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沙漠熱上一小節]善米聲音與她們那高條、妩媚的身影頗有韻味。
當地的男人可以娶妻納妾,但他們到底有多少只羊,穆斯林教有規定他們無權知道,不然就會給他們惡運。羊群已屬于真主阿拉的,只有他才有權知道這一切。這就給馬克的工作帶來困難。爲了研究,他要搜集資料。必須知道當地牧羊的數量。既然這樣做要觸犯當地的習俗,他只好想出另一個可行的辦法:數羊糞蛋。每天清晨,他就去羊群過夜的荊棘叢中,清點新鮮的羊糞蛋。雖然這不是統計羊群數字的最好辦法,但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是盡力而爲了。
我們到了薩赫勒,就同牧民住在一起。他們熱情、慷慨,爲我們搭起了兩座茅草屋,這房子與蔓藤涼亭聯在一起。可我們甯可在屋外宿營,因爲茅草房離棚只有三尺遠,一大清早公
喔喔叫,我們無法躲避。當地牧民對此已習以爲常。我想唯一解決這個問題辦法就是把
殺掉,炖鍋
湯。
我們很想知道這一地區發病時的情況,如發病時如何進行治療?但找出答案確實很困難。我們花了幾個星期的時間詳細詢問當地牧民,他們很友好,也很合作,但我們未能發現有關“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病例及死亡的任何迹象。
我們在動物身上發現大量“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病毒,但沒發現人染上這種疾病。我對沙特的聽衆說:“也許在這一地區,病毒有所不同,它只傳染動物,對人沒有危害。”或者是牧民對該疾病已經有了抵抗力,或是染上這一疾病的人士部死亡了,我們從未得到真實的情況。關于病毒的情況這些部落的牧民守口如瓶。我們無法找到任何線索。“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發現已經半個世紀,但至今它仍然是個謎。
驅車前往麥加前,我先去了利雅得,然後又到了吉達。在吉達,我碰到了麻煩。我單獨前往吉達,直到我登記要住進我事先訂好的一家四星級法飯店時,我才知道有問題,前臺服務員驚恐地看著我。
“對不起,女士,”他問,“你的男伴呢?”我問:“什麼男伴?我爲什麼需要男伴?”
服務員一臉窘迫,這時我才想到在這個家,女人不應該一個人出遊,一定要有男伴,更何況,是要單身住進旅館。我只好請他們把經理叫出來。
經理一出來,就認出了我。他曾是塞拉利昂首都弗裏敦市的瑪咪約科(mammyyoko )飯店的經理。這家飯店也是索菲亞特爾的全球連鎖旅館之一。他十分抱歉地說,他不能冒險讓一個單身女子住進飯店,還說專門負責宗教事務的警察隨時會出現,一旦被發現,他的旅店就要關門停業。
我問“那我該怎麼辦,我是沙特政府請來的客人!如果我睡在大街上,他們會怎麼理?”
最終問題還是解決了。他們做了些手腳,更改了許多登記項目,才收容了我。確信不再節外生枝,我到飯店的咖啡館去吃午飯。侍者走過來,禮貌地請我移到“家庭房”用餐。我同樣禮貌地告訴他,我沒有家人隨行,我在這兒覺得很惬意。侍者只好提心吊膽地給我上菜。顯然他是奉命要所有的落座的女客,包括我們西方人都移到“家庭房”,不能與男客混在一起。我也打消了去遊泳輕松一下的念頭,那也是“女士止步!”我只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第二天,我與我的邀請人,沙特阿拉伯衛生部的幾位醫生碰頭,他們身著白的、長長的、飄垂著的長袍,戴著方格頭巾,彬彬有禮地詢問我的健康狀況,一切是否正常,食宿是否安頓好?
我笑著回答“很好,一切都很好,沒有問題。這回我可見了世面。”
“見世面是什麼意思?”他們追問。接著又說“你肯定是碰到了麻煩。”
“不,一點沒有,”我向他們保證“就是見了世面,僅此而已。”我又重複一遍。過了一會兒,我又說:“我想現在我可知道黑人在南非是什麼滋味了。”
他們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始笑了。他們知道了發生的事情,有點尴尬。雖然當時食宿安排令人不愉快,但以後我全部逗留期間一切都很順利了。我發誓絕不再跨進這個家。
鮑勃·方丹和他的同事完成了調查。他們斷定“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也許在沙特阿拉伯一直就存在,只是發病率不高。只有在朝聖者中間這種病毒才得以傳播。他們爲了滿足祭把的需要,沙特從世界許多家進口了牲畜。這些
家包括蘇丹、伊拉克、也門、伊朗。上述
家的許多地方都有硬扁虱,也許這也就是“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病毒。從新西蘭進口的羔羊幹淨,健壯。但問題出在屠宰場的工人身上。屠宰前,他們把所有的羊都關在一個大的羊圈裏呆上幾個星期。所以伊拉克羔羊身上的病毒很容易傳給新西蘭羔羊。屠宰之前,羔羊可能染上了病毒。
在鮑勃的倡導下,沙特政府想方設法有效地解決這個問題:所有進口牲畜都必需檢疫。這樣做的結果是:在朝聖季節“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病毒已不再像過去那樣出問題了。
以後我在巴基斯坦工作時,我告訴當地的男人----當然是穆斯林了——我曾在麥加做過報告,這使他們大力震驚。一位白人婦女去過麥加!還作報告,簡直不可思議。
1986年,爲了追蹤“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病毒,我和喬去了南非。霍斯特·庫斯納(horst kustner),比勒陀利亞的衛生人口發展部專門負責流行病工作的主任,邀請我們前去調查該疾病的發病情況。該機構與美的“疾病控製中心”的職能完全相同,只是沒有“疾病控製中心”豐富的信息資源這一有利條件。霍斯特五十多歲時曾在“疾病控製中心”工作過,在南非唯一的一個流行病研究部門任主任時,完全是單槍匹馬工作。我們在比勒陀利亞辦公室見到他時,他顯得很焦慮。“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令南非衛生部門負責人憂心忡忡。他們認爲只有真正了解這種疾病對人
的危害,才能確立一套防疫措施。聽了霍斯特簡要介紹情況後,我們決定建立一個“疾病控製研究室。”
“克裏米亞剛果出血熱”是一種很難研究的病毒,原因是在地理位置及發病時間上,病例總是很分散。病毒的實驗工作也受到阻礙,其原因是動物染上這種病毒而發病的可能幾乎是零,不幸的是人類卻無法逃
病毒給他們帶來的惡運。
接下來我們去拜訪鮑勃·斯旺波爾(boh swanepoel),一位老朋友,著名的出血熱病專家。他在約翰內斯堡有一個第四級病毒隔離實驗室,這是僅次于美內的世界一流的實驗室。我們不僅需要鮑勃的幫助,而且還了解到他上在做這些病例的實驗診斷。鮑勃,這位身材矮小、精力充沛的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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