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血染風情上一小節]屍,然後把皮埃爾·安托瓦納的屍
運到了金商街。那裏離花園門口有十來分鍾路程。還好,賽莉娅她們沒有撞見任何人。看守花園大門的士兵坐在老遠的石頭上打瞌睡。否則她們的法子再妙也無法實行。不過在開始搬運屍
前,賽莉娅就了解了士兵的情況。搬了第二趟回來時,賽莉娅和同伴忽然嚇了一跳。夜
略淡了些,可能是淩晨兩點鍾左右。花園門口清清楚楚地站著三個士兵。更倒黴的是,園門好像已經關上了。
賽莉娅對瑪道納說:“准是院長作的頭等蠢事。她一定想起了聖貝諾阿教規,所以關上了園門。我們只好回父母家去了。那位大公那麼嚴厲而固執,我這條命可能要搭進去了。至于你,瑪道納,你是無罪的,你是在我的請求下才來幫我運屍的。屍
留在花園裏會破壞修道院的聲譽。我們躲到這石頭後面去吧。”
兩個士兵下崗回哨所去,恰好從她們跟前經過。賽莉娅高興地發現,他們幾乎都喝醉了。他們邊走邊說話。那個高個子就是剛才在門前站崗的,他一點也沒說起夜裏發生了什麼事。後來在預審時,他也只是說,有一些著華麗的人,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拼殺。黑暗中,他看出有七八個人。他克製自己不介入他們的格鬥。後來這些人就進修道院的花園去了。
兩個士兵過去後,賽莉娅和瑪道納走近花園門,出奇高興地發現門只是虛掩著。這是菲立慈幹的。她當時不想讓賽莉娅和華皮納認出自己,便離開了院長,跑到花園門口。那時門還敞開著。她怕羅德立趁機溜進花園來找她。菲立慈知道他輕率、魯莽,怕他把她拖下來報複她的薄情寡義。因此她一直藏在門旁的樹後。賽莉娅對院長、後來又對瑪道納說的一切她都聽到了。賽莉娅和瑪道納擡著屍
出去後不一會兒,她聽到士兵來換班,……就把大門掩上了。菲立慈見賽莉聘用私配的鑰匙重新關了園門,消失在黑暗裏之後,才離開花園。她想:“總算出了口氣,叫我太高興了。”在余下的時間裏,她和洛德蘭一起揣測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才導致這種悲慘的結果。
幸運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菲立慈的貼身丫頭就回到了修道院,給她帶來羅德立的一封長信。羅德立和郎司洛爲了顯示勇氣,不肯像佛羅倫薩當時通行的那樣,雇用殺手來幫忙,他們兩個自出馬襲擊勞郎佐和皮埃爾·安托瓦納。雙方鬥了很長時間。羅德立和郎司洛忠實地執行命令,只想讓對手受點輕傷,總是以退讓居多。事實上。他們也只是在對手的胳臂上刺了幾劍,對方決不會因這點傷而喪命。可是在他們即將撤出拼鬥時,驚奇地看到一名刺客向皮埃爾·安托瓦納猛撲過去。從他的吼叫聲中可以辨出,他是馬耳他騎士堂恺撒。他們看到己方有三人對方只有兩人,而且受了傷,便急忙跑開了。這一天,兩個年輕人的屍
被發現後,佛羅倫薩全城大爲震驚。要知道這兩人可是城裏數一數二的富家公子呵。因爲這兩人出身高貴,他們的死才引起人們這樣注意。在菲底朗上任之前,托斯卡納在法朗索瓦的荒婬統治下,只不過是西班牙的一個省。每年光是謀殺案就有一百多起。勞郎佐和皮埃爾·安托瓦納屬于上層社會。這個社會的人士對他們的死議論紛紛,有人認爲他們是決鬥後死去的,有人則認爲他們是被別人報仇而殺死的。
大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修道院裏倒十分平靜。絕大多數修女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天剛亮,園丁還沒有上工,瑪道納便去沾了血的地方翻土,除掉了所有的痕迹。這個姑娘也有情人,她機靈地幹完了賽莉娅要她幹的事,什麼也沒對院長說。爲此,賽莉娅送給她一枚漂亮的鑽石十字架。瑪道納是個很純樸的姑娘。她謝了賽莉娅,說:“有一件東西,我喜歡它勝過世上所有的鑽石。從這新院長到任後,爲了得到她的寵信,我埋頭盡心盡意爲她效勞,可她從來沒給我提供一點方便,讓我去會一會我心愛的于良。院長把我們大家都搞苦了。算起來,我有四個多月沒見到于良了。他都要把我忘了。華皮納小是八個看門修女之一。她是小
的好朋友。幫了別人的忙總得有回報。輪到華皮納看門那天,能不能讓我出去看一看于良。要不讓他進來也行。”
賽莉娅對她說:“我盡可能幫你。但華皮納會給我出一個難題,就是得瞞著院長。你平時守著院長守慣了。你先試著短時間地離開她。我相信,你如果不是院長的侍女,華皮納滿足你的要求沒有任何困難。”
賽莉娅說這番話不是沒有用心的。
她對華皮納說:“你只顧哭你的情人,也不想想威脅我們的可怕危險。院長是不可能保持沈默的,這裏的事大公遲早會知道。他當過二十五年紅主教,當上君主後也沒改變原有的觀念。在宗教的角度看來,我們犯的是最嚴重的罪行。總之,院長活著,我們就得死。”
華皮納抹著眼淚,不禁叫道:“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必須到你朋友威克托阿·阿瑪娜蒂那裏去弄點卑璐産的毒葯。那地方的毒葯很有名。她母被丈夫下了毒,臨死時留了毒葯給她。她母
拖了幾個月,很少有人想到她是中了毒。對院長我們也只好如法炮製。”
溫柔的華皮納叫起來:“你的想法太可怕了。”
“我知道你害怕,我也一樣害怕。可我又想,院長活著,華皮納和賽莉娅就得死。你想想,院長絕對不可能沈默,她只要一句話,就能說服紅主教大公。可憐的修道院過去有點民主,對于這種民主造成的罪行,大公深惡痛絕。你表
與瑪道納關系密切。她家在158×年破産後衰落了。瑪道納熱戀著一個英俊的織布工,他叫于良。得讓你表
給她一些葯,作爲安眠葯,爲的是讓礙事的院長不再監視我們。這種卑璐的毒葯能使人在六個月內死亡。”
畢德蒙伯爵有一次去宮廷,菲底朗大公稱贊他把聖立巴拉達修道院治理得太太脾氣。王這句話促使伯爵再去看看自己的工作結果。當院長向他提起她
眼見到的那兩起凶殺案時,伯爵大驚失
。他完全清楚維熱莉亞院長根本不可能向他提供有關這兩起凶殺案原因的任何情況。他想:“這裏只有菲立慈頭腦清醒,六個月前我第一次來這裏時,她說出的道理曾使我感到難堪。對于這個案件,她也許能提供一些線索。只是社會和家庭對她們這樣的修女太不公正,她願不願意說呢?”
王代表到修道院來了。菲立慈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她終于又能見到這位非凡的男子了。六個月以來她做的一切不正是爲了這個目的嗎?與此相反,伯爵的到來,讓賽莉娅和她的朋友華皮納惶恐不安。
賽莉娅對華皮納說:“你再顧慮這顧慮那,我們就完了。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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