu不具備品種齊全的血庫的話,就只能用這個全世界都采用的方法。唐娜跑出來坐在外面,想光線好些,抓緊日落前的一段時間觀察凝集變化。她臉上有gu焦慮不安神se。我看出來了。“出什麼事啦?”我問道。

  她轉過臉來望著我。

  “瞧這兒,”她說道。“我這次是查的我自己的血……可是……”

  “可是什麼?”

  “我們用的試劑說我是rhyinxing血。”

  “你是rhyinxing血嗎?”

  “蘇,依我所知我是rh陽xing!”

  這簡直亂了套了。我們決定馬上多查幾份血。果不其然,不管查誰,查出來的結果都是rhyinxing。這等于是向上抛擲50次銀市。落下來一看連續都是正面向上,話可以這麼說,概率法則證明沒有這種可能。總之,全ti非洲人和85%的白種人都應該是rh陽xing。足以解釋出現這種現象的可能xing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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